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偶跟溫佳期不想看妹妹難過,也不想她擔心,聽話的去做了個全身檢查。
雖說都是外傷,但基本上覆蓋了全身,也不能大意。
溫暖暖心里懷念慕頤的傷勢,又受了驚嚇,精神有點恍惚,手機震動了好幾遍也沒發覺,直到有個護士提醒她,她才去掏手機。
電話是慕槿打來的。
“喂,慕先生,我已經沒事了,不好意思害你擔心了。”溫暖暖道。
慕槿聽出了她的情緒不穩定,急聲問:“你現在在哪?”
溫暖暖看一眼拎著一堆藥走過來的兩個哥哥:“我在醫院。”
電話那頭呼吸一亂,她忙說:“我沒事,是慕頤受傷了。”
“在哪家醫院?”
“你白天來的那一家。”
“好,別怕,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了,溫暖暖又給向嫣等人打了個電話過去報平安,并把她們約定好的時間推后一天。
“小妹,剛才警局給我來電話,說抓到人了,不過他們還不肯供出幕后主使,讓你過去認一認。”溫佳期道。
人抓到就好,溫暖暖稍稍放松,看了一眼急癥室的大門:“等一等,確定他沒事我再過去。”
溫佳偶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的臉色,將手里的一堆藥往她懷里一塞:“給哥抹抹,順便看看這些藥怎么吃,我看的頭疼。”
再不給她找點事做,她怕是又要急哭了。
溫佳期看了溫佳偶一眼,也學著他,將藥扔給妹妹:“順便幫我也看看。”
溫暖暖詫異的問:“醫生沒告訴你們嗎?”
溫佳期摸了摸鼻子,疼的直吸氣:“說了,我們沒記住。”
溫暖暖心疼的看著幾乎面目全非的兩人,無奈的拉著他們坐下,拿出碘伏給他們清洗傷口。
“小妹,你知不知道那群人為什么抓你?”按理說,小妹以前在灣港,最近才回到M市,應該不會跟人結怨。
難道是張、孟兩家的人?
溫暖暖想了想:“我看到一個人脖子上掛著相機,還說了一些下流的話,應該是想拍我的不雅照。”如果是普通的強奸,不可能會帶那么多人。
壓下怒火,溫佳偶沉吟片刻道:“張、孟兩家的人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應該不是他們干的。拍不雅照這種手段倒像是女人的行事作風。”
“除了那兩家,還有誰跟小妹有仇?”溫佳期不忿的問。
清洗完傷口,溫暖暖又給兩個哥哥上藥,心里一時也猜不到是誰干的。
等兩兄弟的傷口處理完,急癥室的門總算是開了。
“醫生,醫生他怎么樣?”溫暖暖沖過去,抓著一個醫生著急的問。
“這位先生內出血,多處軟組織損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見慣了激動的病人家屬,面對情緒不穩的溫暖暖,醫生很是淡定。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溫暖暖這下總算放心了,連帶著的臉上的表情也軟了很多:“謝謝醫生,請問他什么時候醒?”
“麻藥過后就會醒。”說完,醫生一臉疲憊的離開。
溫暖暖連聲道謝,幫忙推著病床朝病房走去。
仿佛被遺忘的兩兄弟看著自家寶貝妹妹那么關心一個外人,心底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等慕槿過來的時候,慕頤已經醒了。
溫暖暖正拿著勺子給他喂水。
“他怎么樣?”慕槿關心的問。
溫暖暖回頭沖慕槿笑了笑:“醫生說讓他多修養。”
精致的小臉蒼白無比,慕槿的心仿佛針扎一下,嘆了口氣:“沒事就好,那些人為什么抓你?”
溫暖暖給慕槿發求救信息時,他已經睡下了,后來是被金先生的一個電話給吵醒了,等接完金先生的電話,那時溫暖暖這邊差不多都結束了。
溫暖暖搖頭分析道:“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感覺到,他們不想要我的命。
我估摸著,應該是想拍我的不雅照片,就是不知道他們拍這些照片是想勒索還是另有企圖。
警察那邊已經抓到人了,我一會去一趟警察局,了解一下情況。”
沒理由被人害成這樣,還連是誰想害她都不知道。
慕槿輕輕點首:“一會我陪你去。”
一口水沒咽下去,慕頤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溫暖暖將杯子放到一邊,拿紙巾給他擦去臉上的水漬:“怎么樣?要不要緊?”
慕頤逐漸停止咳嗽:“沒事。”
慕槿捕捉到了他剛才一閃而過的不安,戲謔的看了他一眼,沖著溫暖暖說道:
“暖暖,阿頤需要休息,你待在這也沒什么用,現在又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說。”
溫暖暖想想不覺點頭。
“你走了誰來照顧我?”慕頤橫了一眼慕槿,就差說一句“小人”了。
醫生雖說他沒有生命危險,但溫暖暖怕他的身體要有個什么狀況,沒人在身邊總是不太好。
“慕先生,我留下來照顧慕頤,你先回去休息吧!看你臉色好像也不太好。”
慕槿的皮膚一直都很白,但現在卻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嘴唇好像都有點偏紫。
嗯,有點病態的美感。
慕槿淺淺一笑,意味深長的斜了一眼慕頤,道:“那好吧,我明天再過來。”
送走了慕槿,敲門聲又響了。
“大哥,二哥,三哥也在啊!你們怎么在這?很晚了,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咱們明天再說。”怕吵到里面的慕頤,溫暖暖刻意壓低聲音道。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溫家三兄弟,又酸了。
“我們去休息,那你呢?”溫佳期悶悶的問。
溫暖暖邊伸手去推幾個哥哥邊道:“我在這湊合一夜,好了好了不說了,去休息吧!”
看著一步三回頭的哥哥們,溫暖暖關上了門,走到病床前坐下,給慕頤攏了攏被子,道:“睡吧!”
慕頤搖頭,睜著眼睛一眼不眨的盯著她。
他眼底幽深的光,看的溫暖暖渾身不自在,不知道對方在看什么。
“那個,聊聊?”她干咳一聲。
她心里的想法都寫在臉上,慕頤移開視線。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溫暖暖自顧的說:“那么晚了,你怎么會出現在櫻花酒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