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秦家去找厲姣時，厲姣直接把那家加工廠注銷了，矢口否認那批假貨是她供的貨。
秦暖因為信任和厲姣連合同也沒簽。就是這樣，秦氏集團被坑的百口莫辯，旗下的商場口碑一落千丈，知名專柜紛紛撤柜。
因為秦氏集團是做商場起家的，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是商場。
所以，商場一倒，秦氏集團的衰敗就從這里開始了。
想到這，秦暖端起茶杯飲了兩口。
原本這件事是明年春天才發生的，現在厲姣這么早就提了出來，可見是厲老爺子的主意。
秦氏集團旗下的西城項目運轉的這么好，厲家眼紅了。
于是秦暖放下茶盞，抬眼看向厲姣，笑道：“堂姑，YHY這個牌子的包包我也買過。據說他們家是純手工制作，沒有加工廠，又怎么會找代加工工廠呢？”
厲姣垂下眼簾，眉心寫著不悅：“這你就不知道了，越是高奢的東西水越深。現在有很多大牌的東西都是代加工工廠制造的。”
要是換在以前，她剛提出這件事，秦暖絕對一口答應下來，怎么現在推三阻四。
難道她不愛厲凌城了？
想到這，厲姣狐疑地打量了秦暖一眼。
秦暖笑了笑，“堂姑，我也不瞞你說，我們家商場對商柜代銷的品牌資質審查的很嚴格，你既然是代加工工廠，相關的授權證書等等資質文件有嗎？”
聽見這話，厲姣和厲老爺子眼中同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厲姣忙說道：“有！當然有啊！但是你也知道YHY是國外的品牌，這些資質手續辦理起來也需要一定的周期。我們已經辦好了，就是還沒有去Y國拿回來。”
厲老爺也跟著說道：“姣姣是你親姑姑，還會騙你不成？小暖，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爺爺幫你做這個擔保。”
你的擔保有鬼用？
你是證監會還是銀行？
秦暖忍不住暗罵了幾句，但面上未露分毫，仍帶著疏離的笑：“說白了，就是這批貨沒有資質銷售不出去，讓我幫襯幫襯堂姑而已。”
厲老爺子秦暖不肯松口，又把目光投向了厲凌城，給厲凌城施了壓。
厲凌城接到示意，想了想，看著秦暖說道：“就算是幫襯，你幫一幫姑姑有何不可？而且姑姑也給你讓了一半的利。無論是于公于私，這都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
“互利互惠？”秦暖輕笑了一聲，眼底滿是諷刺。
厲凌城看見秦暖眼底的情緒，皺了皺眉頭。難道他說的不對嗎？
無論怎樣，他相信爺爺和姑姑。
見這件事不答應，她今晚是出不了厲家的門。于是秦暖坐直了身體，將茶盞放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既然如此，寫一份合同吧。”
既然如此，何不將計就計，讓厲家的人也嘗一嘗被坑的滋味。
“合同？”厲姣怔了一下，隨后像是有了主意，點點頭：“好！簽合同就簽合同，我厲姣經商多年，行事光明磊落。”
說著，厲姣就讓找人擬了一份合同。
合同打印好后，她率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沒有蓋工廠的公章，就簽了一個人的名字。
秦暖看著厲姣眼里的精光，沒有說話，只淡然自若地笑了笑。
這算不算……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