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劉暢認真的看著柳寶靈,仔細想想是不太對勁。
柳寶靈點頭:“從我一個線人在黑市散播有人花巨資收購黑釉葉紋碗開始,直到今晚收網,所有的事都是秘密進行,知道的人并不多。
剛才慕先生去檢測東西的真偽,東西剛拿出來就被人用槍打碎了,這說明什么?”
“說明嫌疑人的目的是文物?可是文物損壞后,又偷襲是怎么回事?”馬齊洋問道。
柳寶靈擰眉,思索片刻道:“偷襲的人跟打碎葉紋碗的人很可能不是一路的,不是抓到了幾個活的?一會錄口供讓我去。”
劉暢趕緊接話道:“還是算了吧!一會我讓小張他們去錄。”錄口供那是男人干的事,你一女孩子能問出什么?
柳寶靈有后臺大家都知道,但她為人比較低調,平時跟下面的人打成一片,聽了劉副局的話,馬齊洋呵呵一笑:
“劉副局,我覺得如果碰上嘴硬的,還是交給寶靈,一準給撬開。”
說起逼供,也不知這小柳從哪學來的手段。
利用什么催眠術喚醒嫌疑人內心深處的恐懼,再把那人扔進一個漆黑狹小的空間里,黑暗狹小的空間可以讓人的恐懼無限放大,大部分人都受不住,沒兩天什么都招了。
當然,不排除一些內心比較強大的。
不過,沒關系。
精神折磨不管用,那就換一種肉體上的折磨。
給人注射神經敏感的藥物,再用尖針扎手指,用牙簽撐眼皮,不讓人閉眼睡覺,總之只要不把人弄死,什么陰招損招都給招呼上。
見頂頭上司一臉茫然,周勇捂嘴笑著解釋道:“副局,柳警官可是出名的逼供小能手。”
張家別墅,書房內。
“破了?”張廣博看著掛了電話的孟國忠。
孟國忠點頭:“老張啊!東西碎了,這下你該安心了吧?”
張廣博若有所思地道:“你找的人沒問題吧?”
孟國忠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洋酒,給自己倒了半杯:“人已經死了,查不出什么線索,聽說當時聽到槍聲,那群強盜慌了神,從背后偷襲,打死了不少警察。”
聽他這么說,張廣博憂心忡忡的道:“人死了就好,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夏家那邊,你去溝通,嘴巴都嚴實點。”
“嗯,一會我給老夏打個電話把他約出來談,正好,我們也好久沒聚在一起活動活動筋骨了,高爾夫怎么樣?”
夜半鐘聲敲響,一輛小汽車停在村口。
天空無星無月,黑魆魆一片。
三四個男人一人拎著一桶汽油從汽車上下來。
“狗哥,要不咱們把車開過去吧!一會被人發現了,也好開車跑路。”
狗哥回頭踢了一腳說話的胖子:“你懂什么?里面路窄,車開進去容易出來難,你想死,別拉著老子。”
幾人頓時不敢再吭聲。
“一會到了地方,咱們分開點火。”狗哥低聲道。
“為啥要分開?”胖子問。
“這..這還用...用問,分...開火...燒的快。”結巴道。
狗哥低斥一聲:“都小聲點,小心把人給吵醒了。”
到了溫家大門口,胖子突然停下腳步,抓著狗哥問:“狗哥,如果被抓到,他們讓咱們賠房子怎么辦?如果燒死人了怎么辦?”
“賠?你有錢你賠,誒!我說你哪那么多廢話,還想不想混了?不想干了滾蛋。”狗哥氣急敗壞的揪著胖子的衣服。
胖子膽小,畏懼狗哥的淫威,心底沒底也不敢再說什么。
這時,結巴不知從哪里抱來幾捆干柴,一人分了一捆。
狗哥帶著一個小弟用鐵鎖把前門鎖上,胖子跟結巴抱著干柴拎著汽油去了后門。
門上鎖,放好干柴,淋上汽油,一根火柴彈出去,頓時火紅的火焰就竄了起來。
汽油味驚動了養在豬圈這邊的幾條狗,火焰剛燃燒起來,幾條狗就朝胖子跟結巴撲去。
“啊!”慘叫聲劃破天際。
“狗哥,我好像聽到了胖子跟結巴的叫聲,要不要去看看?”剛點完火的小弟來到狗哥身邊。
大晚上的,那叫聲聽著有點瘆人,狗哥害怕的打了小弟一巴掌:“看什么看?等著被抓?走,回去。”
從書房出來,回房睡下沒多久的溫佳和,被飄進房間里的濃煙給嗆醒,然后又聽到外面傳來的慘叫聲。
心底一泠,第一時間開門查看,發現沖天的火光后,他立即挨個敲家里人的門。
“快,爸、媽,著火了,快開門出去,咳咳咳。”
房門開了,溫母見房子著火,趕緊抱著孫子去開門,哪知道門沒打開,手卻被燙起了幾個水泡:“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怎么辦?”
火勢越來越大,不能耽誤時間,溫佳和撒腿朝后門方向跑去。
后門沒鎖,但是火勢太大,莽撞的沖出去很可能會被大火吞噬。
火很快竄上了房梁,屋里的濃煙嗆的人睜不開眼。
溫佳期撕下幾塊布,用水打濕,一人發了一塊,讓大家掩住摳鼻,自己拎著兩桶水救火。
溫佳和給買炒飯的還沒回家的哥哥打完電話,又撥打了119。
淋上汽油的干柴不容易被撲滅,溫佳期朝后門位置一連潑了十來桶水也沒什么效果,火勢依舊兇猛。
沒辦法,總不能一家人在這等死,他只能披著一床被水沁濕的棉被,不顧一切的往外沖:“爸、媽,我出去喊人幫忙救火,小和,你看好爺、奶還有天賜。”
雖說這是暫時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但在門板砸向兒子的那一刻,溫母的整個心仿佛停止了跳動。
還好只是披在身上的棉被點燃了,人沒事。
接到電話,連攤子都來不急收就狂奔回來的溫佳偶,隔著老遠就看到自家房子著火了,火勢還不小。
他心急如焚,到了家門口,村子里幾乎所有人都在幫著救火。
大門緊閉,他想也沒想,抱著一桶水,當頭淋下,沖向大門就是一腳。
被燒的差不多了的門,“嘭”的一聲被踹開。
“爸、媽、爺、奶,你們在哪?”屋里濃煙熏的人睜不開眼,溫佳偶沖進屋內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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