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魚也不知道被抓了有多久了,不能就這么直接放生回海里,還得帶回海洋局,讓專家對其進行細致的檢測和照顧,在確認它們的健康之后,再安排放生。
符慕白還專門看了一下。
之前被她特別關注過的那一箱魚,原來就是胭脂魚。
名字還挺好聽的。
與此同時,符慕白也把杜廣和鄭川二人身上的藤蔓也拆了下來。
原本她是沒想起這件事兒的。
可海警們準備將昏睡中的二人帶走的時候,卻發現,這二人身上的藤蔓纏得特別的牢固,而且還找不到源頭,讓他們就是想拆,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這要是在再沒辦法的話,估計他們就該直接拿刀子出來,將藤蔓割斷,然后再將杜廣和鄭川二人放出來了。
符慕白也是看到了海警們臉上那為難的表情,這才想起了這件事情,趕緊把藤蔓給收走了,省得給人家增加工作負擔。
而朱友清所看到的,就是符慕白伸出手,在二人背后翻出了藤蔓的一端。然后,她牽著那藤蔓一端輕輕一扯,杜廣二人身上的藤蔓就齊刷刷的掉落了下來。
就像是,這么大的一片藤蔓,只是輕輕的靠在二人身上一樣似的,一點兒也沒有之前纏得死緊讓人無處下手的模樣!
朱友清:“???”
他轉過頭,看向邵英麒:“這小姑娘,你到底從哪兒找出來的啊?”
邵英麒無奈的道:“你看看她,什么事情都能碰上。這還需要我去找她嗎?她自己就送我手里頭來了。”
想當初,他和符慕白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符慕白發現了走廊里有人血畫,然后報案,邵英麒帶人出警。
而從那以后,時不時的,符慕白要么就是遇上案子,要么就是直接撞上了犯罪嫌疑人。
要不是因為這個,符慕白也不會成了他們警局的特別顧問了。
邵英麒有時候甚至都會忍不住想,符慕白的天師本領,到底是好是壞。
他不得不承認,符慕白的天師身份,有時候的確是能讓她做到一些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但同樣的,符慕白經常會遭遇到的事情,也往往是常人一輩子都遭遇不到的。
朱友清不由笑了起來:“這倒也是。就這小姑娘的本事啊,那是根本就藏不住的。”
邵英麒下意識朝符慕白看了過去,就見符慕白悄悄的,把她銬在杜廣手上的手銬,也給收了回來。
邵英麒:“……”
朱友清也看見了這一幕。
他好笑的道:“那東西,她應該不會私下弄一個來玩兒吧?你老實說,是不是你給她的?”
邵英麒:“……是我。她現在是我們警局的特別顧問,給她配個手銬,也不為過。”
“我說為過了嗎?”朱友清似笑非笑的看著邵英麒,“我這什么都還沒說呢,你就給人護上了?”
邵英麒耳根莫名的有些發燙:“我沒有護著,我就是解釋一句而已。”
“行了,咱們倆誰跟誰啊?”朱友清大笑著拍了拍邵英麒的肩膀,“這解釋得多了,可就成了掩飾了!”
得,反正自己說什么都不對。
邵英麒干脆閉了嘴。
朱友清也沒有追根究底下去。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辦案子呢,這些私人的事情,偶爾提上一兩句還行,到底還是不方便在這種場合說得太多。
眼看著杜廣和鄭川都被帶走了,朱友清這才走到了符慕白身邊,問道:“符同學,那兩個家伙,大概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啊?”
符慕白忙道:“朱隊長你要是急著問話的話,只需要讓人在他們臉上潑點兒水,他們自然就會醒過來了。也不用浪費別的水,就在海里隨便捧上一捧,往那兩人臉上一潑,就行了。”
朱友清:“……那就謝謝符同學了啊。”
這方法還真是夠簡單方便的,甚至連節約用水這方面都考慮到了!
畢竟,這大海里別的東西或許不多,海水那可是取之不盡的啊!
朱友清就照著符慕白說的,安排人把杜廣鄭川弄醒,就在船上問話去了。
至于他自己,卻是帶著另一批人手,留了下手。
畢竟,現場還有很多線索,等著他們去勘查。
比如,杜廣二人在島上行動的痕跡。
通過這些痕跡,他們就可以判斷出,這兩人是在島上的哪一個位置上的岸,期間又是怎么生活的,他們在島上還干過些什么。
符慕白之前還在兩人身上抖摟出不少東西來,這些東西,也都被她交給了朱友清的人。
而這種勘查的活兒,顯然是用不上符慕白的。
邵英麒就帶著她到旁邊等著,順便聊了些事情。
“你之前說,杜廣親口承認,他的老大是喬爺?”邵英麒小聲問道。
符慕白點點頭:“沒錯。而且我還懷疑,他口中的那個喬爺,就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喬云平。”
邵英麒心里,其實也有著一樣的懷疑。
“喬云平這兩年在江寧市,處事還挺低調的。”邵英麒道,“我們一直想抓他的把柄,可惜一直也都沒有抓到。要是杜廣的老大真的是他的話,那你這一次,可就是給我們提供了另一條思路。說不定,我們這次就能夠順藤摸瓜,把喬云平背后的黑暗產業給揪出來了!”
真要能這樣的話,那當然是件好事兒。
“既然喬云平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逍遙了兩年都毫無破綻,那他就算私底下真有些什么不法勾當,那也肯定藏得很深。”符慕白對此反倒不抱多少希望,“你也說過,鵬城算是他的大本營,那他肯定把這里經營得比在江寧市的時候還要牢實。想要在他的大本營里,找到他的突破口,只怕沒那么容易。”
邵英麒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呢?
“不管怎么說,我們總是要試一試的。”邵英麒皺著眉頭道。
“那你就放手去試!”符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邵英麒忍不住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就你這個頭兒,還學我們班長拍我肩膀……依我看啊,你這都快跳起來拍我了。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指不定就會笑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