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會過問貝樂想要做什么,但是,她以秦家外孫女的身份見顧柏衍。
想來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不管她有多厲害,多颯多狠。
她也是個女孩子,而顧柏衍確實迷人,也難免會日久生情。
秦家祠堂
貝樂策馬而來,直至祠堂門前,也未下馬。
要知道秦家人來祠堂,需在三門外就步行而入。
秦伯雄因為身體不好,才被人用藤椅抬了進來。
而貝樂這直接騎馬而入,可是,從祖上至今,第一次。
“太不像話了,野種就是野種,竟這般不懂規矩。”
“女子本就不該進祠堂,她竟然還敢騎馬而入,簡直就是沒把祖宗放在眼里。”
“還穿著一身紅,她是想干什么?”
“她母親雖然行為不檢,未婚先孕,但好歹懂規矩。”
“她是個什么玩意兒,敢這么不把秦家的長輩放在眼里。”
“所有人等她一個人,竟還坐在馬上,趾高氣昂的作勢。”
“她現在還不是秦家的君上,太過分了。”
秦家偏房的幾位主事人,皆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而坐在藤椅上閉著眼的秦伯雄,則是一言不發。
這些話自然也都落在了貝樂的耳朵里,她唇角始終多勾著淡淡的笑。
不屑高傲且無情,這里的老鬼小鬼,她今天都要一并殺個痛快。
她母親秦煙雨當年也是死在了,這些人的吐沫星之下。
一個個的都該割了舌頭。
“開門。”貝樂嬌艷的唇開啟,冷聲道。
不算大的聲音里,卻帶著不可違抗的氣勢。
“你下馬,這里都是你的長輩,你張狂個什么?”三房的老爺子秦伯乾指著貝樂怒道。
貝樂冷冷的睨了秦伯乾一眼,忽地就笑了。
貝樂手握著馬鞭,微微傾身偏頭,居高臨下的開口道,“我就狂了,怎樣?”
那不輕不重的聲音,如天雷滾滾,震的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狂,真是狂,一個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知道自己是在和誰說話?莫不是傻?
“你……”秦伯乾被驚的說過不出話來。
祠堂前,祖宗在上,秦家怎么就出來這么個目無尊長的?
“對,是我。”貝樂直起身,冷聲道。
“這祠堂不能開,豈能讓這樣的女人進祠堂,當這南洋界的君上?”二房的老爺子秦伯成怒道。
二房和三房都有心要取代大房的位置,來統領這南洋界。
“對,不能開,讓這么一個沒規矩的野丫頭,來做君上,我第一個不服。”二房的長孫秦寇也喊道。
他這一聲喊,其他小輩也一并附和著。
而至始至終站在一側的四房,從上到下,均無一人說話。
“想做君上?做什么夢,女人就特么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秦寇見眾人都附和他,便更加口無遮攔。
但是,他話音剛落,就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貝樂揚起的鞭子落下時,鞭尖兒仿佛帶著雷電,抽的秦寇渾身一顫,疼的跳了起來。
眾人皆驚,這個丫頭,竟然敢對二房的長子動手?誰給她的膽子?
“你媽怎么就生出你這么一個畜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