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忘記問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朱龍之問于茗的名字,他不想就這樣沉默,這氣氛實在太低沉了。
“我叫于,于茗。”
于茗沒報于夢潔的名字,她現在想叫于茗,反正除了吳封也沒什么人認識她。
“我……”
朱龍之雖然覺得對方應該認識他,但他還是想也說一下自己的名字,這是尊重,可是他還沒說完,木屋的門突然開了。
于茗和朱龍之瞬間看向了門。
門外是亮的,但除了亮光,他們看不到別的任何東西。
不,除了亮光,他們還看到了一個人。
于茗看到了一個黑黑的人,等那個人進來,門自動關上了,于茗看清楚了這個人,和朱龍之容易的一樣。
于茗看著對方手里的砍刀,瞳孔一陣收縮。
進來的人嘿嘿冷笑一聲,然后邁步沖于茗和朱龍之走來。
于茗手里握住了鋸子,她把斧子給了朱龍之。
朱龍之下意識的拿住了斧子,隨即無語,這是讓他和對方PK?他要是能打得過對方也不會受傷了,可看著柔弱的于茗都拿著鋸子,對方可是個女孩呢,他有什么理由放棄。
進來的人看到兩個人的動作,他嘿嘿笑的更大聲了。
“你是誰?”
于茗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問著。
來人腳步頓了頓,他盯著于茗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然后微微皺眉。
“我是工具人。”
對方竟然回話了,他的聲音就像是工具在鋸木頭的那種吱嘎聲,非常難聽。
工具人?
那是什么東西,朱龍之沒想到還有叫這個的。
工具人?
這名字有些奇怪,不過于茗沒在意,只要能交流就好。
“請問通關的條件是什么?“
于茗又問工具人。
“嘿嘿,嘿嘿。”
這次工具人沒回答于茗的問話,而是繼續邁步向前。
于茗握緊了手里的鋸子,對方不答,不說通關條件,那怎么過關?
看來這一關和麻雀使者那一關有很大的差別,每個副本的NPC也都不一樣啊。
工具人一步一步逼近,于茗鼻尖都開始冒汗,她想跑,可她不能跑。
一是這屋里太小,她跑,工具人肯定要追她,于茗體力不如對方,肯定會被追上,那個時候她體力被消耗嚴重,更吃虧。
二是朱龍之現在半靠在墻壁這邊,于茗一跑,工具人可能會對朱龍之下手,雖然她給了朱龍之斧頭,可朱龍之受了傷,肯定不是工具人的對手,那朱龍之要傷上加傷。
于茗不知道朱龍之到底是由現實世界里的真人扮演的,還是這個游戲生成的,但她沒辦法把對方只當成數據。
況且朱龍之如果死了,她一個人怕是更難過關,而且她也需要隊友。
于茗的腳下像是生了根的站在了朱龍之的前面。
朱龍之愣愣的看著于茗,這個女孩是在保護他嗎?因為他受傷了,行動不便,所以她站在他面前保護他!
還是第一次有女孩這樣對他。
是,有很多女孩喜歡他,也有女演員對他表示好感,可從來沒人會站在他前面保護他。
這個女孩才是該被保護的對象啊!
這一刻,朱龍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工具人走到了離于茗還有兩步的距離,舉起了砍刀,砍向了于茗。
不管是對于茗出手也好,還是于茗跑開,對朱龍之出手也好,他只要完成他的任務就好。
于茗看砍刀砍向自己,她舉起鋸子招架。
砍刀砍在鋸子的齒刃上,齒刃斷裂,而于茗也因為受力不住,跪坐在地上,所幸鋸子的齒刃擋住了砍刀,沒讓她受傷。
工具人沒想到他這一砍刀會砍空,沒傷到于茗,雖然于茗沒招架住他的力氣,跪坐在地上,可畢竟是沒受傷。
再砍?
工具人猶豫了一下,按規定他不能再砍了,可對方沒受傷怎么辦?
于茗此刻拿著斷裂的鋸子,揮向了工具人,她得讓工具人后退,不能讓他再砍她和朱龍之。
工具人果然后退了,于茗根本就沒傷到他。
工具人站在離于茗三步的距離看著于茗,于茗沒追擊,兩個人的力氣相差太大了,對方一斧頭就能讓自己胳膊發麻,沒有招架之力,如果不是她的猜測沒錯,怕是現在自己已經受傷了。
工具人沒動,就那樣看著于茗,目光有些復雜。
于茗握緊了斷裂的鋸子,站了起來,也靜靜的看著對方,從氣勢來說,于茗毫不示弱,哪怕她的樣貌身材把她的氣勢弱化了。
朱龍之坐了起來,他也握緊了斧頭,他不能讓于茗一個人面對,如果對方再過來,他就用斧頭砍對方的腿,他要和于茗一起對付這個什么工具人。
工具人看了他們一分鐘,然后轉身到了門前。
門自動打開了,于茗剛準備跟過去,工具人已經出了門,門自動關閉了。
于茗走了過去,像剛才一樣,門沒有縫隙,沒有可以抓的地方,也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樣的。
看來門是自動對NPC打開的,而他們這些闖副本的人沒法打開。
朱龍之松了一口氣,幸好走了,不然他們兩個人真的沒法對付那個工具人。
看看傷口,因為他剛才的動作微微有些滲血,但不嚴重。
“這個工具人一次只能砍一刀?”
朱龍之自從于茗和他說了一次后,也開始思考了。
“我猜是這樣。”
于茗走過來坐下,看了看朱龍之的傷口,有一點點滲血,但沒什么事,目前這樣的條件也沒法再處理。
“他是NPC,肯定會有限制,進入他這個副本,他能對進入的人砍一刀,但我猜他每次只會砍出一個傷口,不會要人的命。就像你進來的那刻,就算不躲,他的刀也不會砍死你,只會讓你受傷,只不過傷口可能會比你現在要重一些。他這次出現應該是因為我。他沒砍傷我,按說我和你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完全可以繼續砍我們,但他只砍了一刀就停手了。”
“我攻擊他,他也沒還手,應該一次一刀就是他的限制。不過現在我們并不知道他砍一刀的時間是多久,是一天出手一次還是一小時什么的。如果是一天,那就很恐怖了,當然,一個小時出手一次也很恐怖。”
于茗說出了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