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閑,好好活著的人,都挺閑的。”
顧柏衍的語氣很冷,但是,唇角染著笑意。
想到貝樂被毒素折磨的日子,他就恨不得一刀刀的剮了貝南恒。
“我遲遲等不到你來殺我,我就知道她還活著。”
“知道她還活著后,我就等你們一起來找我。”
“我等啊等,等啊等,在我以為你不會來時,你們出現了。”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貝南恒還是那一副凡事掌控在手的姿態。
就好似他現在沒有被困在這高墻鐵窗之內,而還是在暗處操控著別人的命運一般。
貝樂看著眼前的貝南恒,聽著他說的這些話,驀地就笑了。
都到這個時候,貝南恒還要故弄玄虛,他是不是一輩子都要活在自己虛幻的世界中。
那里的他無所不能,能掌控別人的命運,也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為所欲為?
貝樂覺得真是好笑,她特別想大聲的笑出來。
但是,她不會在貝南恒的面前這般,她又何必配合他的瘋癲。
貝樂和顧柏衍都沒有應貝南恒的這一句問話,貝南恒只得自己開口說,“意味著你們這輩子都要想著我念著我,我就是你們的心魔。”
聽了貝南恒說到“心魔”二字,本不想配合她的貝樂,還是忍不住笑了。
貝樂笑的很大聲,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顧柏衍從身后摟住她的腰,把她圈住,蹙眉看著她,“好了,別笑了,真丑。”
“你怎么不笑?不好笑么?一定是我的笑點太低了,真是忍不住想要笑。”
貝樂的額頭抵在顧柏衍的肩膀上,笑的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顧柏衍輕撫著貝樂的背,這是顧柏衍習慣性的安撫動作。
只要貝樂靠在他懷里,他就會做這個動作。
貝樂笑著笑著就不笑了,轉過身去,眸光冷冷的看向貝南恒。
“你以為你是誰?還我們的心魔,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貝南恒。”
“你以為我們來看你是為什么?不過是讓你看看我活的多好。”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又懷了顧柏衍的孩子。”
“說到這個還要好好的感謝你,你籌劃的那場婚禮,洞房夜那晚一發擊中,我就懷孕了。”
貝樂說到這個又看向了顧柏衍,對他說了一句,“老公,你真厲害。”
聽了貝樂又懷孕的話,還有這孩子是新婚夜那天懷上的。
貝南恒的臉色倏然就變了,那是他籌劃最好的一盤棋,卻不想最后的結局卻是給顧柏衍做了嫁衣。
“你……你們……”
貝南恒想要站起來,卻站不起來,那氣的要吐血的表情,把他剛才那運籌帷幄的姿態給打散了。
“貝南恒,你現在倒是說說,誰是誰的心魔?”
貝樂的眼眸猶豫寒冷的深潭,就那么冷冷的看著貝南恒。
看得他猶如是泄了氣的皮球,最后整個人都癱軟在那里。
誰是誰的心魔已經顯而易見,只要他貝南恒不死,貝樂就一直會是他的的心魔。
走出看守所時,貝樂抬頭看了看天空。
今天有些陰天,天好似很低,帶著讓人壓抑的沉。
可是,貝樂的眼里卻折射出耀眼的光,璀璨而溫暖。
貝樂懷孕四個多月了,白墨提前幾天就給顧柏衍打了電話,讓他帶貝樂來做檢查。
因為臨近檢查的日子,顧柏衍就徹底的睡不著了。
黑眼圈都出來了,人也很憔悴,情緒還可以隱藏。
但是,黑眼圈和疲憊之色,是怎么都隱藏不掉的。
在聽到白墨說要做幾個檢查的時候,貝樂才恍然的意識到,顧柏衍為什么會是這個狀態了。
她就說這段時間就感覺顧柏衍有心事,但是,怎么問他都說什么事都有。
這會貝樂才想到,自己是中毒的時候懷孕的,那么這孩子是不是也會中毒?
不單是貝樂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是其他人也沒有想到。
大家都沉浸在貝樂又懷孕的喜悅中,而忽視了至關重要的問題。
就只有顧柏衍和白墨在為這件事憂心著,一天兩天,一個兩個月……
“顧柏衍,你個傻子,你為什么不說?”貝樂在顧柏衍的肩膀上錘了一下,紅著眼睛問。
“說什么?”顧柏衍倒了一杯玉米汁,送到貝樂的嘴邊,讓她喝。
“還裝,還裝,叫你顧大傻子,真是一點都不冤枉你,你就是個大傻子。”
貝樂一想到顧柏衍這些天獨自一個人承受的,就心疼要死,眼淚跟決堤了似的涌了出來。
顧柏衍放下裝著玉米汁的杯子,捧著貝樂的臉。
看著她哭的眼睛紅紅的,眼淚流進他的指縫和手心里。
顧柏衍嘆口氣,說了一句,“別哭了,你哭我心都疼。”
顧柏衍越是這么說,貝樂哭的越兇,根本就不聽勸。
顧柏衍輕輕吻著貝樂的眼,吻著她流出的淚。
顧柏衍吻著貝樂的眼淚,而貝樂則是一口咬在了他的下顎上。
“嘶……”顧柏衍疼的一哆嗦,沒想到貝樂會咬他。
這還是第一次被咬下顎,還不是一般的疼。
顧柏衍也就嘶了那么一聲,而后就由著貝樂咬他了。
貝樂咬的牙酸了才松了口,“顧柏衍i個大傻子。”
雖然是咬了顧柏衍,但是,貝樂卻是心疼他心疼的呼吸都疼的。
“好了,本也沒什么事,你說你哭什么,什么事都不會有的。”
顧柏衍輕輕捏了捏貝樂的臉頰,幫她活動活動發酸的腮幫子。
“我把這件事忘了,一天還沒心沒肺的鬧你……”
一想到自己每天折騰顧柏衍這樣那樣的,貝樂就哭的更兇了。
“行了,別哭了,懷著孕呢。”站在門口好一會的白墨,不得已開口道。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貝樂這么愛哭,顧柏衍這么哄都哄不好。
聽到白墨的聲音,顧柏衍和貝樂一起抬頭看了過去。
顧柏衍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而貝樂則是吸著鼻子看著白墨,漂亮的眼睛被淚水給模糊了。
“這還不是沒做檢查,要是什么事情都沒有,豈不是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