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衍蹙眉,由著貝樂咬他。
貝樂咬完還舔了一下唇,好似很滿足。
“追我的人都能繞幾個圈了,行了吧?”貝樂打了一個哈欠說。
“終于說實話了吧?要不是楚飛對孝順,我都要懷疑他也喜歡你了。”
聽了顧柏衍的話,貝樂偏頭看著他,“別懷疑了,我們這就去問問楚飛,問他喜不喜我。”
貝樂說的一臉認真,起身也起的挺快,顧柏衍趕緊扶住了她。
“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顧柏衍扶住貝樂的腰,嘆氣道。
“不是有你么?怕什么?”貝樂笑著說道。
正是因為有顧柏衍在,所以,貝樂都敢閉著眼走路,因為不用怕。
“我萬一沒看住你呢?”顧柏衍沉聲問。
“不會的,趕緊的,咱們去問楚飛是不是喜歡我。”
貝樂說著就拉顧柏衍往兒童房那邊走,看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有沒有點當小舅媽的樣子?胡鬧。”
顧柏衍說教著,可是語氣卻是溫柔的。
“那你就有當小舅舅的樣子了?懷疑自己的外甥喜歡他的小舅舅,而他小舅媽還是他爸爸,怎么想的啊?”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也當真,就是想鬧我。”
顧柏衍握著貝樂的手捏了捏,他很喜歡貝樂的手,軟軟的,就是有點涼。
這手怎么都暖不過來,這回生完孩子要帶著她好好看看了。
“嗯,我就想鬧你,你有意見?”貝樂仰著頭問顧柏衍。
顧柏衍嘆口氣,“我哪里敢有意見,走吧,帶你去看看傲和驕。”
貝樂不愿意出去走走轉轉懶的很,顧柏衍每次都要想著法的哄她出去。
“不出去,太曬了。”貝樂找借口道。
“這會不曬,聽話,白墨昨天還問我,你有沒有經常出去曬太陽。”
顧柏衍是邊說邊帶著貝樂往外走,適時的搬出白墨,很有用。
貝樂很聽白墨的話,這就是白墨身上很神情的地方。
不單是貝樂愿意聽白墨的話,就連他也喜歡聽白墨的話。
兩人來到庭院,貝樂就聞到了烤雞的味道。
“真香啊,顧柏衍你現在的廚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我走不動了,這香味兒把我勾住了。”貝樂耍賴的說道。
“那就在這兒曬會太陽也行。”顧柏衍妥協道。
貝樂就懶懶的靠在顧柏衍的身上,跟沒骨頭似的。
顧柏衍沒讓貝樂坐在,她最近實在是太懶了。
不是躺著就是坐著,走路都走的很少。
“先生,先生,笑笑來了,看著樣子不太好,膝蓋都受傷了。”程伯急匆匆的走過來,說道。
聽了程伯的話,本來賴在顧柏衍的身上的貝樂。
倏然睜開眼睛,站直了身體。
還真來了,還把自己給弄傷了,這是何苦呢?
最終心疼她的也就只有月白了,而月笑笑最不稀罕的就是月白的心疼。
“不用慌,先讓傭人扶她進去,然后,給月白打電話,告訴他月笑笑人在這里。”
顧柏衍吩咐完,程伯都一怔,先生怎么這么淡定。
受傷的可是笑笑啊,那不是先生的妹妹么?
當然,不是親妹妹,可是,先生以前都是把笑笑當成妹妹的。
“去吧!”顧柏衍又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安排。”程伯連忙點頭道。
待程伯走遠,顧柏衍問了一句,“媳婦,我做的好不好?”
顧柏衍像是要討糖吃的孩子,問貝樂。
“做的好,但是,沒用,她來這么一出,就是要讓你看到,你看不到她是不會罷休的。”
貝樂又懶懶的靠在了顧柏衍的身上,雙手圈著他的腰。
小鳥依人的模樣,一點小貝勒爺的氣勢都沒有了。
自從懷了孕,貝樂就軟的不行,又愛撒嬌又愛哭的。
月笑笑被傭人扶著走過來時,就看到了貝樂抱著顧柏衍站在那里。
眸子里瞬間就染上了嫉妒之色,她還以為顧大哥不在家,所以,才是傭人來接她。
可是,顧大哥明明在家,為什么不出來接她,程伯沒有和他說,她受傷了么?
傭人明明扶的好好的,誰知月笑笑身子一歪,就倒下了。
“月小姐,月小姐,這……”傭人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月白平時和傭人們都很和氣,所以,傭人知道這是月白的妹妹,所以,也是格外的照顧。
貝樂摟著顧柏衍的腰,所以,能感覺到顧柏衍的身子僵了一下。
貝樂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顧柏衍不是在意月笑笑怎么了。
即便是他知道月笑笑可能是故意的,可因為這是月白的妹妹,他不能做到無動于衷。
“你過去吧,就當看月白的面子了。”貝樂淡聲道。
“不過去,這次過去了,她下次還會用這樣的方式。”
顧柏衍說著打橫就把貝樂給抱了起來,虧著貝樂是被顧柏衍抱習慣了。
否則,被這么突然抱起來,她也是很自然的摟住了顧柏衍的脖頸。
月笑笑沒有想到顧柏衍會對她跌倒視而不見,還抱起了貝樂。
她的顧大哥怎么可以這樣,她的顧大哥不是這樣的,也不該是這樣的。
都怪那個貝樂,都怪她,她就是個狐貍精。
是她把顧大哥變成這樣的,是她。
怨毒在月笑笑的心里,如藤蔓般生長纏繞。
“是要抱我回去么?不是要曬太陽么?”貝樂窩在顧柏衍的懷里,笑著問。
“抱你回房,免得你看到她,又心煩。”
上次貝樂因為月笑笑就煩了兩天,那兩天鬧的顧柏衍都要崩潰了。
“不會,她要在家里不走,自然有人收拾她。”
聽了貝樂的話,顧柏衍眉,“誰?”
“不告訴你。”
貝樂說完,余光看著貝樂往他們這邊看。
唇角勾起一抹笑,就在顧柏衍的唇上吻了一下。
待顧柏衍抱著貝樂走進客廳,他就明白了貝樂說的話。
她說的能收拾月笑笑的人,正是他的母親。
“你們兩個,就不能注意點么?又是親又是抱的,不像話。”
樓樺拿著水杯走出來,看著他們氣道。
而后就看到了被傭人扶進來的月笑笑,“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