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煙聽了這句話,心頓時就撲通跳了兩下,驀地想起那日踩他那鞋子的事情:“你……總不是鞋子被我踩壞了,所以現在找我賠償的吧?”
靳沉的耳鳴的厲害,頭也疼的要裂開了,聽到蘇含煙說這話,突然間就覺得很好笑,笑了起來:“你說呢?”
蘇含煙借著窗口滑過去的路燈光芒,瞅了一眼他那鞋子。
其實她也不確定,這鞋子是不是原來那雙,但是鞋面至少現在看起來很干凈,也沒什么問題。
“我看不是。”蘇含煙嘴角一彎笑了,“就算是,那也不能賠償了。”
“嗯?”靳沉挑眉。
“有句話叫做過期不候!如果你這鞋子第二天壞掉了來找我,我是承認的!可你這多多半個月過去了,誰還認?萬一你是因為別的原因搞壞的鞋之,來找我賠償呢?對吧?”蘇含煙眨眨眼說道。
靳沉嘴角動了動:“有道理。”
“那就是你不需要我賠償了吧?”蘇含煙松口氣,她現在很窮,賠不起靳沉腳上的皮鞋。
何況,她并不覺得踩上一腳,那鞋子會壞掉。
“嗯。”靳沉輕輕點頭,繼而扭頭看了她一眼,恰巧路燈的燈光閃過照亮了她的臉龐,映出那張微微含笑的臉龐,柔和中透出幾分小小的狡黠。
見靳沉看她,蘇含煙唇角彎出來一個大大的弧度,沖他嘿嘿一笑:“靳醫生最近不忙?這是我們第二次在車上見面了吧?”
“這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他說道。
“哦。”蘇含煙點了點頭,“怪不得呢!”
“你呢?也是你回家的必經之路?”靳沉狀似無意的詢問。
“不是,我住廠里的單身宿舍。”
“單身?”靳沉眸光微微跳躍,他回過頭來了,眼神在蘇含煙的臉上轉了一圈,似乎有些費解。
“怎么不信?”蘇含煙璨齒,許是今晚她發現了金手指的新技能,心情興奮,總是時不時露出笑容來,“我其實也難以相信。我也覺得自己長的天生麗質難自棄,但是一直沒有男人追!”
靳沉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蘇含煙像是瞧出來,不好意思的笑道:“太不謙虛了,是不是?”
“還好。”靳沉沒有就這個問題深入,反而問道,“你天天坐這趟車?這是去哪里?”
“去做家教。”蘇含煙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眼見著下一站就要到了,“我去給高中生補習英語!”
說話間,車里的售票員提醒這一站到了,蘇含煙急忙站起來說了一聲停車,匆忙的挎著包就往外走。
靳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翹著的二郎腿,翹著的腿往上輕輕地踢了一下。
這個把握的時機正好,蘇含煙剛好要邁步出去,卻被這條腿給攔了一下。
她的腿被絆住了,整個人猛然向前栽去。
“啊——”
她驚叫一聲,心里想著完蛋了,要摔跤了,卻沒有想到的時,這時候一只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另外一條手臂,輕輕的環了一下她的腰身,穩穩的幫她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