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哄都不行,楚飛一時就慌了。
顧柏衍一聽到冰淇淋哭,推門就走了進來。
從楚飛的懷里把冰淇淋抱了過來,在她的小臉上親了親。
而后問道,“怎么了?嗯?”
“爸爸,爸爸……”冰淇淋聽到顧柏衍的聲音,睜開眼看著他叫道。
剛才冰淇淋一直都是,閉著眼睛在那里哭。
“嗯,爸爸在,在呢。”顧柏衍親著冰淇淋的臉,連帶著親去了她的眼淚。
“爸爸,怕怕。”
因為在哭,冰淇淋說的這幾個字,不似平時清晰。
但是,顧柏衍也聽清楚了。
“不怕,爸爸在呢。”
顧柏衍想冰淇淋應該是,醒來看到陌生的環境,所以才會怕。
得到了爸爸的安撫,冰淇淋哭聲沒了。
但還是一抽一抽的哭著,抽泣聲,聽在顧柏衍的耳朵里,心疼極了。
巧克力也被冰淇淋的哭聲給吵醒了,其實,也是要醒了。
巧克力看到陌生的環境,倒是沒有哭。
而是坐起了身,茫然的四處看著。
在看到顧柏衍的時候,也軟軟的叫了一聲,“爸爸。”
大概是陌生的環境,讓巧克力也有了依賴的心理。
平時一般都不會這么叫顧柏衍,他很少會叫爸爸。
不像冰淇淋怎么糾正都不管用,見了顧柏衍就喊爸爸。
顧柏衍坐在床邊,在巧克力的頭上撫了撫。
然后,也把他給抱在了懷里。
“這里是醫院,我們等爸爸……醒了就回家。”
顧柏衍說到爸爸就頓住了,孩子們現在都是懵的。
兩個爸爸他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現在讓他們叫他爺爺也不合適了,叫叔叔更是亂套了。
叫爸爸,又是兩個爸爸,又不能讓他們管貝樂叫媽媽。
那更是亂的不能再亂……
顧柏衍想著這事要和貝樂商量一下,到底要讓孩子們怎么稱呼他。
不一會,飯菜都送了過來,顧柏衍還喂冰淇淋和巧克力吃了輔食。
等都完事后,貝樂也沒有醒過來。
月白從月星灣那邊查看完,就直接趕到了醫院。
“先生,監控都被刪除了,并沒有貝南恒他們進入的畫面。”
聽完月白說的話,顧柏衍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是他意料中的,依著貝南恒做事的謹慎,他一定會處理監控。
“還有,那些來引走保鏢的人,也抓到了,他們說是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這么做的。”
“至于是誰,他們并不知道,因為給的錢很多,他們也都沒有問太多,只是按要求辦事。”
月白說到這里就有些憋氣,因為他們太被動了。
“我們所有人員的分布,還有是兩撥人,這些貝南恒都清清楚楚。”
“而我們則是什么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太不好了。”
“他今天能進到房子里,明天指不定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就因為這些,月白才很擔心,擔心下次貝少和孩子,不會再像這次這么幸運。
這次是毫發無傷,那么下次呢?
“我會找秦小姐幫忙。”剛才顧柏衍就做了這個決定。
這是目前唯一能引出,貝南恒的方法了。
貝南恒一直躲在暗處,他們再一直這么找下去。
也不會有結果,他不能再讓貝樂,和孩子們處于危險中了。
“嗯。”月白只是應了一聲。
他也不能再說其他的,其實,他早就想勸先生這么做了。
秦小姐的性子,肯定會幫忙。
只要能引貝南恒,那么不管是什么辦法,都該試一試。
顧柏衍問了白墨好幾次,貝樂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白默都讓他不要著急,估計是要后半夜才會醒來。
白墨讓顧柏衍去休息,他也不去,最后決定去看看顧承罪。
顧承罪也住在這個醫院,上次說來看他。
但是,因為一直有事,也沒過來,索性抽空過去看看。
冰淇淋不跟楚飛,有了爸爸就一直粘著顧柏衍。
剛才哭過之后,冰淇淋一直都是蔫兒的,似睡非睡。
時不時的會說一句,“爸爸,怕怕。”
顧柏衍也不知道她怕什么,但還是哄著安撫著。
冰淇淋就摟著顧柏衍的脖子,偏頭趴在他的肩上。
顧柏衍時不時的就會,在她的小臉上親一親。
顧柏衍來到顧承罪病房的時候,護士正在教訓顧承罪。
“顧先生,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要給你弟弟打電話了。”
“您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出院,您凡事都要想開,不要在意別人說什么。”
“好好養病,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您的體重又輕了,再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
小護士說話跟蹦豆子似的,特別快,而且聲音還很好聽。
“你要出院?”顧柏衍走進來,問顧承罪。
“你來了,吃飯了嗎?”顧承罪看到顧柏衍很是激動,忙著問。
而后便看著趴在顧柏衍肩上的冰淇淋,那眼神里盡是詫異。
似乎沒有想到顧柏衍,會抱著個孩子來。
“我吃過了,護士說你要出院是怎么回事?”顧柏衍微微蹙眉問道。
就如護士說的,顧承罪比他上次見,又消瘦了幾分。
“沒有的事,她開玩笑的。”顧承罪戴上眼鏡,回道。
“怎么是開玩笑,分明就是顧先生因為,那兩個女人說的話,而要出院的。”
小護士轉過身來,對著顧柏衍說道。
“李護士,你先出去吧!”顧承罪趕緊開口說。
“兩個女人?誰?什么時候來的?”顧柏衍看著小護士問。
“就是前兩天,一個姓樓的女人帶著她兒媳婦來的。”
“李護士,請你出去,不要說了。”顧承罪急急的開口道。
“趕顧先生離開這里,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小護士不顧顧承罪的阻攔,把想說的話都說了。
顧承罪為人和善又謙謙有禮,也不麻煩人。
對每個護士都很好,所以,這里的護士也都很護著他。
一聽是姓樓的,顧柏衍就知道是他母親來過了。
至于那個什么兒媳婦,就該是那個叫什么夢的人。
顧柏衍的臉色很沉,沉的駭人。
而這時冰淇淋蹭了蹭顧柏衍的脖子,懶懶的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