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硯之尷尬的笑了笑,客觀說,郁北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婆媳問題,好嗎!
但他能說嗎?
不能!
他很清楚的知道沒有婆媳問題,是因為北方做的好。
如若不是北方這個兒媳婦做的好,姚家父母也不可能視郁北方為親女兒一般。
阮青松也很是新奇這樣的家庭氛圍,姚家父母是多好的人,偏偏姚硯之就好似是好竹出了歹筍似的。
“阮老師,你有這個覺悟,我們很是開心。”
姚母和姚父熱情的招呼著阮青松吃菜。
阮青松一看桌上的飯菜,有一些是自己和北方喜歡的,他便知道姚家父母所說的那些話,并不是什么客套話,而是非常認真又客觀所說的話。
他們對郁北方的疼愛,也是真心實意,不摻半點虛假的。
這也足以證明郁北方是一個多好的姑娘。
阮青松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郁北方對姚家父母很是尊敬,人與人一直是這樣,人心換人心。
郁北方曾對姚家父母好,他們同樣也對郁北方好。
餐廳里,大家喝酒閑聊。
姚硯之看著這四個其樂融融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貌似應該不在這里才對。
他們和諧相處,像極了一家人,不像他!
完完全全像是一個外人似的。
格格不入極了。
阮青松的酒量不怎么好,姚父也不是那種死勸酒的人,他溫聲道:“阮老師,我們都隨意點,你到家里來,也不用拘謹。”
姚母也跟著說道:“就是,要不是我當年傷了身體不能再生了,我真想把這么一個蠢東西給趕出去了。”
姚硯之:媽,有事嗎?
我都已經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你還這么說?
讓人很是傷心!
他可真是飛來一箭,防不勝防。
郁北方看著姚家父母,輕聲道:“爸、媽。”
主要是叫順口了,郁北方自然而然的又叫了。
姚硯之和姚家父母不會提醒她改口。
阮青松也不會介紹這些。
姚家父母雖說不是郁北方的親生父母,他們對郁北方的愛護與疼愛,和親生父母又有什么區別呢?
“你們以往都是開春的時候體檢的,我也給你們預約了,到時候我來接你們。”
姚父婉拒了,道:“我們自己去就行了,你又要裝修房子、又要管姚玨的,你忙你的。”
姚母也跟著道:“你別說你閑著也是閑著,有時間就和阮老師約個會啥的,再說了,我們不還有兒子么?以前都是你帶我們去,他當甩手掌柜,現在就不能這么慣著他了。”
姚硯之在心里隱隱也是一種自責。
郁北方和他都離婚了。
她都知道要給自己父母約體檢的時間,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對,你別擔心,還有有我呢!”
姚硯之看了阮青松,溫聲道:“阮老師,我以前是個混蛋,丈夫做的不好、兒子做的也不好,我希望你能引以為鑒,不要……”
姚母伸手“啪”的一下打在姚硯之的肩膀上,嚷著道:“你給老娘閉嘴!你給人家給阮老師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