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九流,那怕是身處不同的地區,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交流。
郭叔亦不例外。
他縱算是身在紫荊市,與帝都這邊的人也是有交流的!
有郭叔作為中介人,在中間溝通,要稍微好一些。
“有安和平的相片嗎?”時寒問。
葉琳瑯輕聲道:“有的,他冒名頂替的時候,曾經廠里的報紙上刊登過一張。”
葉霧生一聽,連忙道:“我去找我的合作印刷廠,多印上一些。”
“這是個好辦法。”
俗話說,三個諸葛亮,頂個臭皮匠。
話雖然糙一些,但理不糙。
人一多,就集思廣益,遇有難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每人不同的分工,做事就是事半功倍。
“那琳瑯,你跟著我出去一趟……”
葉雪蘭想著葉琳瑯都病了,還沒有來得及喝藥呢,便心疼道:“琳瑯不能去,病了!”
“病了?”郭叔認真端詳了一下葉琳瑯的神情,“看起來不是嚴重啊!”
葉琳瑯對自己的身體,還有數的。
更何況,她也能體會郭叔這么說的意思。
郭叔這是想要讓她與那些人認識,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對方,這樣也能看在郭叔的份上,給她幾分薄面。
“我可以的。”
葉雪蘭拉著葉琳瑯的手,擔憂道:“琳瑯……”
葉霧生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道:“琳瑯也不是小孩子了,她的身體她心里有數,讓她去吧!”
葉霧生是一個男人,更多的是作為理性的考量。
郭叔的身份,他也略知一二。
郭叔要帶葉琳瑯,那也是等于在給葉琳瑯鋪路,這并不是壞事。
對于葉霧生來說,他們這些長輩,總有一天,都會棄孩子而去。
趁著還能給孩子們安排好一切的時候,先妥善安排好一切。
有朝一日,他們離去,孩子們也能迅速適應沒有長輩替他們遮風擋雨的生活。
“可是……”
道理葉雪蘭都懂。
可要讓葉琳瑯帶病在夜里跑來跑去,她心疼啊。
喬念端著煎好的中藥進了屋,藥碗上冒著白煙。
“琳瑯,喝藥。”
葉琳瑯甜甜道:“謝謝媽。”
她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中藥。
為了盡快讓她身體里的寒氣給逼出去,葉末瑯給自己抓的藥,藥量比平常要重要一些。
“那我先走了。”
時間不等人。
葉琳瑯也擔心拖得太久,事情出現變數。
郭叔、葉霧生、葉琳瑯三人穿的厚厚實實的出了葉家小院。
葉霧生一邊直接和郭叔說道:“郭哥,我一會給你打傳呼。”
“行。”郭叔爽快應了聲。
夜色很深,兩部汽車,朝著不同的方向駛離。
郭叔道:“琳瑯,你瞇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葉琳瑯也沒有矯情,就乖乖的閉上眼睛,依靠在真皮座椅上休息著。
而在帝都的某間小院里,安和平神色平和的坐在一盞昏黃的燈下。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往自己的煙斗里,裝了一些煙絲。
他剛一裝好,便有眼神兒好的小年輕人劃開火柴,點燃煙絲。
那男人深吸了一口,吐出一陣濃煙,啞著嗓子道:“是誰介紹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