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低頭沒說話,貝勒爺那邊也等著娶人呢。
人家貝勒爺的優勢在于,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喜歡秦小姐,都上趕著追呢。
先生倒是好,躲著避著嫌棄著,外號還給起的這么難聽。
退一萬步講,要是以后真看上眼了,給娶了,小浪妞這事就夠先生跪搓衣板了。
“先生,那位秦小姐,真的不好?”程伯正好進來問。
“不好,太野。”顧柏衍嫌棄道。
“長的怎么樣?”程伯又問。
“遮著個臉,不讓看,丑,不過額頭挺好看。”
顧柏衍也是實話實說,他看過小浪貨的額頭,確實好看。
“先生……”程伯沒話了。
一般夸女孩子,都要說眼睛漂亮,鼻子俏,櫻桃小嘴兒,哪有說額頭好看的。
先生這性子,這張嘴,怕是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了。
長的再帥,再有錢又有什么用。
“說到野,我的鷹呢?”
顧柏衍又看了看他的小毯子,問月白。
好像沒有貓毛了,真是煩死了。
“在庭院,先生要去看看?”月白問。
他有感覺,他們家先生這嬌氣的性子,肯定是馴不成的。
馴鷹需要的耐力,想要鷹聽你的話,你就得熬贏它。
“看看去。”顧柏衍起身,懶聲道。
顧柏衍剛披上衣服要出去,就見貝樂打著哈氣從樓上下來。
顧柏衍對著她招招手,貝樂不情愿的走向他。
“四叔帶你看個好玩的,比你那大肥貓好玩多了,那才是男人該玩的。”
顧柏衍微微挑眉對著貝樂說道。
那慵懶的語氣,帶著幾分沙啞之音,特別的勾人。
貝樂唇角微微勾起,那特么的也得你能玩的明白才行。
顧柏衍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鷹,看著就兇,好看,比貝勒爺那只好看多了。
貝樂看著這只鷹,雖然是只黑色的,和她的那只玉爪海東青,沒法比。
但是,卻也是真好看,野性十足,難馴。
那雙鷹眸當真是比傲還要兇還要狠。
“貝勒爺肩上那個丑東西叫什么來著?”顧柏衍問月白。
“叫傲。”月白淡聲道。
月白回答完,就微微嘆口氣,他們家先生又要起名字了。
又不知道會起個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
想想冰淇淋巧克力小浪貨……
貝樂和那只鷹對視著,野性對野性,絕無妥協。
“他那只叫傲,我這只就叫驕,就要壓著他。”
顧柏衍微微仰著頭,帶著些許傲嬌的說道。
月白唇角勾起一抹笑,這個名字還算正常。
驕挺好聽,但是,驕和傲,在一起是驕傲。
這怎么感覺都不是對立要壓著,而是親密的很啊!
貝樂的指尖輕輕在鼻尖劃過,顧大傻子,你想壓我?做夢!
“來,放出來,我馴馴它。”顧柏衍指了指他的驕,對著月白道。
“先生,不行,野的很。”月白拒絕道。
“這不是有腳鏈拴著?放。”顧柏衍沉聲道。
月白可是知道他們家先生作起來,誰都攔不住。
好在有鏈子拴著,野也不會太危險。
貝樂看了顧柏衍一眼,真是個傻子,嚇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