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樂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說法,心想著應該是顧柏衍騙二叔的。
“好像是有這個說法。”喬湛北沉聲道。
他記得他爺爺和他說的過這話,之前,他和南耳有一段時間沒回去,爺爺就問了一次,懷沒懷孕。
后來又說要是懷孕了也不要說,不過三個月不能說。
否則會有危險,為了穩妥要三個月后,再告知手朋好友。
“那也是對外人的,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商書寒不高興的說著。
他現在就是怪顧柏衍,這么大的事還瞞著他們。
小樂會說話要瞞著,是女孩子要瞞著,現在連懷孕了,也要瞞著。
他就不明白了,都有什么好瞞著的。
又不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非要瞞著掖著。
其實顧柏衍不說的原因,是因為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孩子能不能要。
白墨也說了要兩個月后才會有結果。
如果要是說了,但孩子又不能保住,豈不是有更多的人難受。
他寧愿就他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份幸福又煎熬的等待。
“我活動活動,二叔三叔,你們今晚留在家里住吧,讓五叔錄完節目也過來。”
貝樂想顧柏衍心情大概不會太好,所以想要叔叔們陪陪他。
喝喝酒聊聊天,總好過一個人憋著。
反正他有什么事都不會和她說的。
“好,我給你五叔打個電話。”
商書寒自然是喜歡留下來,因為他想他要照顧小樂。
就是不放心她懷孕了還毛毛躁躁的。
“讓你三嫂也過來,昨晚和我生氣了,還沒哄好,我不回去就更不能好了。”
這話喬湛北是對顧柏衍說的,意思很明顯,是讓顧柏衍給南耳打電話。
“你又怎么惹她了?”商書寒蹙眉問道。
“她昨晚刷題,都十一點了還不睡,我就強制的把她抱回臥房,她就和我生氣了。”
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喬湛北說的這樣。
真實的情況和他說的完全不是一個版本。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要學習你就讓她學,你就自己睡唄。”
商書寒知道南耳喜歡學習,即便是結了婚,也保持著學習的習慣。
遇到有意思的題,能做上好久,那是一種別人不能理解的樂趣。
喬湛北看了自家二哥一眼,什么都不說了。
他是有老婆的人,為什么要自己睡?
“我給三嫂打電話。”顧柏衍笑著拿起手機,向著偏廳走去。
“你就在這里打,躲著干什么?”
商書寒看了貝樂和喬湛北一眼后,對著顧柏衍喊道。
背著自己媳婦和三哥,給三嫂打電話像話么?
“我要和三嫂說悄悄話。”顧柏衍頭也沒回的說道。
貝樂看到月笑笑正好從樓梯上下來,看到顧柏衍往偏廳走去,她也跟了過去。
貝樂收回眸光,月笑笑是急了,才會見縫插針。
這么多年都忍著,一下爆發了,現在要卯足了勁兒的追了。
可真是逗,顧柏衍要是能隨隨便便就能被勾走,那也算她月笑笑有本事了。
“那是誰?”商書寒也見到了月笑笑,問。
“月白的妹妹,笑笑,過來復查,在家里住幾天。”
貝樂晃動著手臂,隨便活動著,她剛才是真的躺累了。
“還是不開口說話?”喬湛北問。
他有幾年沒見過月笑笑了,背影看過去很是陌生。
“嗯,就是心里的問題,不想開口。”
和自己的叔叔們貝樂也就沒遮掩,她覺得月笑笑就是自己不想說話。
她現在應該已經能說話了,只是她不愿意說。
因為她不說話,就會一直被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不但可以得到她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能得到顧柏衍的關心。
她就是想要自己一直處于,需要被保護的柔弱中。
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過格的事情,都會被原諒。
看著是一只無害又需要,被圈養保護的小兔子。
其實是一直處心積慮的小狐貍精。
“你也長點心,畢竟是個小姑娘,住家里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
“別忘了你現在懷著孕。”
顧柏衍是個心細的人,他不是信不過月白的妹妹。
而是他信不過這世道人心,他不是小人之心,而是他需要保護貝樂。
這一刻,貝樂覺得她二叔真是看的太通透了,難得。
“你二叔說的對,要注意一些,你四叔是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但凡是都有個萬一,行了,這事你也別管了,我一會和你四叔說,讓他自己多注意。”
喬湛北是結了婚的人,所以,很多事情他是最有感觸的。
貝樂看著自己的二叔三叔,雖然貝南恒不是個東西。
但是,這些叔叔對她是真的好,如果她有親叔叔,想來都不會有二叔三叔五叔對她好。
如果三叔去和顧柏衍說,好過她開口。
畢竟三叔去說是讓顧柏衍注意點,如果她說那事情就難收場了。
她也不能攔著三叔,讓他別去找顧柏衍說這事。
要是攔了好似欲蓋彌彰,真就有什么事了似的。
顧柏衍給南耳打完電話,一轉身就看到了月笑笑。
月笑笑喜歡穿白色的裙子,黑色的齊肩發顯得她年紀更小。
顧柏衍對月笑笑比劃著
{家里來了客人都是你認識的,過去打個招呼。}
要不是看到月笑笑,顧柏衍都要忘了她留在家里住下了。
月白去處理管家的事情不在家,倒是他疏忽了。
月笑笑笑著搖了搖頭,而后又比劃著
{我怕生,還是不去了,我晚上也不吃晚飯,也不用叫我吃飯。}
月笑笑一直看著顧柏衍笑,從被這個男人救下的那一刻,愛慕就存在了。
月笑笑喜歡顧柏衍喜歡了很多年,她是個極能忍耐的小姑娘。
懂得掌握分寸保持距離,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好追。
可是,她沒有想到就在她忍的要死的時候,他卻娶了別的女人,還有了孩子。
不甘委屈憤恨,她想要這個男人,即便是不能嫁給他。
她也要得到這個男人,哪怕是只睡一次,哪怕是短暫的擁有也好,否則,怎么對得起她長久以來的忍耐。
顧柏衍蹙眉,比劃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