白露覺得自己要加快辦案速度,后邊才有時間去找莫寒,今天一定要把梁甜的日志看完。
“2009月1月10日,暴雨
今天依舊是這個鬼天氣,因為閃電,房間還斷電了,他說出去查查,我說害怕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他讓我聽話,好好待在房間里。
他出去后,外面的雨點猛烈地拍打窗戶,我嚇得躲在床上,突然一陣電閃雷鳴,我抬頭一看,看見窗戶出現人影,我嚇得捂頭尖叫。
他聽到我的尖叫聲,趕緊跑回來,他溫柔地安慰我,我說我實在受不了,就算明天下冰雹,也要搬走,他說好。
我總是覺得這里怨氣太重,不知道是我搶走她男友的愧疚感,還是自己的錯覺。
2009年1月11日,天晴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是不是聽見我的祈禱,天終于放晴了,我開心地跟他搬家,但是一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蹤我。
我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他,他說是我太敏感了,換了環境就好了。
我想了想自己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許真的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
我們到了一個新家,他說他的錢不夠多,只能買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
我對他說,沒事,只要有他哪里都是家。
新家雖然地方偏僻一點,但是房間很新,整個房間都充滿新生活的味道。
2009年1月15日,天晴
不知道這天氣是否跟我的心情一樣,除了前幾天的暴雨,一連放了好幾個大晴天,這是不是預示我跟他的新生活呢。
最近我也沒有被跟蹤的感覺了,看來是真的如他所說,是我太敏感了。
不過,他最近很忙,很少回家。
我問他忙什么呢,他說遇到一個熟人,馬上進行一個新項目。
他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他說就喜歡我的這一點。
我問他我要不要找個工作,他說有他在,還找什么工作。
我纏著他要他跟我結婚,他卻猶豫了。
他給我說還不是時候,我聽了很不舒服,那什么時候才是正確的日子。
他不耐煩地敷衍我,摔門而出。
晚上,我難過的在家里大哭,一個女人這輩子要的不就是愛情和婚姻。
2009年2月1日,天陰
這天氣果然就和我的心情一樣陰沉,自從我們吵架后,他已經消失了半個月了,我給他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我氣急敗壞地給他發信息說,如果他不回來,就把他走私熊貓血的事情說出來。
沒想到信息才發出去一會兒,他就一臉怒氣地回家質問我怎么知道這件事情。
我說自己瞎猜的,他詫異一會兒,就改變臉色對我說,最近工作太忙了,房子又遠就沒有回家。
我哭著說想他,他親親我的臉頰安慰我。
2009年2月5日,天陰
一連好幾天,我們都纏綿在一起,我看著自己身邊熟睡的男人,真的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時而溫柔,時而冷酷,時而冷血。
我在他耳邊哈氣說道,想要一個孩子,他還沒睡醒,嘴里嘟囔著地說,那就要吧,然后一翻身就睡過去了。我看著他的睡覺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天的怨氣被他的陪伴都化解掉了,我舍不得他出門工作,他說這件項目干完,他就回來看我。
2009年3月3日,天晴
他又消失好久,不過這次他沒有拒接我的電話,每天晚上我們都會通話。
今天我出去買菜,遇到之前在葬禮那個痛哭的小男孩,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看我過來,就跑掉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孩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但是我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2009年4月4日,天陰
今天是清明節,我要回老家祭拜弟弟,我打電話告訴他,他說送我回老家。
我有點開心,這是要公開我們的關系了嗎?
結果他真的只是送我回家,沒有跟我一起去拜訪我的家人,我有些失落。
2009年5月5日,天晴
總從上次清明節那一面后,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他說他很忙,等他忙完這陣就會回來。
結果我等到的是醫院的人將受傷的他送回家,說他出了嚴重的車禍,臉部受傷嚴重,但已經做過手術,現在還沒有清醒,月底才能拆線。
我嚇壞了,看著滿臉繃帶的他,痛苦流涕地看著傷重他。
只是他怎么還昏迷不醒。
2009年5月15日,天陰
我已經照顧他好幾天,但是他依舊昏迷不醒。
沒想到師兄卻來家里拜訪,我問他怎么知道我們住址,他說是他幫他治療臉上的傷。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前還說要整死我們,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幫助我們。
師兄說,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可以聯系他,我說不用他操心。
師兄無奈地走了。”
梁甜的日志到此結束,后面就沒有了,白露已經大致猜到了,張星在消失的這幾個月里,就已經換臉了,趁著車禍將身份換了過來。
梁甜還以為自己照顧的是自己的愛人,沒想到已經貍貓換太子了,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是真正的柳醫生,而蔣為也是被張星糊弄過去,張星因此逃過一死。
案件的來龍去脈,白露總算搞清了,不能讓這個真兇再逍遙法外,干著畜生買賣。
“呼,呼”,白露感覺背后有人,轉身一個擒拿將身后人背摔在地。
只見小王臉貼地面,手里的水撒了一地,哭喪著臉說道。
“白姐,干嘛呀,我只是給你端杯熱水,你至于這樣摔我嘛?”
“誰叫你打破我斷案的思路,咳,咳,好了,起來吧。”
白露尷尬地松開手,整理一下衣服,看著小王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有點好笑。
“好好的熱水被你撒一地,白姐,我要報工傷,看我這樣子。”
“哎呀,少廢話了,你去洗手間洗洗就好,還有梁甜的日志我已經看完了,兇手已經確定就是張星了。”
你明天去清流大學把張星的侄子請過來,我去請我們犯罪嫌疑人。
“白姐,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看看你剛才的樣子,你覺得我會有問題嗎?要不然你再試試。”
“那肯定是沒問題的,我不用試就知道白姐一人以一抵百。”
小王退后跑走。
“你這臭小子,真是太慫了,有時間好好學學拳擊吧。”
此時清流市公安局的科長路過技術室,看見白露在門口喊叫。
“怎么了,白警官,我們手下有不和你心意的。”
白露轉頭一看是科長,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我在訓我的屬下,他太膽小了,不敢看受害者的照片。”
“哦,原來是這樣的,我路過這里看看你在這里查案,案子查的怎么樣了,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嗯,明天就會出結果了,我需要。”白露小聲地在科長耳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