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時初第二天去到公司里,那個給她和石青松當介紹人的同事虹姐看見她來了,便眼睛一亮,拉著她就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怎么樣?昨晚的約會開不開心?介紹給你的那男人你看中了沒?”
左時初便把自己包包放好,邊搖頭說:“那位石先生確實是很不錯的男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但就是和我不太合適。他是個陽春白雪的高級知識分子,但我就是個愛好吃喝玩樂的俗人,我們是聊不到一起去的,他肯定看不上我的不求上進,而我也受不了他的清高自律,所以我還是不耽擱人家了。”
虹姐顯然沒想到左時初居然沒看上石青松,聽見她的話,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時初,你說的是真的?石青松你都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是我配不上人家,我們不合適。”左時初無奈地說道。
“可人家看上你了呀!”虹姐脫口而出道,“石青松年紀輕輕就是副教授了,為人處世成熟穩重,長得又帥,很搶手的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盯著他,要不是我跟他姐姐相熟,我還沒法給你介紹呢。”
“你怎么知道他看上我了?”左時初問道,“他大該是見我長得還行,才看上我吧,但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他能看上我,也能看上其他漂亮女人,很容易就能把我忘掉了,所以你就幫我委婉地拒絕他吧。”
虹姐十分不理解,她嘆了口氣,說:“昨晚大半夜的,石青松她姐姐就興奮地打電話給我,說她弟弟看上你了,想和你發展一下,誰知道你卻沒看上他,唉,幫你拒絕可以,但你以后可別后悔啊,那種優質男人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
“我不會后悔的,虹姐你放心。”左時初笑著說道,“我和石先生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的,省得以后在一起又分手,那豈不是鬧得你和他姐姐例外不是人?”
虹姐勸說無用,只好跟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石青松的姐姐直接把左時初的決定說了。
石青梅看見虹姐發來的微信消息,臉色一變,立馬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虹姐連忙找個安靜的角落接電話:“青梅,看到我微信了吧?我那同事說跟你弟弟沒共同話題,不適合發展情侶關系啊。”
石青梅著急地說:“可昨晚青松回來的時候明明說他們聊天聊得很投入,相談甚歡啊,怎么會沒有共同話題呢?”
“大概是客氣話吧。時初說你弟弟是陽春白雪的優雅人,跟她這個庸俗之人合不來,他們倆個性差別太大,即使暫時在一起,以后矛盾沖突越來越大,注定會分手,所以就沒必要發展了。”虹姐嘆著氣說道,“我聽時初的語氣,應該是下定決心了的,所以你就跟你弟弟說一聲,把時初忘了吧,反正只見了一面,沒大礙的。”
“要不,還是勸勸你同事再給我弟弟一個機會?我弟弟也不算什么陽春白雪的人,他就是普通的男人……你讓你同事再試幾次,說不定他們多約會幾次,深入了解一下彼此,就能情投意合了呢?”石青梅不太想這么輕易就放棄,便勸說道。
可惜虹姐知道左時初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既然說不想和石青松發展,那就肯定仔細考慮好了,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因此婉拒了當說客的請求。
石青梅沒辦法,掛了虹姐的電話,便打給自己的弟弟了:“青松,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昨晚那位左小姐沒看上你,雖然她話里說得很好,說什么是她自己這個俗人配不上你,但說到底就是沒看上你罷了,所以你就當昨晚沒見過她吧。”
石青松一聽他姐這么說,心都涼了,不愿意想相信昨晚那個與他共進晚餐、相聊甚歡夫人女人,居然根本不喜歡他。
“她為什么沒看上我?”石青松沙啞著嗓子問,因為長得俊朗出塵又聰明過人,他從來都是被人追逐的那個,從小情書不知道收了多少,只是他對感情有潔癖,所以沒遇到心動的女人就不肯談戀愛,卻沒想到他人生中遇到第一個讓他動心的女人,剛想要和人家發展一下戀情,就被拒絕了,這不亞于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他被打擊得有點大。
石青梅聽見弟弟明顯低落、失望的話,心疼地說道:“她看不上你是她的損失,我弟弟這么好,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啊?我看她就是眼盲心瞎,看不到你的好……這是她不識相,既然她都拒絕你了,那你也不用把她放在心上,大男人何患無妻,姐姐再給你介紹比她更好的姑娘……”
到底是親弟弟,石青梅為了不讓弟弟難過,自然是沒好氣地把過錯都推給“不識好歹”的左時初身上了。
“姐,不用介紹了,你讓我好好安靜一下吧,我要上課去了。”石青松掛掉了電話,卻依舊坐在椅子上,根本沒有去教室上課的意思,剛剛跟他姐姐說是要去上課,只是搪塞之語,他只是不想聽姐姐貶斥左時初,也不想聽她給她介紹哪個姑娘,他現在只想自己靜靜。
石青松其實是個隱形的顏控,左時初的容貌很符合他的審美,簡直就是按照他心目中最喜歡的女子的容貌模板來長的,所以他第一眼就看上了她,而在之后的聊天中,左時初雖然話不多,但說出來的話都在點子上,常常一針見血、直戳要點,一聽就知道她并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美人,她是有內在的。
這樣的她,就越發讓石青松動心了,他昨晚和左時初告別回去之后,躺在床上都睡不著,興奮地在心里打算著要怎么和她拉近距離、怎么和她邀約、什么時候表白交往……想到最后,他連什么時候求婚、婚禮在哪里舉辦、甚至連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
可今天卻給了他這么一個打擊,他以后的人生規劃很好,可惜女主角不想配合,人家壓根就不喜歡他。
石青松坐立不安,極力回想著自己昨晚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妥當,才讓左時初看不上他,但他想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想明白自己哪里表現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