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惟如愿以償地拿到了桃時初的聯系方式,雖然對于自己的魅力無法打動她而有些失望,但并沒有覺得喪氣,畢竟他知道這樣絕色的大美人,對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放下心房。
“你動真心了?我還從來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么主動過。”宴會結束的時候,穆聽海開車把段九惟捎回家,忍不住問詢道。
段九惟漂亮的鳳眼淡淡地掃了一眼穆聽海,說:“那是因為她完美地符合我的審美,如你所說,她是我的靈魂繆斯,給了我很多創作靈感,對于令我心動的女人,我不介意主動一下。”
“你這心動能保持多久?我警告你可別太渣了啊,桃時初好歹是我劇里戲份很多的女二,你要是對她始亂終棄,影響她拍戲,那我可饒不了你。”穆聽海知道自己這個兄弟是個沒心的男人,藝術家的激、情向來來得快也去得快。
段九惟對穆聽海挑了挑眉,毫不吝嗇地對他露出一個魅力十足的笑容,說:“兄弟,你對我真有信心,你今天晚上沒看到那位美人兒對我十分冷淡嗎?就這么相信我能把她拿下?”
“哼,你雖然是個渣渣,但我從來不否認你的魅力。”穆聽海冷哼一聲說道。
“那你還把她介紹給我,嘖嘖,你也是個渣。”段九惟嘲笑道,“你是助紂為虐的渣渣。”
穆聽海嘆了口氣,說:“唉,你讓我幫親不幫理,你好歹是我兄弟呢。”
這對渣兄渣弟輕描淡寫地說著這些話,仿佛桃時初已經逃不出段九惟的手掌心。
桃時初可不知道她已經被人盯上了,在沒有進入《穩定山河》劇組之前,她去拍了一本雜志封面,又去拍了一個口紅的廣告,之后就開始休假專心研讀劇本,準備進入《穩定山河》,畢竟進組之后她的戲份會很多,到時候就沒有她空閑的時間了。
穆聽海上門找段九惟出去賽車,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家伙就住在同一個別墅區,都是鄰居,往來很方便。
穆聽海到段九惟家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樣自在,傭人告訴他段九惟在畫室之后,他便直接找去畫室了。
“好家伙!我就知道你這家伙窩在家里不出門肯定是在干壞事。”穆聽海看見段九惟面前那副畫像,頓時感嘆道。
“閉嘴!”正專心畫著的段九惟開口說了這句話,就繼續埋頭專心創作去了。
他畫的正是那天晚宴上的桃時初,穿著立領修身的旗袍,亭亭玉立,如一座玉做的美人雕像,美得出塵脫俗,帶著一股仙氣兒。
“嘖嘖,看來你這藝術家沒白當,只是見了人家一面,就能把人畫得這么像。”穆聽海感嘆,“你在國外賣畫能賣幾百萬一幅,原來不是騙人,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段九惟最后用畫筆修飾了一下桃時初旗袍的顏色,才結束了這次的創作。
他欣賞著自己這幅作品,卻似乎并不是很滿意,說:“可惜桃時初不肯來給我當模特,我對她畢竟不夠熟悉,有些地沒辦法畫得完美。”
“我覺得這已經很完美了啊,跟桃時初的照片似的,厲害。”穆聽海雖然有段九惟這位畫家兼雕塑家作朋友,但其實并沒什么藝術鑒賞的天賦,看一幅畫好不好,只看畫得像不像、好不好看。
因此他這么一說,段九惟就十分嫌棄地道:“你閉嘴,聽你評論,我都覺得你玷污了我的畫。”
穆聽海不服氣地說:“我怎么就玷污你的畫了,難道我說得不對?你畫的這幅桃時初的油畫像,確實跟她的照片差不多嘛。”
“以后出去別說是我兄弟,丟人。”段九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跟在我身邊這么久都沒能熏陶出點藝術品味,我為你感到羞愧。”
“喂喂!段九惟,你懂不懂術業有專攻啊,我又不是藝術家,為什么就非得也會懂你的藝術?”穆聽海十分不忿。
段九惟不理會他的抗議,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的畫,突然問穆聽海:“你說,我要是把這幅畫送給桃時初,她會有什么表現?”
“驚喜?感動?高興?”穆聽海想象了一下自己以前那些女朋友收到禮物時的模樣,試探著回答道,“知道你為她畫了一幅畫,也許一感動就對你以身相許了?”
“希望是這樣。”段九惟摸著他堅毅完美的下巴,瞇著眼說道。
“對了,你那什么劇組開工了嗎?我去探班吧。”段九惟一本正經地說。
穆聽海嘖嘖一聲,說:“我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探班?去探桃時初才是真的吧?”
“既然知道就不要說出來了。”段九惟絲毫不羞愧,“好了,你趕緊安排個時間,我迫不及待地要把這份禮物送給桃時初了”
于是,剛進入劇組不久,拍戲拍得正投入的桃時初,就在某天拍戲的間隙中見到了來片場的穆聽海和段九惟。
穆聽海是這部劇的投資商,他一來,自然如同眾星捧月般被人圍了起來,趁著他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段九惟便拿著他的那幅畫,悄悄地走到桃時初面前。
“桃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我這回是特意來見你的。”段九惟坦率又直接,“我有份禮物想要送給你。”
他說完便把那幅畫的卷軸拿了出來,但桃時初并沒有接,而是搖著頭說:“我怎么能收段先生的禮物呢?聽說段先生是藝術家,想必你的畫很值錢且珍貴,我們只是見過一面,并不值得你送我這么珍貴的禮物,我受之有愧。”
段九惟知道她不會這么輕易就收下這份禮物,否則他不用這么大費周章地來追求她,因此他打開了那幅畫。
桃時初看見畫中的自己,忍不住驚訝地挑了挑眉,她看得出這幅畫確實畫得很好,筆觸靈活多變,是帶入了感情的,特別是畫中人的眼睛,眼里的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樣,她的眼神是犀利的,又是淡漠的,好像游離于世間,有種旁觀世事的冷漠感,這樣的眼神一下子就讓畫里的這個美人氣質提升了許多,所謂畫龍點睛,也不過如此,段九惟看出了桃時初真實的內心。
于是她終于正視了這個男人,看來他并不只是一個被她漂亮的皮囊所迷惑的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