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參與威脅葉家的人,都夢見自己變成了那個被“拐賣”的女人。
夢中的他們,個個都疲于逃命。
他們逃跑的時候,腿會被打斷。
害怕他們呼救,牙齒都撥光了,就連舌頭都剪掉了一截。
每個人都噩夢中驚醒,個個都驚魂未定。
“我做噩夢了!”
“我也做噩夢了!”
“我夢見我被拐了……”
“我也……”
考慮到年輕女人暴露的那一天,正好是老君山的廟會,這些人都以為是老君山的怒火,個個都嚇得再也不敢對茍家的事情指手劃腳了。
葉家也沒有料到這些人會做噩夢,他們也擔心半夜的時候茍家的人會來搶人,還特意讓男人們排了個班。
到時候按著節奏,認真值班。
郁父是和姚硯之一起值班的。
姚硯之和郁父坐在火堆前,火光照映在姚硯之和郁父的臉上,兩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因為是郁北方,成為了親人。
如今又因為郁北方和姚硯之又要離婚了。
兩人的關系,也自然而然的會變得淡漠。
“爸,有件事,我想要麻煩你。”
郁父詫異的問道:“你不想離婚了?”
“不是。”
姚硯之拿著火鉗,撥弄著木柴。
“我希望你以后能對北方好一些,北方太不容易了。”
郁父的心里,也是涌起一陣自責。
他看著姚硯之,深呼吸一口氣,道:“北方是我的女兒。”
“可我覺得你們并沒有把北方當成女兒。”姚硯之又道:“那你們為什么會對南方這么好?”
這也是姚硯之的疑問。
郁父道:“南方出生時,我們家的家境變得不錯了,所以……在你岳母的心中,南方是小福星。”
姚硯之并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自己之前看見的一幕,說給郁父聽。
“爸,我有一個朋友曾看見過郁南方去做過一次親子鑒定,親子鑒定的結果,是兩人沒有生物學上的血緣關系,我不知道郁南方是在做誰的DNA親子鑒定,但從那以后,郁南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最明顯的是,以前我到郁家時,郁南方不會和我單獨相處一室。”
姚硯之的話,并未說完,郁父卻是聽見了一絲的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郁南方對你?”
這不可能!
郁父在心里想,郁南方是一個很驕傲的姑娘,他都安排好了訂婚,她都能逃婚!
“爸,我并沒有認為郁南方會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的名聲,你也是知道,但你如果好奇郁南方是做的誰的DNA,我可以幫你查一查。”
郁父道:“不用。”
郁父從未懷疑過郁南方不是他的女兒。
這一點,郁家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
就在二人沉默時,院門敲響了。
郁父和姚硯之二人神情一凜,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后,正準備打開門時,門外站著的是一對儒雅、矜貴的中年夫妻。
“二位是?”姚硯之問。
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您好,請問顧婉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