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水生氏成提出的意見,水生村的村民們也都沒有什么異議,反而是非常的贊同,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水生村的前任護衛,后起之秀,還是出于他們這段時間對于葦名眾的信任和信賴。
葦名眾都擊敗了內府赤備軍,光復國門了,而且還主動派遣出了人手對村子進行駐守,他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信任對方呢?
水生氏成與村民們攀談幾句,便不再多言了,扛著肩膀上的泉江皓月就朝著駐地走去,不多時就來到了一處地點,乍一看也是單獨修葺出來的院落,里面還供奉著一些香燭物品。
如果雅昭在這里,絕對會一眼就認出來,這玩意兒便是對敵幻影破戒僧的地方,也就是水生村日后專門供奉給源之宮人口的祭祀之地。
水生氏成并沒有在意這個院子,因為它早在幾十年前就存在了,當初還是村民們祭祀源之水時的專用,不過現在經過修葺,已經變成了葦名眾的臨時駐地。
走了進去,院子里有一些穿著和服,手持武士刀,進行比劃過招的浪人,也有一些穿著標準甲胄的武士身影,他也立即打了個招呼,“大家,趕緊來幫個忙吧!”
幾名正在烤魚的葦名眾,回頭看了一眼到來的水生氏成,以及他肩頭上扛著的病號,略有吃驚,連忙趕了過去,“怎么了?發生甚么事了?”
“情況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先把這個家伙醫治好了再說吧。”
水生氏成救人心切,也沒想太多。
“這個人,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當水生氏成將泉江皓月放在地上后,葦名眾和浪人看了一眼他的傷勢,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杰出貢獻。
“先救人!他快死了!”
水生氏成急迫的說了一句。
旁邊的浪人也立即進屋拿了一些道玄秘制的獨門傷藥,現在葦名眾接手主城,經濟逐漸變得發達了,幾乎每個葦名眾都有機會領取到保命的小藥丸,一口下去不說回滿老血,但也能吊住一口氣。
輕傷的人下一秒就能活蹦亂跳的,重傷的人也能繼續撲騰幾下。
不過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傷勢不清,似乎還得包扎一下,修養幾天才行。
浪人迅速取來了醫療物品,對其進行醫治。
葦名眾站立在一旁,眉頭緊鎖,上下打量著對方的裝扮與甲胄。
由于泡水時間太久,對方的皮膚都是發白腫脹的,臉上跟長了肉瘤似的,幾乎是看不出本來模樣。
不過從對方的甲胄裝扮來看,似乎是葦名眾標配的胴丸,而且還不是大路貨。
一人拿起了斷裂的武士刀,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跟旁側的幾人對視了一眼,驚疑不定道:“這似乎就是我們葦名眾的佩刀,胴丸也是,但他為什么會在這出現?難不成主城發生了什么變故?”
戰國的訊息和交通并不發達,身處于深山老林之中,他們幾乎也就跟隔絕了信號一樣,除了有特地送來的重要訊息,否則他們大多數時候,也都是兩眼一抹黑的。
主城最近幾天發生了什么他們都不明白,更別提剛剛才發生不久的暴亂了。
“這個人是葦名眾么?”
水生氏成看著被吊住一口氣的泉江皓月,雖然不明白他的身份,卻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將過程簡單講述了一遍。
說完,他又從腰間取出了那片玉石,交給了葦名眾,“這是他在昏迷之前交給我的,讓我救他,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上面的字我也看不懂。”
葦名眾伸手接過玉石,入手微涼,紋路栩栩如生,形狀看上去似乎也并不完整,也略有遲疑,“我好像在哪見過……”
某些石壁與文獻上經常出現,但大多數人都不會去注意它們的。
“這個簡單,既然這是他誓死都要保衛的東西,那么自然也對我們葦名眾至關重要的存在,只需要將其交給主城的大人們就好了。”
另一名葦名眾點了點頭,做出決定。
他們也都一致認為這個傷員是自己人,說不定是在執行某種機密計劃,重傷落水后恰巧來到這里。
“我去將消息通知給主城的大人們,這個東西也讓烏鴉帶過去吧。”
葦名眾接過了玉石,說了一句,便立即轉身回到了屋內。
不多時,他便寫好了匯報的訊息,將玉石一同放入竹筒之內,走到一處空地,拿出了一個小哨子。
朝著天空吹奏出聲音,空靈的呼喚之聲,也很快便引來了一只烏鴉,盤旋著俯沖而至,緩緩停留在他手臂上。
葦名眾輕車熟路的綁好竹筒,伸手撫摸了一下它的腦袋,說道:“去吧,將消息傳到主城,通報給寄鷹眾的忍者。”
手臂一抬,烏鴉也立即振翅飛行,很快便飛入云端,消失不見了。
雖然戰國的訊息傳遞不發達,但沒有辦法,那就想出辦法,忍者身為斥候與信使,也多得是傳信的手段。
使用烏鴉來傳達消息,這種小手段早在平田宅邸時就出現過,梟與蝶自然而然的也將這個方法套用在了葦名眾身上,不過第一手的訊息接收人,并非是葦名眾高層,而是梟培養出來的寄鷹眾。
而身為寄鷹眾的首領,也可以說梟才是第一信息接收人。
這可能也算是他故意而為之的小手段吧,因為他知道一心并不會在意的,就像是雅昭最近一直在明目張膽的培養自己的勢力,只要不出格,隨便你怎么去折騰。
一心對于被自己認可之人的容忍度還是很寬厚的,除非是有人做出了傷天害理,不可被饒恕的事情,就比如永真boy之死。
目送著烏鴉的離去,葦名眾也立即收回了目光,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傷員,以及其余的同伴跟浪人,說道:“放心吧,消息已經傳達過去了,相信高層的大人們很快就會回信,先把他拖進屋里吧,等他清醒過來再詢問出緣由。”
水生氏成跟其他人也都沒有任何異議,畢竟這個傷員經過葦名眾的鑒定,應該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會是自己人才對,不過哪怕不是自己人,對于一個將性命寄托給他們的傷員,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
因為在絕大多數的時候,人心也還都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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