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昭并未在意泉江皓月的想法,因為他的確是沒打算再讓對方活著下山,扭頭看著仙峰寺的寺廟,也不想再繼續停滯不前,帶領眾人朝著前方走去,“和尚,想要活命的話,就讓開去路吧,我們也并不想跟你們為敵,只是有要事相商。”
僧人看向想要硬闖山門的一行人,神色肅穆,擺出了拳法的架勢,說道:“守住山門是我的職責,諸位施主若是想要通往仙峰寺,必須要跨過我這一關。”
“想要破釜沉舟的拼死一搏么。”
雅昭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只可惜,你不是破戒僧。”
飛猿眼神一冷,從背后抽出了斧頭,便打算直接教他做人,硬闖山門。
颯!!
下一刻,薄如蟬翼的短刃從暗中激射而來,劃破了氣流,直指飛猿面門。
飛猿步伐一頓,察覺到了異象,面色微變,手中斧頭姿勢變換,一通亂舞。
鏘!鏘!鏘!!
火花四濺,迸裂而出。
飛猿將暗器盡數彈反,冷眼凝視著前方,卻并無發現一人。
神色冷厲,沉聲道:“是誰!?”
颯!!
無人應答,暗器再次投擲而出。
飛猿面色一沉,腳下一踏地面,迎著暗器的方位逼近過去,手中斧頭大開大合,宛如螺旋一般將暗器彈反出去。
暗器的投射突然停滯,飛猿也停下了前行的動作,遲疑的環顧四周,目光深沉,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對方好似也察覺到了飛猿是個棘手的角色,便將目標轉移,盯上了人群中最為顯眼的一人。
颯!!!
又是纖細到不可被察覺的峰尾針被投擲而來,通體的色澤呈墨綠色,淬了毒!
雅昭立即察覺到了目標是自己,站立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在峰尾針即將抵達到他的面容之際,從腰身處握住脅差之刃,持在身前,刀柄左搖右晃。
鏘!鏘!鏘!
脅差之刃的刀柄宛如堅石一般,將迎面而來的峰尾針彈反而出,落在地上,亦或者是刺破樹木,入木三分。
“可惡!敵人在哪里!?”
“不敢現身,只會暗中偷襲么?”
“是忍者么?仙峰寺還有忍者!?”
被作為目標的雅昭還未說些什么,身旁的葦名眾便勃然大怒,走上前來,護在他的周身處,怒氣沖沖的看著四周。
雅昭眉頭一皺,凝視著前方的無人之地,若有所思。
因為就在暗器投擲而來的時候,他的第六感也清晰的察覺到了微弱的呼吸聲,由于間隔距離有些遙遠,只是在投擲暗器,所以他也不能夠第一時間就鎖定目標的位置,似乎是只有在對方移動或者是動手的時候,才會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月隱糖么?侏儒忍者,亂波眾。
雅昭瞇了瞇眼睛,冷靜的提醒道:“不要大意了,敵人是會隱身的忍者。”
“隱身!?”
“仙峰寺的異端之力么!?”
葦名眾暗自心驚。
飛猿也眉頭緊鎖,仿佛是回憶起了什么,平靜道:“原來如此,是月隱糖么?”
身為忍者,曾經在黑暗中浪跡,也在許多黑市里見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其中似乎就有著倍受忍者親賴的奇異之力,月隱糖。
只要含在口中咬碎,就可以獲得隱身和收斂氣息的力量,刺殺隱匿事半功倍。
只不過由于價格昂貴,數量稀缺,供不應求,他也從未購買過那種東西。
怪不得他剛才察覺到不到任何異象,原來敵人是食用了月隱糖的忍者。
可惡,這些家伙還真是有錢啊……
飛猿心中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大家都是擅長刺殺與隱匿的忍者,比拼的就是各自的技藝與本領,你現在臨時磕藥又算是什么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槍的硬剛啊!你在暗中陰嗖嗖的慫個籃子?
自從他在老僧彌至真那里得到了一半的秘聞,就對仙峰寺的隱秘之事很好奇,他離開菩薩谷的那段日子里,也并不只是在四處奔波,同時也在打探著有關于仙峰寺的事情,并且得到了一些消息與傳聞。
月隱糖似乎是仙峰寺所提供的,再加上現在同樣有使用月隱的敵人,這也讓飛猿愈發確定了這些跟仙峰寺有關系的忍者,曾經或許參與過不少的掠奪人口事件!
至于他們掠奪人口做什么,恐怕只有親手揭開幕后真相才能夠知曉了。
暗器的投擲沒有威脅到飛猿與雅昭,對方似乎也識趣的停下了攻擊。
守門的僧人神色微變,回頭凝視了一下身后的暗處,又看著雅昭等人,肅穆道:“還請速速離去吧,否則那些劊子手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聽到他的勸告,雅昭反而覺得這個僧人并非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了。
怪不得對方會被調遣過來看守大門,原來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家伙啊。
雅昭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不必為我們擔心,葦名眾可不僅僅是只有這么一點實力,倒是你,現在選擇離去,我們便不會對你痛下殺手。”
別人好言相勸,他們雖然并不接受,但也不是沒有人情味。
泉江皓月驚疑不定,看著四周。
什么情況,發生了什么事?
難道是有敵人么?敵人又在哪里……
泉江皓月感覺自己兩眼一抹黑,也有些迷茫了。
下一刻,他突然間察覺到了一股氣息,扭頭望去,卻并沒有看到人。
是會隱身的忍者么?
倒是跟孤影的斂息忍殺術相仿,只不過似乎要更加方便一些,也不需要修煉。
泉江皓月目光一凝,沒有做聲。
那股氣息從后方直入,迅速掠過了葦名眾,一抹寒光乍現,直取身穿紅色大鎧的將領首級!!
颯!!
腦后生風,頭戴陣笠的矮小身形顯現,手中的匕首宛如毒蛇吐信。
雅昭回頭瞥了一眼出現的亂波眾,神色淡然,無動于衷。
說時遲,那時快,旁側的午馬尾門面色冷厲,拔刀出鞘。
鏘!!!
火花四濺,一刀斬飛了匕首。
不等面前的侏儒忍者變色,午馬尾門便探出了義肢左手,一把拽住他的胸襟,猛然一個過肩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噗!!”
口中噴薄出血色,一頭磕在地上,令頸椎斷裂,侏儒忍者面露痛色。
午馬尾門順勢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任由對方劇烈掙脫也無果,雙手高舉起長刀,眼神狠辣的朝著喉頭刺了下去!
噗!!!
一刀貫穿喉頭,固定在了地上。
血線噴灑,染紅了沙塵。
陣笠沿著地平線滾動幾圈,猶如陀螺般打著旋停滯下去。
午馬尾門面無表情的抽刀,不顧臉上沾染的斑駁血點,擦拭了一下刀刃血液。
“雅昭大人,讓您受驚了。”
午馬尾門語氣肅穆的說了一句。
“沒有的事。”
雅昭擺了擺手,對方能夠察覺到的動靜,他自然也能夠察覺得到,因為剛才那股令人作嘔的殺意波動雖然來的突然,但卻像是太陽光一般明顯。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魯莽,在遠程暗器投擲無果后,竟然還選擇了沖入人群來刺殺他的騷操作,出其不意的進攻的確是能夠讓人閃了老腰,只不過對方挑選他作為目標,也實在是過于愚蠢。
深深地看了一眼泉江皓月,收回了目光,他自然也知道對方在期望些什么。
泉江皓月神色微沉,瞥了一眼地上被殺死的侏儒忍者,再次低垂下頭去。
葦名眾經過短暫的慌亂后,也鎮定了下去,看向侏儒忍者尸體的眼神也充滿了唾棄和厭惡。
“竟然選擇刺殺雅昭大人么?”
“這個家伙腦子怕不是壞掉了吧。”
“還好有尾門大人在。”
“那是當然了,尾門大人可是雅昭大人親自挑選的近侍啊。”
傾聽著葦名眾的話語,守門僧人臉上也露出了驚愕之色,看了一眼死去的侏儒忍者,神色深沉道:“竟然可以看破使用了月隱的忍者么……”
“哼,月隱的效果雖然的確很強,但也要看什么人去用它。”
飛猿冷笑一聲,滿是鄙夷。
然而雅昭卻從他的口氣中聽到了一些別的情緒,不禁啞然失笑。
不得不說,有點酸了。
“和尚,可還要攔著我們?”
雅昭回頭看著守門僧人,雖然他很欣賞這個家伙的品格作風,但對方若是一意孤行,那么他也只能夠給予顏色了。
守門僧人沉默了下去,看了一眼死去的侏儒忍者,沉聲道:“你們雖然斬殺了一名亂波眾,但卻無法跟整個仙峰寺進行對抗,不過眼下單憑我的一番口頭勸告,想來也是無法改變諸位施主的想法,既然如此,那么諸位就好自為之吧。”
守門僧人眼看雅昭一行人態度堅決,也不想再去勸解什么,扭頭轉身便朝著仙峰寺的內部走去。
目送著他的離去,雅昭也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也不看那具尸體,揮了揮手,“走吧,進去看看。”
“是。”
葦名眾即刻點頭作出回應。
一行人跨越過了入寺難關,繼續朝著前方走去,那個守門僧人雖說表面上是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鐵頭娃樣子,但真要見機不妙后,跑的還是挺快的,對方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剛跟上去,就已然看不見了他的蹤影。
走入了真正的仙峰寺區域,雅昭看著這一處人為開辟的山路,環顧四周,若有似無的便感受到了某種不懷好意的氣息,淡然的一笑,“看來這些個仙峰寺的和尚,是真的不太歡迎我們啊。”
“雅昭大人,那怎么辦?”
藤原寧次詢問了一句。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以力服人了,想要獲得同等對話的身份,便只有先給予對方壓力,讓他們產生痛處,甚至是失去一些什么重要東西,這樣一來他們才會重視起我們,否則我們再怎么抱著友善態度,換來的也僅僅只是白眼與歧視。”
雅昭語氣平靜的回答了他的話。
“明白了。”
藤原寧次點了點頭。
抬頭望去,便發現周遭已然出現了不少的仙峰寺僧人,他們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持有刀槍棍棒,分明是一副來者不善,想要驅趕他們的樣子。
藤原寧次見此一幕,也立即從背上拿出了那把弓箭,握緊了它。
不少的葦名眾也都紛紛警惕起來。
“這還真是‘夾道歡迎’啊。”
飛猿瞇了瞇眼睛,來的速度這么快,都已經把他們給圍上了么?
“無妨,只需給予顏色便可。”
午馬尾門也摁住了刀柄,信心滿滿。
“諸位,我最后再說一遍。”
雅昭抬手吸引了僧人們的注意力。
抬頭看著對方,淡然道:“我們本無意與仙峰寺為敵,此次來訪或有唐突,也未曾攜帶厚禮,但我們葦名眾誠意滿滿,是抱著友善的態度前來拜訪貴寺,亦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也希望諸位能夠拿出友好態度,方為東道主的待客之道。”
雅昭走上前去環顧四周,看著那些仙峰寺的和尚們,以一副友善的態度去洽談。
不過當他說完之后,那些人似乎并無所動,依舊是人均掛著一副苦瓜臉,也幾乎沒怎么聽得進去。
當發現其實沒什么太大的作用后,雅昭也無奈的攤了攤手,以一副惋惜的口吻說道:“當然,若是貴寺一再堅持與我們為敵,也還真是有些沒辦法啊,雖然結局會很可惜,但……”
“我們也只能滅了你們了!!”
態度猛地一換,眼神也變得冷厲。
隨著雅昭的言語落下,周遭的氣場都仿佛發生了變化,狂風卷起落葉,地面掀起一層黃沙。
仙峰寺僧人感受到了這股殺氣與壓力,亦是微微變色,震驚道:“這個人……真是好強的氣魄啊……”
“這個劊子手究竟殺過多少人!?”
“有一千人么!?”
“恐怕連佛主都不會去庇護他的。”
僧人們有些驚疑不定,頭皮發麻。
其中戴著兜帽的和尚,盤坐在巖石上,雙手合十,默念著經文,當感受到這股突如其來的氣息時,也睜開了雙眼,凝視過去。
他的一雙眼睛白茫茫的一樣,沒有瞳仁也仿佛沒有聚焦,但卻能夠清晰的看出一個人身上的種種變化。
當他凝視到雅昭身上時,他面色微變,冷汗直流,也豁然直立起身,有些不可思議,“怎么可能,一個人的身上,竟有如此多的復雜氣息...”
灰白的視線當中,也似乎是有著磁場波紋的傳播與反饋,所有人都仿佛是化身為了雷達,反饋出了像素般的圖畫,每個人身上也有著清晰的顏色,那些葦名眾的武士也人均都具備著強大的氣息。
那個持著斧頭的忍者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寒意,以及那個左臂是義肢的武士,還有持著弓箭的人,他們也都具備著很強烈的反應,包括被鎖鏈牢牢捆扎,不能動彈分毫的一人,氣息也同樣很強大。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與他們都不太一樣,因為在反饋的畫面可以看到,對方腰間的三把長刀,其中一把散發著幽幽的冷意,紫黑色的氣息宛如一只崢嶸惡鬼,籠罩在他的身后,肆無忌憚的盯著所有敵人。
而在他右側的另一把黑紅長刀,以及左手腕上的佛珠,卻散發出了一團璀璨的凌厲白光,也仿佛是化作了一層蛋殼薄膜般,庇護在他的周身三尺,金色的鎖鏈環繞旋轉,更有一層層的法印在流轉。
如果說以上這兩點都是借助外物,那么接下來所呈現的便是他本身所擁有的。
在丹田的部位,擁有著仿佛是漩渦般的銀白氣息,可以隨著呼吸改變形體,在剛剛施展出了殺意波動后,甚至是渾身上下都在高速流通著那股未知的神秘氣息,也散發著強大的威懾力,霸氣十足。
紅色的血氣猩紅殺意。
黑紫色的不詳鬼氣。
純白炙熱的降鬼之力。
金色高深的佛法庇佑。
以及銀色的未知力量。
有惡鬼,有佛法,有罪業,更有一處從未見識過的氣息力量……
實在是很難不令人去注意到他!
兜帽和尚神色微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轉身朝著大殿走去,這件事還是要匯報給長老們才行,那個武士絕對不是一般人,也不是普通僧眾與亂波眾,甚至是斗笠客所能夠對付的強敵!
對付這種人,想必唯有使用異端之力方可取勝了!!
兜帽和尚的匆匆離去,并未引起太大的波動,因為所有人都被那個穿著紅色大鎧,模樣冷峻的年輕人給吸引了注意力,根本就是無暇他顧。
面對著雅昭如此強硬的態度,僧眾們亦是感受到了壓力,有些躊躇不定。
雅昭冷眼凝視著他們,眼瞅著對方被自己的氣勢給震懾,神色也略有緩和,淡然道:“那么,誰來給我一個準確答案呢?究竟是打,還是迎我們進去?”
和尚們對視一眼,有些左右為難。
不過在下一刻,他們便不用去為難了,因為無數來自暗處的峰尾針被投擲而出,代替回答,宛如毒蛇吐信,梨花暴雨,鋪天蓋地的朝著葦名眾襲擊而來。
一言不合就動手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令葦名眾有些措手不及,驚愕的凝視著密密麻麻,無處可躲的峰尾針。
“神風!!!”
冷厲的聲音響徹,葦名眾回頭望去,便看到身穿赤錦綸之鎧的雅昭背對眾人,抽刀出鞘,迎著尖針暗器,挽刀一斬!
颯!!!
無邊的狂風自地面而起,氣浪翻涌,好似一道無形的三尺氣墻,將迎面而來的峰尾針盡數抵擋在外,甚至是隨著狂風的上涌而被卷入了其中。
大風起兮,云飛揚。
發絲凌亂,衣角翻飛。
作俑者的神色,卻是異常的淡然。
葦名眾眼前一亮,也不禁再次感嘆這一招的強大!
泉江皓月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
因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
無數的峰尾針被狂風席卷破解,憑空停滯甚至是旋轉搖曳起來,場面亦是令人震撼。
就連暗中陰嗖嗖放暗器的亂波眾也是齊齊變色,兩條小短腿忍不住一顫,不可思議道:“這是什么東西啊……”
頭戴陣笠,雙臂環抱在胸前,攜帶著雙刃刀的斗笠客,看了一眼場中,異于常人的眸子透漏出赤紅,沉聲道:“很強……”
這似乎是大劍豪才會有的技藝,而且也并非是一般的大劍豪!
斗笠客突然有些手癢難耐了。
“看來你們已經做出了抉擇。”
雅昭保持著揮刀的姿勢,釋放出了小規模的三尺風墻,神色也充滿了淡然,漆黑的眸子里變得狠辣,身形挪移,再次變換姿勢,“可不要后悔啊!!”
神風……
腳下一踏地面,身形宛如陀螺般速轉,同時高舉起手中的妖刀村正。
嘩!!!
抵擋了峰尾針的三尺氣墻突然變換形態,狂風回流,氣浪翻涌,氣旋亦是拔地而起,形成了大規模的龍卷,掀起一層黃沙,石子,落葉,暗器,被包含在其中。
在仙峰寺僧眾們震驚的神色中,雅昭猛然停頓,一腳踏地,挽刀一斬,“龍卷!!!”
颯!!!
一股颶風襲來,狂風化作了毀天滅地的龍卷,隨著速度的旋轉,規模也變得愈來愈大,以碾壓之勢全速前行,所過之處,天翻地覆,樹木亦是被拔根而起。
仙峰寺僧眾驚駭不已,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狂風,一陣毛骨悚然,“這是……”
“天災來了!!!”
轟!!!
龍卷風猛地碾壓在前方,關口豁然間炸裂崩碎,木屑紛飛,碎石翻滾。
無數僧眾驚恐的呼喊,被卷入其中不可自拔,而后被狂風勁力旋轉著甩出,從仙峰寺的山巔之上,被拋出萬里之遙,劃破長空,驚聲尖叫的墜落在山谷之中!
龍卷消散,滿目瘡痍,宛如老牛耕地一般,一路橫推而過!!
葦名眾見此一幕,目瞪口呆。
暗中的亂波眾與斗笠客心中滿是震撼,人都有點看傻了。
泉江皓月亦是被震驚的懷疑人生。
雅昭收起妖刀村正,抬起頭,凝視前方七零八落的場面,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就在剛才,我又想到了一個新的招數,就叫做‘炙龍卷·不知火玄風’吧!”
看著對方臉上露出的笑容,亂波眾與斗笠客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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