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雨是敗壞家風的賤人,那他們又是什么?
在她貝樂的眼里,他們一個個才是陰溝里的老鼠,臟的很。
“她怎么就沒有資格進秦家祠堂?”貝樂一鞭子抽在秦伯乾腳前。
驚的他后退一步,被三房管家給扶住。
眾人皆怒,別說秦煙雨是個婊子,就她是個女人就不能進祠堂。
貝樂鞭子再掃出去的時候,擋在祠堂門前的人,已散開。
誰都怕了這根馬鞭,不,是怕被貝樂抽在自己身上。
秦溫姚一腳跨進了祠堂,說了一句,“姑姑,請。”
秦溫姚母親生他時,難產死了,給予他最多疼愛的就是秦煙雨。
秦溫姚走進去后,貝樂站在祠堂大門前。
“我母親喜靜,就不要你們進去磕頭叩拜了。”
黑色蕾絲下,貝樂那雙漂亮的眸子冰冷無情。
“真是張狂到……”
秦伯乾找不到一個詞語來形容了,要他們給秦煙雨磕頭叩首?
她怎么敢說出這句話?
貝樂冷冷的睨了秦伯乾一眼,而后冷冷且不耐的開口道,“但是我,你們是要跪的。”
“憑什么跪你?”秦寇指著貝樂喊道。
“呵,偏要你第一個跪。”貝樂笑著看向他,淡聲道。
貝樂說這話的語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和顧柏衍很像。
傲嬌中帶著幾分幼稚,就是要氣你。
站在另一側的顧柏衍,對著冰淇淋說道,“這個小妞太猖狂了,你可別學。”
冰淇淋咯咯咯的笑著,心里想的卻是,媽媽好帥,好喜歡,要學要學。
而顧柏衍的話音剛落下,就驀地對上了秦家外孫女“看”過來的眸光。
貝樂只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因為有蕾絲遮擋,目光并不會對上。
但是,顧柏衍知道她在看他。
削薄的唇角一勾,露出一個迷人的笑。
這個女人他是不會讓貝樂娶的,但是,南洋界他還是要的。
而這邊的貝樂則是嬌艷的唇角微微開啟,說了一句,“顧大傻子。”
這時一直在藤椅上閉眼似睡非睡的秦伯雄,睜開眼起了身。
一步步的向著貝樂走去……
眾人再次被驚到了,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不能走路?
這……
“吵外公睡覺了?”貝樂問。
“不吵,外公睡太久了,最不缺覺。”秦伯雄在貝樂的肩上輕輕拍了拍,說道。
秦伯雄低頭從自己的大拇指上,拿下一枚玉扳指。
這是歷代秦家君上的物件,扳指上刻的是秦家賴以生存的大海。
秦伯雄將扳指戴在了貝樂的大拇指上。
而后緩緩的舉起貝樂的手,“這是你們的新君上,以后南洋界她說的算。”
“不,她不配,她一個女……”秦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腳給踢跪在地上。
他回頭看去,除了他們二房的人,他沒有看到任何外人。
是誰踢他?是誰踢他?
秦寇當然看不到人,他是小貝勒爺的暗衛,只在暗處。
“說了讓你第一個跪。”貝樂微微仰著頭,淡笑道。
四房的人在秦伯松的帶領下,最先跪下的。
這是秦家的規矩,君上繼位,皆要跪拜。
手握成拳,在額頭上輕輕一碰,恭敬的叫了一聲,“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