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漠是貝樂的馬,和傲一樣,都是她親自馴出來的。
都是貝樂的伙伴,予以陪伴,予以靜默的傾訴。
對于貝樂來說,他們很重要。
所以,她想帶他們去見見顧柏衍。
南洋界碼頭
顧柏衍一手抱著冰淇淋一手抱著巧克力。
從輪船上走下來,他是不想抱著的,十分不想抱。
但是,冰淇淋是非他抱不可,月白上手抱,她就哭,哭的超兇。
以前巧克力是不愿意他抱,程伯試著塞給他幾次,到他懷里,就委屈巴巴的掉眼淚。
可是,這次出來,像是被冰淇淋給傳染了似的。
就要他抱,不抱就委屈巴巴的哭,那小模樣可比冰淇淋大聲哭可憐多了。
顧柏衍哪里知道,巧克力這是聽了他媽貝樂的話,要和他撒嬌多親近。
顧柏衍一張勾人帥氣的臉,此時,沉的駭人。
“顧輕暖,你再對我又抱又親又啃,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魚。”
“顧行舟,你能不能有點做哥哥的樣子,管管你這個傻妹妹?”
“一個個的都隨了你們的傻爹,討人厭。”
顧柏衍心情差的很,說出的話也是兇狠狠的。
被說了的冰淇淋就咯咯咯的笑,她就喜歡顧柏衍和她兇。
顧柏衍兇起來最帥,顧柏衍罵得好,他們的爹就是傻!
而巧克力則是在顧柏衍的臉上蹭了蹭,小手緊緊的抓著冰淇淋的手腕。
好似真的怕顧柏衍會把冰淇淋給扔在海里喂魚。
不遠處
貝樂勒住韁繩,迎著微風驕陽,瞇著眸子。
“知道他為什么叫顧大傻子么?因為他又蠢又笨,還很氣人。”
貝樂紅唇微微開啟,對著馳漠淡聲道。
他知道顧柏衍會來,但是,沒想到他會神經的把冰淇淋和巧克力都帶來。
馳漠馬頭高傲的仰著,黑亮的鬃毛隨風微動。
那一雙眸沉沉的盯著顧柏衍看,似想把他給看穿。
心想的是,究竟是怎樣的一傻子,會經常被主人掛在嘴邊。
這時一人匆匆跑來,單膝跪地,右手握成拳頭,在額頭上一碰。
這是南洋界秦家獨有的規矩。
恭敬的開口道,“大小姐,準備開祠堂了,老爺說讓您歸。”
是準備開祠堂,還未開,這祠堂她不去,怕是開不了。
在南洋界,秦家的祠堂,輕易不會開,都怕擾了祖宗的安寧。
但是,今天,注定會血雨腥風,雞犬不寧了。
剜肉剔骨,也是療傷的一種。
貝樂看著顧柏衍停下,兇兇的看了巧克力,又看了冰淇淋。
貝樂唇起呢喃,“顧大傻子。”
她都能猜到顧柏衍和巧克力,還有冰淇淋說了什么。
不是威脅著扔出去,就是抽你,他也就是動動嘴的能耐。
貝樂一個側身,揚鞭策馬,說了一句,“馳漠,與我殺鬼去。”
馳漠疾風而行,帶著殺伐萬物的氣勢。
碼頭
“那是赫連玉延?”顧柏衍問身側的月白。
“是,這是奔我們來的。”月白看著笑著走來赫連玉延,沉聲道。
“看看人家,掐著我的時間來迎接。”
“你倒好,小貝勒爺都在這浪了不知道多少天了,你才知道消息。”顧柏衍懶聲道。
月白微微嘆口氣,他也覺得邪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