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相信二哥嗎?”
沈白露不明白葉琳瑯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相信二哥,你就應該把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二哥,夫妻之間,最忌諱的是打著我是為了你好的旗號隱瞞對方最重要的事情。或許在你看來最重要的事,在對方看來,不過是一件小事,因為,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是你。”
葉琳瑯點到即止。
每個人的性格是不一樣的。
性格不一樣的每一個人在處理問題時的方式也是不一樣的。
她和謝緒寧適用的方式,未必對沈白露和謝繼寧適用。
不過,為了程雋的安全,葉琳瑯這一晚還是守在了醫院病房。
凌晨三點過的時候,程雋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時,大腦還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的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腹部。
隔著病號服,他摸到了一塊紗布的輪廓。
他得救了!
他竟然得救了?
被沈白露刺傷時,程雋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料……竟然得救了!
“好點了嗎?”
葉琳瑯比沈白露更早發現程雋醒來,她走到程雋的身前,低低開口。
程雋沙啞著嗓音,輕聲道:“我沒事,抱歉,請問一下,我是怎么來醫院的?和我同行的那位女士呢?那個,是不是有警察?我想和警察說話,我受傷是意外,不是……”
程雋醒過來時沒有看見沈白露的身影,他還以為沈白露因為傷人事件,被警察帶走接受調查了。
他當時受傷,不了解情況的人,肯定會以為是沈白露刺的。
葉琳瑯稍微一挪開身體,程雋就看見了隔壁病床上的沈白露。
“露露,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你……”
沈白露的眸光,定定的看著程雋。
她緊緊地絞著雙手,竭盡全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再次對程雋動手的沖動。
程雋在看見沈白露那厭惡、憎惡的眼神時,未盡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到了嘴里。
“程雋,我和謝繼寧要離婚了,你滿意了?”
程雋一聽,幽深的眼眸,微微一閃。
“露露,恭喜你,逃離了婚姻的牢籠!”
沈白露聽見程雋這話,順手拿過一個水杯,朝著程雋那一張令人作嘔的臉龐砸了過去。
“閉嘴!”
閉嘴!
閉嘴!
閉嘴!
沈白露氣得全身都在顫抖,為什么?
為什么她今晚沒有拖著程雋這個瘋子同歸于盡!
這個男人,不僅要毀了她、毀了謝繼寧,還要毀了整個謝家。
杯子當然沒有砸到程雋的臉上,程雋也大度的朝著葉琳瑯淺笑道:“醫生,抱歉,露露今晚可能嚇著了,情緒有點不穩定,請你不要介意。”
程雋并不知道葉琳瑯同謝家的關系,他只是單純的把葉琳瑯當成了一位普普通通的醫生。
他在葉琳瑯的面前,戴上了一副溫文爾雅、體貼入微的面具。
“沈女士的情緒很是激動,這會對你的身體恢復造成一定的影響,不如,我給你換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