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程伯,你過來一下。”樓樺大聲的喊著。
“來了,來了,太太。”程伯趕緊應了一聲。
“你和我說實話,柏衍和那個貝樂,到了什么地步了?”樓樺臉色不好的問。
“這……”程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他明白太太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到了什么地步?
他見過的就是抱抱親個嘴兒什么的。
可這關起門來,兩個人又做了什么,他哪里知道去。
再說他這么大歲數的人了,太太問他這個合適么?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就實話實說,我總要知道他們到了哪一步啊。”
樓樺急了,之前都沒有聽說兩個人在一起。
所以,樓樺想,自己的兒子和貝樂應該在一起不久。
要是還沒有發生關系,那么一切還都好說。
最怕的就是已經發生了關系,那就不太好辦了。
雖然貝樂是個男孩子,也不存在什么需要負責的。
但是,依著她對自己兒子的了解。
要是他們兩人,真的發生了關系,那么他骨子里就會認定。
他是需要負責的,這人已經是他的了。
程伯在顧家這么多年了,太太是什么性子,什么心思,他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所以,即便是關起門里的事,他不確定。
但是,他確定先生對貝少的感情就行了。
既然是要在一起一輩子,那肯定是要發生關系的。
于是程伯開了口,“一直都是睡一個房間的,肯定是坐實了關系的。”
程伯畢竟是年紀大了,說著這樣的話,臉還是紅了。
實在是太難為他了,但是能讓先生和貝少在一起,他怎樣都是可以的。
一聽程伯的話,樓樺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心里本還留著一絲希望,希望兩人別那么快發生關系。
現在看來,還是貝樂的本事大。
她兒子那么禁欲的一個人,卻也能給勾到手。
“我再問你,那兩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書房里的照片,怎么一個長的像柏衍,一個長的像貝樂?”
樓樺小聲的問著程伯,即便是這偌大的客廳里,就她和程伯兩個人。
她在國外這么久,有些事情也是很清楚的。
就說這孩子,搞不好就是她所想的那樣。
可是,她又拿不準,覺得她兒子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啊,孩子啊……”程伯一時還有點懵了。
但是,一想才意識到太太,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是誤會這兩個孩子是怎么來的了。
冰淇淋長的像先生,這是剛把孩子抱進來,他就發現了的。
而巧克力是一看就是貝少的兒子,太像他了。
可事實上這兩個孩子都是貝少的。
但是,太太要是知道這兩個孩子,都是貝少的。
肯定就更不會同意了,但是,如果按照太太誤會的說。
太太是不是也就得妥協,接受了呢?
反正先生也是把,冰淇淋和巧克力,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你就照實了說,怎么還吞吞吐吐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都這個時候,還有什么不能說的,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我早晚都會知道。”樓樺不耐的說著。
“是,就是太太所想的那樣,所以,先生和貝少的感情非常好。”
程伯覺得自己,這也不算是說謊,他說的是太太所想的那樣。
而至于太太所想的是什么,他又不知道。
到時候要是真被發現了,他就說,他當時誤會了太太所想。
程伯覺得自己太難了,只希望先生和貝少,能好好的在一起吧!
聽了程伯的話,樓樺徹底的癱坐在沙發上。
竟然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關系發生了,孩子都有了,她要怎么攔著?
樓樺鬧心了,非常的鬧心,鬧心到不找個人傾訴一下,她都要炸了地步。
樓樺起身往外走,邊走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袁夢啊……”
程伯看著樓樺的背影,呼出一口氣來。
希望他說的謊話,不要被拆穿才好。
私立醫院
月白讓人把顧承罪接回來后,就安排他住進了私人醫院。
但是,顧承罪的身體底子太不好了,而且也沒得到過系統的治療。
以至于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很糟糕。
顧柏衍來的時候,顧承罪正在輸液。
人還在睡著,顧柏衍在沙發上坐著。
眸光落在顧承罪的身上,有些復雜。
顧承罪很廋,病號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大。
他的手背呈青紫色,大概是因為打針打的多了。
桌子上放了一本書,是關于建筑的。
顧柏衍想到了顧承罪,獲得的那些獎項。
應該是特別喜歡,才會如此的癡迷。
他三哥喬湛北也是學建筑的,但是,卻也沒有這么喜歡。
最后還是以所學的金融為主。
護士進來給顧承罪換藥的時候,他醒來了。
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柏衍時,一怔。
急著要起身,卻被護士給叫住了。
“哎,別動,你正打針呢,剛醒起開,也會頭暈,顧先生。”
小護士趕緊摁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
“不好意思,我就是看到……我有點激動。”
顧承罪的聲音,很低很輕柔。
這樣的聲音,是那種屬于嗓子眼很細的。
“麻煩你幫我拿一下眼鏡。”顧承罪對著護士說,語氣很溫和。
“給,讓你少看書,一點都不聽話,你這眼睛本就不好,不能一直看書。”
“你們家屬也要好好看著他,又不是要高考,這么拼命看書干什么。”
小護士很敢說話,也是因為平時顧承罪人很好。
雖然住在病房,但是,為人非常的和善,也從不為難她們。
也盡量的不麻煩她們,很少能遇到這么好的病人。
所以,小護士說話,也就隨便了些。
“知道了,會注意的。”顧柏衍應了一聲。
顯然是以家屬自居了。
待護士走出去,顧承罪笑著說了一句。
“我也不是一直都看,就是有時看得入迷了,就忘記了時間。”
這話像是在對于自己不好好養病,只顧著看書,做出解釋。
“書有什么好看的,好好養病才是重要的。”顧柏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