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鐘聲錯愕的看著葉琳瑯,他完全沒有料到葉琳瑯竟然能夠如此流利的背出這一段誓詞。
這一段誓詞,像是一記耳光,“啪”一下,打在他的臉上,響亮又清脆。
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拒絕他的提議?
葉琳瑯懶得理會楚鐘聲,她拎著開水壺去了醫院的開水房。
給了一分錢后,打一壺白開水往回走。
走著、走著。
楚鐘聲又擋在她的面前,葉琳瑯厭惡地看向楚鐘聲。
“楚醫生,還有事?”
“我想問問你師父是誰?方便的話,我可不可以去拜訪你師父?”
葉琳瑯去打開水時,楚鐘聲思前想后了許久,終于想明白葉琳瑯為什么拒絕他。
她還是一個孩子,對醫學報有一顆赤忱之心。
他能理解。
卻不茍同。
“不方便。”
葉琳瑯拎著開水壺往病房的方向走,楚鐘聲鍥而不舍的追著葉琳瑯道:“你真的不怕我舉報你嗎?”
“隨你。”
楚鐘聲身為醫生,不想著怎么提高自己的醫術,盡想些歪門邪道。
這種心術不正的人,不配為醫。
楚鐘聲死死的盯著葉琳瑯的背影,陰鷙的眼眸中閃過一條毒計。
而楚鐘聲和葉琳瑯兩人并不知道,她們的交集被二樓窗戶后面的一雙深幽如海的眼睛,清楚的看見了。
葉琳瑯拎著開水壺回到病房時,她的爺爺奶奶也風塵仆仆的趕到縣醫院了。
“爺爺、奶奶。”
病房的墻角處,放著一只竹編的背簍。
背簍的最上面,放著一床藍底白花的被子。
葉云開出事后,葉音給走親戚的公婆二人帶了口信。
但在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公婆二人是用了晚飯,都準備睡覺了才接到葉音托人帶給他們的口信。
老倆口打著火把回到葭萌鎮的家里后,從其他村民處得知葉云開已經做了手術,病情相對來說穩定了一些。
兩人這才又不慌不忙的收拾好東西,連夜趕路到了縣醫院。
葉爺爺見葉云開醒了,便對著葉琳瑯,“琳瑯,你回去上課,別耽誤了學習。”
“我不回。”
葉琳瑯擔心那個姓楚的醫生,會因為她的拒絕,在葉云開的身上做什么手腳。
“爹、娘,你們陪會云開,我去醫院食堂里給云開買點早飯。”
葉音給葉琳瑯使了一個眼色。
“媽,我和你一起去。”
母女倆出了病房,去了醫院食堂。
葉音用搪瓷碗打了一碗花生粥,又用布包裝了幾個包子,一共花了不到五毛錢。
“琳瑯,你聽媽的,你一會回去上課,你還是學生,學習最重要,乖,聽話。”
葉琳瑯不高興的撅著嘴,試圖說服葉音。
“媽,我明兒一早準兒回,你就讓我再在這里呆半天嘛。”
葉音冷酷的拒絕了,“不行。”
葉音和葉琳瑯從醫院食堂回來,便看見奶奶將陳雪蘭拎來的東西,一骨碌兒的扔到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滾!滾遠點,我們葉家沒你這個親戚。”
病房門口的走廊上,陳雪蘭委屈的眼淚不停的往下落。
“爹,娘,我是來看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