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廳。
燈光昏暗,頭頂的鐳射燈綻放出五彩斑斕的光芒,舞臺里有一名駐唱歌手,唱著慢悠悠地情歌,臺下的舞池里男那女女們都相互擁抱著,神色曖昧的笑著交誼舞。
靳彬靠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笑瞇瞇地看著舞池里:“弟弟,你看我這生意還不錯吧?”
“嗯。”靳沉姿態悠閑地坐在卡座里,眼睛望著舞池里的男女,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你這屬于頂風作案。被查出來了,小心要判你刑。”
“你這話說的,不就是唱個歌跳個舞嗎?”靳彬不愛聽這話。
“是嗎?”靳彬指了指樓上問道,“上面是什么地方?”
“旅店。”
“呵。”靳沉笑了,“建議你換點歌曲,換個風格,要不然你這歌舞廳遲早要出問題!大哥做生意歸做生意,但是不能違法亂紀。”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哪里違法亂紀了?”靳彬懶得跟靳沉爭論了,在他們這種正人君子眼里,他是撈偏門的人,“不過哥哥還是謝謝你提醒,既然來都來了,你不和顏怡去跳個舞去?”
“沒興趣。”靳沉道。
“那你這來都來了,也不喝酒,也不跳舞,你就這么干坐著看人家跳?要不,我找幾個姑娘陪陪你?”靳彬半開玩笑的說道。
靳沉皺眉,起身就要走。
“行行行,算是哥哥我說錯了。你們是都是那荷花品德高尚,我就是那一荷塘的爛泥這行了吧?”靳彬無奈扶額。
要不然,他輕易不愿意跟這個堂弟玩。
這人太正經了!
太正經的人沒意思!
顏怡見靳彬一次次吃癟,沒忍住也笑起來了。靳沉這個人就是這樣子,刻板冰冷十分無趣。
可是,這也是奇了怪了,她就是比他的氣質給迷的要死要活的。這么多年了,她的心里就是忘不了她。
“彬哥,他就是這樣子。”顏怡笑道,“我喝酒,你給我來杯酒?”
“好嘞!”靳彬招呼來了自己的員工,“給這位小姐來幾瓶北啤!我今天要陪她喝幾杯!”
服務員剛剛把酒取了過來,蘇含煙就摸著黑漆漆的門找了進來。
這雜亂昏暗的環境,她還真是不太適應。
她挎著包,站在門口四處張望尋找。
靳沉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她,他起身,穿過喧囂的舞池,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哎,你這是去哪兒?”靳彬見他走了,急忙起身去追。
才剛跑了兩步,他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蘇含煙,于是,他干脆又返了回去。
“我說顏顏,我看你還真是沒戲了。”靳彬給顏怡倒了杯酒,勸她道,“天下的好男人多了,不一定非要找他。哥哥也想幫你,你也看見,這個家伙根本就是什么都不肯聽。他的眼里頭只有蘇含煙!”
顏怡一仰頭,把杯里的酒喝了個底朝天,噴出一股酒氣:“彬哥,你說我和那個女人比差在哪兒了?”
“你當然比她好。你有身世,有背影,有樣貌,有頭腦!哪兒都比那個工廠的女工強!我看靳沉是被豬油蒙了心!”
“是啊,他寧可喜歡個女工,也不喜歡我。”顏怡流露出悲傷的感情,“我真是恨他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