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貝樂說話,一鞭子再次對著嶺東的手臂抽了過去。
而就在她的鞭子要落下時,也沒有人出來救嶺東。
貝樂驀地收了力道,雖然鞭子依然抽在了嶺東的手臂上。
但是,卻也不至于會真的,讓他的手臂廢掉。
“請吧,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聊,一會要下大雨了。”貝樂收了手里的鞭子,對嶺東道。
嶺東知道貝樂雖然用的是一個“請”字,但是,卻不是真的和他客氣。
嶺東強撐著起了身,眸光依然看向地面。
沒有往任何別處看,貝樂知道他是擔心。
他的一個眼神,就暴露了貝南恒或是乾越的位置。
對主人和兄弟義氣的人,貝樂還是很敬重的。
赫連玉延接到貝樂的電話,來接人的時候,臉色十分的難看。
讓人把嶺東帶上車后,就站在貝樂面前不說話。
但是,那一雙溫潤的眼,卻滿是擔憂之色,自上而下的看著貝樂。
在確定她沒有受傷后,才呼出一口氣。
而后惱怒的說了一句,“一群廢物。”
那些還守在貝樂家附近的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著實是冤枉的很,他們的主子要出去,還不想被他們發現。
那他們上哪里發現去,畢竟主子那么厲害。
“我不是沒事,嶺東我親自審,你們問不出什么。”
貝樂在赫連玉延的肩上拍了拍,說道。
“別碰我。”赫連玉延聳了一下肩,氣道。
“有人跟著我,貝南恒的人不會出現,更引不出貝南恒來。”
“他又不會真的殺了我,最多就是受點傷而已。”貝樂嘆口氣說道。
“呵,最多就受點傷而已,小貝勒爺真是不怕我們心疼死啊。”
赫連玉延是真的生氣了,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
“哎……”貝樂輕輕嘆了口氣。
赫連玉延還在兇兇的看著貝樂,看的貝樂只得伸出自己的手,然后原地轉了個圈。
而后道,“你看,一點傷都沒受。”
“誰愿意看你,你長的好看啊,也就顧柏衍愿意看你。”赫連玉延氣道。
“你這樣我就真不知道說點什么了,我明明挺好看的。”貝樂淡聲道。
赫連玉延被貝樂這一句話,給氣笑了。
“你以后別這樣了,你以前做事可不會,這么不管不顧,你這次太著急了。”赫連玉延柔聲道。
“我就是想和顧柏衍好好在一起。”貝樂小聲道。
倒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她知道,她說了這話,又要把赫連玉延給氣到。
果然,赫連玉延在聽到她這話后,轉身就走,話都不和她說了。
真的是被氣到了!
貝樂回頭看了一眼墓園,眸色略沉。
月星灣
貝樂回來的時候,楚飛就坐在沙發上。
看到她進來,就一直瞪著她。
偌大的客廳里不見冰淇淋和巧克力。
貝樂想,應該是和秦溫姚在兒童房玩。
她昨晚就跑了出去,又淋了雨,估計傷口是發炎了。
看書領紅包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看書抽最高888現金紅包!
這會人也沒什么精神,就想睡覺。
回來的路上,還被最終氣不過的赫連玉延,給說教了一路。
這會要是再被楚飛訓一頓,她大概會直接暈倒。
貝樂感覺自己可能是發燒了,出去沒受傷,反倒病了。
楚飛就看著貝樂也不說話,明明眼睛是在看著她。
但是,那神情卻又好似沒看到她這個人。
“兒子啊,爸爸好像發燒了,傷口也發炎了。”貝樂啞著嗓子開口道。
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瞬間擊敗了楚飛這一天的火氣。
楚飛立馬起身奔到貝樂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撫了一下。
手碰觸到額頭上的溫度,讓楚飛罵了一句臟話。
楚飛是又氣又心疼,氣的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
最后只得惱的說了一句,“滾去床上躺著。”
楚飛著實是被氣到了,要不給他天大的膽子。
他也不敢對他爸爸,罵出這個“滾”字。
貝樂笑著在楚飛的嘴上彈了一下,蹭著地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楚飛跑去拿醫藥箱,這是家里必備的東西。
就因為他爸爸總受傷,楚飛的車上都放著醫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等楚飛進到貝樂的臥室,就聽到了水聲。
楚飛沖著浴室方向喊了一句,“發燒了你還洗澡,真是要氣死了。”
他就少說了一句話,他爸爸就去洗澡了。
一天真是操不起這個心了,他爸爸就沒有一點,身為女人的自覺性。
完全就不會照顧自己,還以為她就是鐵打的呢。
楚飛是真想把他小舅舅給叫來,讓他狠狠的收拾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貝樂這個澡洗的很快,一打開門出來時。
楚飛就站在門口,還驚了她一下。
“頭發擦干,真想把你扔出去,看著就煩。”
楚飛看著他爸爸,那一頭茶金色的短發,還在滴著水,氣道。
“你比赫連玉延還狠,他就說我丑,你還想把我扔出去,一個個都要造反么?”
貝樂隨便的擦了擦頭發,淡笑著說道。
“他說的沒錯,你長得是真丑,也就我小舅舅眼瞎會喜歡你。”
楚飛看著他爸爸那受傷的手臂,氣的心都一抽。
貝樂在浴室的時候,就把紗布給拿下去了。
這會傷口看著著實有些嚇人。
要問哪個女人喜歡自己身上留下疤痕?
那就一定是他爸爸了,他爸爸認為疤痕還挺帥。
對于她來說,那是榮耀與恥辱的象征。
楚飛把退燒藥給貝樂,讓她吃了。
又給她處理了傷口,處理傷口的時候,手都有點哆嗦。
“我決定了,我氣沒消之前,我不叫你爸爸了。”楚飛收拾醫藥箱的時候,低聲道。
“那叫什么?小舅媽么?”貝樂懶懶的問道。
“臉呢?”楚飛氣著問。
“這呢,好看么?”貝樂用手指在自己的臉上點了點,笑著說道。
只不過因為有些難受不舒服,所以,即便是笑,讓人看著也心疼不已。
楚飛氣的直接上手,在他爸爸的臉上上,捏了捏。
即便是再氣,但也終究是舍不得,所以,捏的也很輕。
“我抓到了貝南恒的一個心腹手下,等我睡醒了,就過去審他。”貝樂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