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很快反應過來，“是……司露和葉蘇蘇？”
秦暖點了點頭，指向一旁的垂幔，說道：“你先避一避，我試一試她們。”
江蕊聞言，閃身藏入垂幔之后。
秦暖這才打開房門，看見門外的楚明月和喬佳人，她絲毫不意外，側身讓她們進來后，她重新掩好房門。
“看來，你們也不算笨。”秦暖撫著旗袍后擺，在圓椅上坐下。
楚明月笑道：“你用扇骨點了我三下，我猜你的意思應該是樓下說話不方便，讓我們來三樓找你。沒想到你還真的在這等我們。”
秦暖望著楚明月神色平淡的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她給楚明月和喬佳人沏了兩杯清茶，將茶盞一一遞給二人后，才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們來這園子干什么？難不成真是逛園子的？”
“不是，我……不是。”
楚明月搖了搖頭，如實答道：“是我阿娘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他邀我過來看戲。”
“相親對象？”秦暖眉梢一挑，問道“你未婚夫不是何俊豪嗎？”
提起何俊豪，楚明月頓時眼泛淚花，她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背，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里，喬佳人應該拍拍楚明月的肩膀安慰她，但是喬佳人從進這間屋子開始，她整個人就不在狀態，她記著剛剛的事情，根本不敢再和秦暖對視，腦子有些亂，就忘記了這里該她說話。
秦暖見喬佳人又開始掉鏈子，垂下眼眸，順其自然地往下演，“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說著，她看向喬佳人，以順戲的名義，好心地提點她一句，“司露，你知道嗎？”
聽見秦暖這么問，喬佳人這才反應過來該她演了，她連忙轉身拍了拍楚明月的肩膀，安慰道：“蘇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了。”
“難道是他辜負你了？”
秦暖見楚明月強忍淚水的模樣，誤以為何俊豪做了什么辜負葉蘇蘇的事情，頓時一拍桌子，罵道：“這個人渣！當初不是說會永遠對你好嗎？”
見秦暖這么生氣，楚明月被拍桌子的聲音嚇得肩膀一震。
原來杜月顏根本沒有忘記她們這些朋友。
心里的防備松弛。楚明月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月顏，不是，你誤會了。”
頓了下，楚明月啞著嗓子說道：“俊豪哥哥他……他犧牲了。所以我阿娘才逼我相親。”
“犧牲？”
聽見這兩個字，秦暖眼底劃過一抹震驚。
尋常人死了便說是死了，可犧牲這兩個字眼就不一樣，他聽起來很沉重，是肩上扛著家國的字眼。
所以說，何俊豪也和她們一樣，是組織內的人。
江蕊也掀起垂幔，走了出來。
楚明月和喬佳人看見她更是意外，姜清夢畢業后考入軍校當了軍醫這件事她們都知道，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和杜月顏在這里見面。
難道，杜月顏也有其他的身份？
正在兩個人疑惑時，江蕊走到楚明月身前，正了正神色，說道：“俊豪同志的事情我已經知道，請家屬節哀，國家會銘記你們的奉獻。”
“清夢……”楚明月嗚咽著，撲進了江蕊的懷里。
秦暖望著她們，搭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目露寒光，她一字一句地吟唱道：“南山峨峨，生者百歲。天風浪浪，飲之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