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夫人想要阻止小王禁錮鎮長,上手阻攔小王,卻被白露的話所打斷。
“鎮長,聽說你認識這朵紅花是嗎?”白露從懷里掏出一朵艷麗的紅色鮮花,三人停下動作齊刷刷地看向白露。
“你這姑娘,上次祭祀的時候不是問過我了嗎,怎么又問我一遍,我都說了不認識這朵花了。”鎮長心直口快地回答著白露的問題。
“哦,那鎮長夫人可不是這么回答我的,她說你認識這朵紫薇花,還想要摘給她看看,沒想到被大火燒完了。”
聽到白露的話,鎮長臉色大變,但還是為自己的夫人辯解。
“對,我有告訴她,你那天問我的時候,我沒有仔細看,所以不知道這是什么花,這就是紫薇花,不是嗎?”鎮長笑著對自己的妻子說道,鎮長夫人無奈地捂住臉。
“鎮長,我手里這朵可不是紫薇花,這是我剛才在路邊草叢摘得月季花,你對花壓根就不了解。我調查過,這個鎮里只有死者院里有種紫薇樹,而那棵紫薇樹早已被燒焦,哪還有這樣鮮紅的花朵,我那天撿的花早已干枯,現在還放在我的包里。
鎮長你不必包庇你的夫人了,我已經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她就是殺害王建國和劉一哲的兇手。”
“你胡說什么,你看我的夫人溫柔如水,手無縛雞之力,怎么能憑一己之力殺死那兩個大男人呢?”鎮長在小王懷里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是嗎,鎮長夫人?”白露走到鎮長夫人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白警官,你無憑無據的,就這樣審問我,于理不合吧?”
白露看著鎮長夫人雖然溫柔一笑回應自己,但這話里有話,似乎暗指白露無權過問他們的事情,白露冷哼一聲,扶著下巴,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說出自己的推理。
“哼,鎮長夫人,死者劉一哲曾在案發現場留下一首詩,我曾問過神婆詩句其中的含義,她看了許久,告訴我這是一首藏頭詩,‘鎮日無心掃黛眉,長告初從百日滿,夫人飛入瓊瑤臺,人間玉嶺清宵月。’
詩中第一個字連起來就是‘鎮長夫人’,如果你沒有見過死者,為什么死者會留下這樣的線索,還有,你肯定是發現了死者在現場留下證據,才放火燒死者的宅院,想要毀滅證據。”
“白警官,你這個聯想實在厲害,我看這首詩倒像首情詩,沒準是死者祭奠自己的情人所寫的,那晚你說自己是無神論者嗎,怎么會去求助周神婆幫你解密呢?她一算命的老太婆,她說的話你也相信,虧你還是大城市來的警察呢,這也太可笑了吧。”
“鎮長夫人,你不承認,可以,因為你們夫妻聯手作案,所以我不清楚你是否知道,你的丈夫背地里為你做了多少事情。
先是放暗哨緊盯兇宅,再是用靈蛇傳說嚇唬我們遠離兇宅,接著你去兇宅取證物時,被死者劉一哲發現,便尾隨他,殺掉他。
而你的丈夫緊盯我們,一路追隨我們至他家里,還肆意闖入兇殺現場,看到尸體,繼續傳播靈蛇恐懼,我猜測他闖入案發現場,看到劉一哲留下的詩句,所以想方設法的想要毀掉死者的證物,夜晚,趁警方走后,在草垛里放置白磷。
第二天帶著神婆以及祭祀的道士,裝樣子作法事,點燃事先布置好的白磷,將案發現場燒毀。
鎮長在救完火后,你得知警方要問責你的丈夫,就放靈蛇出來,利用它們攻擊警察,我知道你養的蛇無毒,只是用來嚇人的。
你與你丈夫里應外合,趕走我們,本以為相安無事,但沒想到......”還未等白露講完,鎮長打斷白露的話,氣憤地說道。
“你說是我提前在草里放白磷,等第二天火燒宅院,但是我干嘛不晚上就把死者的宅院燒掉呢,反而等到人更多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放火燒宅子?”
“那是因為你害怕引起警方的懷疑,警方很容易就會聯想到是真兇想要毀壞現場,還不如以祭祀的名義掩蓋你真實目的,剛好那么多人證在現場,誰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你以為你的計劃夠完美,既不讓警方懷疑到你們頭上,又不會讓死者留的證據被人發現。
你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實不知我早已將死者留的證據取出。”
白露從懷里掏出紅色紙錢,上面用毛筆寫著那首藏頭詩。
鎮長看到后大驚失色,放棄抵抗,冷靜地說道。
“不用多說了,全都是我干的,跟我夫人沒有一點關系,人是我殺的,火是放的,案發現場的靈蛇也是我豢養的。”
“王鎮長,我知道你愛護你的妻子,但是你不能包庇她的犯罪行為,死者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我明明記得出事那晚我們一起在院里聊天,只有你夫人有作案的時間。”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殺人之后,再返回現場呢?”
“鎮長,不用再包庇了,我算過從這里到死者的宅院要很久,你根本來不及,況且第二天早晨,我從你妻子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但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去了死者的院子之后,我才知道那是紫薇花的味道。”
“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癥,在這里說胡話。”鎮長夫人厲聲呵斥著。
“還不承認是吧,小王,拿出來吧?”
小王松開鎮長,從背包里掏出證物袋,里面放著一雙被燒焦的布鞋。
“這雙鞋就是兇手的鞋子,鎮長夫人,你很聰明,那晚,你應該趁大家祭祀的時候,去兇宅現場取埋在大槐樹下的東西,被在門口祭祀的劉一哲發現你的身影,你鎮定地回家后,想出這個計劃滅掉他。
等到夜深人靜,你喬裝打扮,穿上男人的鞋子,潛入劉一哲的宅院,將他殺死,再用蛇的牙齒在他身上留下牙印,又在他家后院的酒缸里放入被砸死的大黑蛇。
想要利用這里的靈蛇傳說,來混淆視聽,可能你犯案過于匆忙,留下腳印,當時我還奇怪,兇手為什么要穿一雙不適合自己腳的鞋來作案呢。
這鞋碼40,跟死者的腳毫不相符,而鎮長的鞋子,我讓小王檢查過是43碼的腳,而你人雖不高,但是腳卻挺大的,雖然穿38碼的鞋子,墊墊鞋墊還是能穿40的尺碼。
而這樣的人穿不適合自己腳的鞋,走路勢必會留下一深一淺的腳印。
那天清晨,我本來與鎮長去兇宅探案,無意間看到你往廚房燒火臺扔了一雙鞋進去,我讓小王假意去上廁所,取出被燒的鞋子。
直到再發生兇殺案,我二探死者現場,才知道兇手跟你有關,再結合死者在現場留下的線索,便鎖定兇手就是你。”
“是嗎,那你還真是厲害。”鎮長夫人聽白露說完,臉色一變,不再是那溫柔笑臉,而是露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取出懷中陶塤,開始吹奏起來。
白露冷笑道,“鎮長夫人不必白費力氣,你再怎么吹,那群蛇也不會過來襲擊我們了,我已通知燕市警方將你養的那窩蛇捕獲了,你們逃不掉的。”
小王聽到后,立馬跑到白露的身后,悄悄地說道,”白姐,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害我擔心了這么久。”
“我也是剛收到劉刑警的短信,說蛇群已經被捕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