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柳毅也回了家里。
林芷清笑著替他介紹,“吳大叔,這是我表哥,柳毅。”
“柳毅,這是和我們合作的吳大叔,現在正替我們家做家具,吳大叔的手藝可好了。”
柳毅一聽合作,就知道吳掌柜的身份不同,笑著和吳掌柜打招呼,“吳掌柜好!”
“好,真是一表人才!”吳掌柜沖柳毅點點頭,又夸贊了一句。
林海勤和柳毅在飯桌陪著酒,林芷清只是隨意吃了點就下了飯桌。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小雞仔。
下了飯桌,林芷清直接去了后院,把馬車上的小雞仔都搬到大棚里。
幾個小的也都早早的下了飯桌,見她搬了那么多小雞仔,也都圍了上來。
林芷清拿過一邊的竹簍,從里面拿出了今天買的小兔子。
“看看,這是什么?”
“哇,是小白兔,比柵欄里的小野兔漂亮多了。”林淑妍一步上前,接過林芷清手中的小白兔。
“我也要,我也要。”柳靜也擠了過去,走到林芷清面前,乖乖的蹲下,“姐姐,靜兒也要小白兔。”
林芷清摸摸她的頭,“有,姐姐給靜兒也買了。”說完她從竹籠里又拿出了一只小白兔。
柳靜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捧在手里,“哇,小白兔,好可愛!”
柳墨和林淑薇也很羨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手里的小白兔,卻沒有和林芷清討要。
林芷清又接著從竹籠里拿出兩只小白兔,分別遞到了他倆的手上,“這是柳墨和淑薇的。”
“耶!”林淑薇開心的捧著小白兔轉圈。
柳墨抱著小兔子卻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林芷清笑看著他們,手上動作不停,把小雞仔從竹筐里一只只拿出來,放進柵欄里。
林淑蘭這個時候卻提著一桶水從大棚里走了出來。
“淑蘭,你在干嘛呢?”林芷清不解,出聲問道。
“大姐姐,我在澆水呢?”林淑蘭放下了水桶,也走過來看小白兔。
林芷清一拍腦袋,她忘了把灑水壺拿出來,用木桶澆水,淑薇和柳墨根本勝任不了。
“柳墨,你回趟小屋,在廚房的角落里有個鐵皮的壺,你去幫我拿過來。”
柳墨應了聲好,就跑出去了。
“淑蘭,我今天買了新的被褥,你幫我一起搬出來曬曬。”
林淑蘭點頭,跟著林芷清去了后院,把新買的被褥和被子都搬到前院。
林芷清找了根竹竿,用布擦了一遍,才把被褥掛上去晾曬。
“淑蘭,我今天買了棉花,你能幫我做個新枕頭嘛?”
林淑蘭一口就答應了,“好,大姐姐把棉花給我就是。”
說話間,柳墨提著灑水壺進了院里,“姐,是不是這個?”
林芷清一把接過,“就是這個,你們跟我來。”
林淑蘭和柳墨都跟著林芷清去了大棚,林芷清把木桶的水倒進灑水壺里,拎進大棚里做示范。
“看,以后用這個澆水,便捷又省力。”
林淑蘭和柳墨都好奇的看著,一一接過灑水壺試了試。
“大姐姐,這是什么,用著真方便。”
“這是灑水壺,我前幾天訂做的,都忘了拿出來。”
把澆水的事交給他們,林芷清又去了后院,趁著沒人,從空間拿了些青菜和胡蘿卜出來。
小雞仔還太小,她想著磨些玉米面出來。興致勃勃的走到磨盤邊,用力一推,磨盤紋絲不動。
好吧,果然靠她一個人是推不動磨盤的,本想著讓火兒來推磨,想想又算了,好好的馬兒干驢子的活,大材小用。
前院傳來了說話聲,林芷清豎耳細聽,好像是吳掌柜的聲音,應是午飯吃好了,吳掌柜要回去了。
她快走幾步,進了前院,和吳掌柜寒暄了幾句。一家子把吳掌柜送出了門,直到看不到背影才回了院子。
王美娟收拾好碗筷,又過來找林芷清,“清兒,家里缺的東西,我讓柳毅寫了清單,一會你帶去。”
柳毅這時正好拿著清單走了過來,“我正找你,這是清單。”柳毅把手上的清單遞給了林芷清,“另外,關于荒山,我有新的想法。”
“沼澤地的土,雖然也貧瘠,比起荒山卻是好些,以后挖魚塘,那些土也是沒地方去,不如先挖魚塘,把土都倒到荒山上。”
林芷清點頭,“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個事都交給你,駱宇軒的爹病了,這幾天怕是不能來,我已經和村長說了招人的事,這幾天估計陸續會有人過來,你一起安排吧。”
現在家里能主事的男人除了林海勤就是柳毅了,駱宇軒這幾天過不來幫忙,現下,家里主外的事,她也只能托付給柳毅了。
和家里人打了招呼,林芷清又駕著馬車往鎮上趕。
林芷清拿著清單,先去了雜貨鋪,水缸和浴桶都是大件,只裝了沒幾件,馬車上就裝不下了,林芷清無奈,讓伙計又全部搬下馬車,讓掌柜另找牛車,一起送家里去。
明天開始,新招的工人都陸續要來家里的山上干活,她又多買了四十把鋤頭,二十個簸箕,二十把鐵鍬,三十個竹筐。
等林芷清選完了東西,竟然裝滿了整整三輛牛車,掌柜的樂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林芷清又去了鐵匠鋪,取了上次訂做的二十個灑水壺,才回到雜貨鋪,帶著三輛牛車,往家里去。
行到了半路,原本平坦的泥路上,竟然多了一截折斷的樹枝,擋了她回村的路。
林芷清停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斷樹枝若有所思,她來的時候,路上并沒有斷樹枝,顯然這樹枝是在她經過之后,才有的,而泥路兩邊并沒有看到折斷的樹,那么就是人為的。
這條是回村子的路,并不是什么官道。哪怕是有劫匪,也不會在這種路上設伏。村里除了她家只有林家有一輛牛車,每天在鎮上拉些活,賺點生活費,很顯然,這斷樹枝就是沖著她來的。
林芷清嘴角輕輕揚起,跳下馬車,隨手撿起了大把的石子握在手中,后面趕車的伙計,見她停下了,也上前查看,見是斷樹枝擋了路,倒是很自覺的上前去搬樹枝。
就在這時,泥路的兩邊沖出了五六個大漢,手里都拿著木棍,幾個伙計嚇得連忙退了回來。
為首的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把木棍往肩上一靠,指著地上的斷枝開了口,“此路是我開....”
“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林芷清笑著出聲,接了下半句。說完看著大胡子,“我說的可對?”
大胡子被搶了話,滿臉尷尬,“你個小姑娘,既然知道,就乖乖的付了買路錢,大爺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林芷清面不改色,上前幾步,離得大胡子就五步的距離站定,“那不知,要付多少買路錢?”
大胡子伸出一只手,正反轉了一下,“不多,十兩銀子!”
“可是,我沒那么多銀子?”
“切,你家又是買地,又是買馬車的,怎會沒錢?”大胡子一臉不信,又反問道。
林芷清一聽這話,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果然是針對她來的,大胡子一看就不是村里人,還知道她家情況的,顯然是有人告訴他的。
“難道他沒告訴你,我家新買了荒山,家里沒銀子了?”
“沒...什么誰告訴我的,我就正巧今天路過這里,替兄弟沒湊點喝酒錢,小姑娘識相的,付了銀兩自可離去。”大胡子心里暗暗舒了口氣,差點就露了餡,這小丫頭看著不大,沒想到這么難搞,一下就猜到是有人告訴他的。
林芷清嘴角一勾,“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她也伸出一只手,“不多,五兩即可!”
大胡子卻是一愣,這怎么反過來打劫了,一看林芷清一臉戲謔的表情,才明白過來,被林芷清耍了。
大胡子心下大怒,手一揮,身后幾個拿著棍子的大漢,就要上前。
幾個伙計嚇得當即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好漢息怒,好漢息怒!”
林芷清面不改色,一把將手中的石頭朝著幾人擲去,又摸出上次駱宇軒給她的匕首,幾步上前,把匕首架在大胡子的脖子上。
“別動,刀劍無眼,傷到你就不好了!”
幾人都被林芷清的石子砸中膝蓋,單膝跪倒在地,大胡子感到脖子一涼,滿臉驚慌,口中不停的說著,“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一邊跪著的一個大漢,心有不甘的想上前制服林芷清。
說時遲那時快,林芷清一下丟出兩顆石子,正好砸中他的雙膝,大漢吃痛,一下雙腿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哀嚎。
林芷清把匕首又往大胡子的脖子上用力了一分,頓時鮮血順著脖子留了下來,大胡子更是又驚又怕,“姑奶奶,我也是受人指使,你就饒了我吧?”
“說,是誰指使你的,興許姑奶奶我心情好,就放了你,不然,我就把你們都送官府。”
大胡子自然不敢有所隱瞞,“是鎮上雜貨鋪林大掌柜的娘子,她給了我們五兩銀子,叫我們教訓一下姑奶奶你,所劫的銀子也都歸我們。”
“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過我們吧!”邊上跪著的幾個大漢也是懼怕不已,不住的磕頭,“姑奶奶,我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們吧!”
林芷清讓幾個伙計上前來,將他們都綁了,自己則從懷里取出了紙筆,分別問了他們的名字,寫了六份認罪書。
林芷清把認罪書丟在他們面前,“要我放了你們也不是不行,這是認罪書,你們都要畫押,若是日后我要追究此事,你們都要替我作證,不然我就送你們去官府,攔路搶劫,可是重罪,孰重孰輕,想必你們心里清楚?”
“我畫,我畫。”六人齊齊點頭。
林芷清讓他們畫押一個,她放一個,嘴里還恐嚇道,“往前走,不許回頭,若是我發現你們回頭,就別怪我不客氣。”
直到最后一個人走得看不見背影,林芷清才讓幾個伙計把樹枝搬開,跳上馬車,往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