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三百四十一章布局一
京城的局面一片混亂,駱宇軒和林芷清這邊也是日夜兼程,半點都不敢停歇。
這天中午,駱宇軒和歐陽飛分別接到了京城送來的書信。
駱宇軒和歐陽飛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兩人各自尋了一個由頭,約在了客棧后院的馬棚里相見。
駱宇軒陪著林芷清吃完了午飯,才匆匆的趕到了后院。
歐陽飛坐在馬棚的欄桿上,正等著他。
“駱宇軒,我剛收到了京城里傳來的消息,郁卿書被三皇子關入地牢了。”
“此事我已經知曉了,他不像是這么沖動的人,這件事透著蹊蹺。”駱宇軒思慮了片刻才開口道。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你我都不在京城,要如何搭救郁卿書?”
“你先別急,他的身后是整個裕親王府,三皇子現在還不敢動他,這幾日只能辛苦清兒了,我們盡快啟程,速速趕回京城。”
他們現在離著京城還有兩日的路程,若是快馬加鞭,只需要一日便能趕到京城。
為了趕路,他將駱青云和林子澄留下護送聘禮和嫁妝,他自己先帶著林芷清和歐陽飛,李子毅先行一步。
“可是,我們突然這么著急的回京,肯定瞞不了清兒,她若是知道郁卿書出事了,肯定也會跟著擔心。”
歐陽飛其實并不想讓林芷清知道郁卿書的事,以林芷清的性子,定會鼎力相救,他半點都不想她參與黨派之爭的事。
“沒事,清兒遲早會知道的,我們不如實話實說,不然等到了京城,她從別人的嘴里知道了這個消息,會責怪我們的。”
“也罷,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事就由你告訴她。”歐陽飛無奈的點點頭。
從馬棚里出來,駱宇軒徑直去了林芷清的房里。
林芷清這幾日一直在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只要車馬停下休整,她多半都是在睡覺。
駱宇軒一進門,她便有所察覺,等了半晌也沒見他有半點動靜,這才轉過身來。
駱宇軒靠坐在床榻邊,雙手抱著后腦勺正閉目養神。
“你怎么了?”林芷清見他神色不對勁,便開口問道。
“郁卿書被抓了。”駱宇軒姿勢不變,坦然道。
林芷清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抓著他的衣袖,焦急的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三天以前。”
“皇上出事了?”林芷清問,她實在想不出來,除了這個原因,京城還有誰敢動裕親王府的小侯爺。
“我也不知,只是收到消息,他被三皇子關進了地牢。”
林芷清低下頭,忽然嘆息了一聲,“京城果然是是非之地,堂堂小侯爺都會被關入地牢,更別說平民百姓。”
“清兒,今日我們便要加緊趕路了,辛苦你了。”
林芷清搖搖頭,“不辛苦,他也是我的朋友,希望我們來得及趕回去救他。”
當天下午,駱宇軒一行人,頂著炎炎烈日又踏上了往前京城的官道。
話又說回頭,太后郁舒寧回了宮之后,如往常一般,早上等著各宮的嬪妃請安,中午小憩片刻之后又去御花園散散步,晚上七點便早早安寢。
三皇子一直派人監視著鳳翎殿的一舉一動,見太后一如往常,絲毫沒有半點異常,這才稍稍安心。
這天夜里,京城中那戶普通小院里又亮起了昏暗的油燈。
準九點,太后郁舒寧換了便服,又悄悄的出宮了。
大雍的皇宮里,一共有兩條密道,一條通往城外的九里坡,是皇室一族早就準備好的逃生密道。
另一條便是太后郁舒寧走的這一條,這條密道是后來修建的。是郁舒寧后來為了支持自己的兒子上位,特意命人修建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又派上了用處。
廂房里,蠟黃泛舊的窗戶紙上映出了兩道身影。
郁舒寧從懷里拿出了一塊鳳令遞給了齊晉。
“齊晉,這是我的鳳令,雖然不能調動城外的軍隊,卻是可以讓你師出有名。”
武將無令不動,這是規矩,私自領兵進城是要被砍頭的,齊晉這次私自調動軍隊勤王,這是犯了大忌的,他幫她,她亦是要護他周全。
齊晉伸手接過令牌,貼身收好。
“太后娘娘可有了皇上的下落?”
“在冷宮,李炎為了掩人耳目,殺光了冷宮中的舊人,將吾兒秘密軟禁在冷宮中。”
太后這幾日雖然哪里都沒去,她的眼線卻在四處打探皇帝的下落。
不得不說,郁舒寧不愧是上一屆的宮斗冠軍,上至御書房,下至御膳房,都有她安插的人。
要不是李炎在吃食上露了破綻,她也不能這么快就查到皇帝的軟禁之地。
“明日傍晚,我會讓陳翔進宮傳消息,如今利顛國在邊境蠢蠢欲動,這是關乎國本的大事,三皇子一派中沒有得力的武將,后日一定會早朝,到時候,我會安排人進宮。”
“你有十足的把握嗎?”郁舒寧猶豫了片刻,不放心的問道。
齊晉慎重的點點頭,“請太后放心,臣有十足的把握。”
他領兵多年,和京中的各位武將都有過命的交情,武將不比文官,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大多數武將的性情都很耿直,除了當今陛下的調令,其他人根本調動不了京城外的駐軍。
三皇子李炎雖然收買了禁衛軍的頭領,但大多數的禁衛軍都出自身各大武將之家,他真正能調動的人馬,其實不過爾爾。
前日他回家之后,已經和京城中的各位將軍秘密會談過了,到時候會由他的長子齊立恒帶兵進宮勤王。
各位在京城的將軍們會事先通知自己麾下的人馬,配合齊立恒行動。
郁舒寧站起身,行了一個大禮,柔聲道,“多謝。”
齊晉趕忙站起身,伸手扶起她,“你這是做什么?我等身為臣子,本就是職責所在。”
“齊晉,有你在,我安心。”她在宮中多年,早就見慣宮中的爾虞我詐,猜忌旁人是她生存下去的本能。
唯獨他,她可以這般放心的將身家性命交托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