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與飛猿三人分別,前去召集了麾下的寄鷹眾,葦名眾高層商議了對于內府軍的戰術,在一心的帶領下,召集人馬,不日之后便準備趕赴前線,與內府軍展開拉鋸攻伐戰,而想要占取上風,甚至是獲取勝利,首當其沖的便要解決赤備的火炮隊伍。
飛猿三人帶領著一批葦名眾,安頓好了那些孩子們,將賢真老和尚暫時扣押在地牢中,直到徹底松懈下來時,他們這才發現,因為內府軍的施壓,此時的葦名城早已變得固若金湯,三步一崗,十步一哨,怪不得之前他們通行的正門路上,會有那么多的斥候和守備。
看著配置精良,頭戴陣笠,身穿胴丸,腰挎長刀,背負著火槍亦或者是弓箭的葦名眾,排著長隊齊齊從眼前路過,飛猿三人也是感慨不已。
“真正的戰斗要開始了……”
藤原寧次嘆息一聲。
“葦名不知道又會有多少村子慘遭毒手,又會有多少人妻離子散。”
飛猿神色淡漠,仿佛早已習以為常了,因為這在戰國差不多已經算是常態了,而葦名還算是好的,被內府掌控的幾十年里,也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暴動和混亂。
某些擁有著重要資源的戰略地區,甚至是幾十年都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不是被上一任霸主占領,就是被打敗了上一任霸主的梟雄占領,而后那位梟雄又被后來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給擊敗。
那里的民眾苦不堪言!
“戰國只要一天未被真正的霸主統一,便永遠都會處于煎熬和廝殺當中。”
午馬尾門神色也滿是深沉,淡漠道:“但這跟我們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藤原寧次也并未反駁什么,因為他們葦名目前的確是只能夠自保,哪怕是擊敗了內府軍,真正意義上的去光復了國門,甚至是達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鼎盛時期,但想要一統戰國,也幾乎不太可能。
“有關于重返仙峰寺拯救雅昭大人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計劃?”
藤原寧次看向了飛猿。
飛猿輕哼一聲,“我怎么知道?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梟。”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只是勸說一心前往仙峰寺,直接橫掃了那些和尚們的老巢,鬼知道內府軍來的這么不是時候。
現在葦名眾高層疲于應對大軍壓境的內府軍,他的計劃也都被打亂了。
雖然這個計劃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僅僅只是回老家搖人罷了,但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事到如今,梟執意制止一心動身前往仙峰寺,勸說對方參與前線爭斗,沒了一心,他心里也沒什么底了,只能指望梟這個家伙有更好的辦法能夠救出雅昭。
但這一切的謀劃,也都是在雅昭尚未戰死的前提下去實施的。
“梟這個家伙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除了聽從一心大人的號令,幾乎是誰也不鳥,以前雅昭大人在的時候,還能夠指派梟為我們做些事情,但是現如今雅昭大人被困仙峰寺,梟估計也不會好聲好氣的來跟我們來商討什么戰術。”
藤原寧次頭腦清晰,也立即就看透了眼下的局勢。
梟這個家伙雖然表面上盡忠職守,遵守戒律,其實是擁有著很大的野心!
現在的葦名眾高手眾多,且都在向各自的巔峰發展,欣欣向榮,對方還不會有什么過火的舉動,萬一哪天一心大人不在了,沒人管得了他這個元老了,這家伙估計便不會有那么老實了。
“那你說該怎么辦?”
午馬尾門理智的問了一句,僅憑他們三個人的力量,根本辦不成事。
“阿蝶姑娘不是還在水生村么?雖然我們跟梟說不上什么話,但阿蝶姑娘跟梟可是同宗同源的薄井忍者,無話不談的師兄妹,而且阿蝶姑娘跟雅昭大人的關系同樣很好,她得知此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藤原寧次也想到了能夠去制衡梟的蝶,至少表面上來看,蝶的確是比他們都有資格去跟梟說上話,她的話梟很大程度上也會聽得進去。
“那就去一趟水生村吧。”
飛猿點了點頭,也沒有任何異議。
三人很快便下定主意,前去葦名眾中找尋到了作左,并在對方的帶領之下,前往了水生村。
梟也是沒有閑著,在指派寄鷹眾前往了前線戰場之后,也立即動身,孤身一人前往了仙峰寺。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會飛的忍者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他也不認為仙峰寺會有什么人可以攔得住他。
仙峰寺,地牢。
外面是陰雨天,處于山巔之上,電閃雷鳴,雷蛇舞動,嘩啦啦的下著大雨。
雅昭盤坐在地上,絲毫不受外面的天氣影響,手腳都被鐵索鐐銬捆綁,頭發凌亂散漫,緊閉雙眼正在進行著冥想。
感受著身體上緩慢恢復的傷勢,以及被重新修復的骨頭,炁體源流也新增了不少的炁量儲存,雖然依舊在銀針的作用下被持續的消耗,但仰仗著呼吸回藍的變態效果,恢復速度卻還是遠遠超過被釋放的速度,很快就儲存了大量的炁,其中甚至還多出了一些較為獨特的金色熒光能量。
熒光能量所過之處,原本還飽受創傷的內傷也在被迅速的修復,不僅如此,有許多銀色的炁團能量也在它們的影響下,逐漸蛻變轉化為了這種新的形態!
睜開雙眼,雅昭露出了驚嘆神色,感知著自己體內發生的變化,若有所思。
合并劍指,調動了炁量,一抹銀色的氣刃出現,薄如蟬翼,刃牙處透漏著點點金色光輝,并發出了持續的嗡鳴之音。
隨意的在地上隔空一劃,便出現了一道裂痕,宛如鋸齒般摩擦出痕跡。
那些發生了蛻變的能量,無疑是具備著更加強大的力量,破壞性似乎比之炁體源流還要強大幾分,更重要的是,它似乎還蘊含著某種神奇的治愈能力!
是變若水帶來的神力么?
炁體源流似乎正在逐漸變成它的形狀,也仿佛是進化了一樣,其中的概念也好似從普通的內力,慢慢的向真氣發生蛻變。
雅昭看著自己指尖吞吐的氣刃,劃動時輕易的便割破了氣流,甚至還帶起了嗡鳴之音,正是他效仿于武圣長老那一招百試不爽的八分光輪!
一招鮮,吃遍天。
武圣長老的體術雖然沒有什么值得他去借鑒的地方,但是這招炁之運用,卻是化繁為簡,特別的實用。
畢竟也是老和尚想破頭皮鉆研了上百年的時間才琢磨出來的招數,慢工出細活,哪怕是他在各種招數的開發上,遠遠比不了身為穿越者的雅昭,但是要論實用程度,這一招八分光輪,比雅昭所開發的大半招數都好用。
至少在雅昭的奇思妙想之下,它已然是變得可長可短,可近可遠,也不再局限于近戰的體術運用了。
某火影從始至終也就只是會個搓丸子,那你能說他弱么?
同理,武圣老和尚的戰力也幾乎是整個戰國當之無愧的體術至強者!
雅昭長舒一口氣,吐出了白霧般的炁劍,化作了熒光消散。
雖然眼下他的實力已經恢復了不少,但他卻并沒有貿然的斬開枷鎖,拿上自己的佩刀,沖動的救下仙云,再次與那些老和尚們展開一場追逐戰。
既來之,則安之。
對方手上的變若水令他受益無窮,他不去借此機會好好的提升自己,那才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更何況不死斬還在老和尚的手中,沒了不死斬,敵人就更加的難以對抗了。
現在他倒是也并不希望主城的人來的那么快了,最好是讓他在這里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一出山,便已經是滿級了!
畢竟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已然比之前強大了不少,哪怕是沒有了阿攻之降靈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做到與磕了夜叉戮佛糖的武圣長老五五開,對方若是不使用佛糖,恐怕完全不會是他的對手,他可以從頭到尾將對方給壓制住,甚至是血虐!
但雅昭猜想這種變若水的效果應該是提升度有限的,不可能會無限制的去增長一個人的力量,否則他只要在這里被老和尚‘折磨’個幾個月,等到有朝一日,他待的不耐煩了,怕不是直接就可以做到拳打白蛇,腳踹櫻龍,一只手血洗源之宮!
不過哪怕是有限制也沒有關系,因為只需要再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提升,他便可以主動斬斷枷鎖,一只手單刷仙峰寺了。
到時候不僅僅是不死斬真正到手,變若之子的研究實驗體被拯救,甚至是仙峰寺所有的秘傳,包括佛糖生產鏈,也都會被他納入手中,讓仙峰寺成為他的地盤。
雅昭露出了笑容,這么一想,那個老和尚的老臉倒也沒那么令人討厭了,他可真是個大好人啊!
伸手敲了敲隔壁的封門,雅昭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到,朝著一墻之隔的仙云說道:“放心吧仙云,再忍一忍,等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刻,什么白蛇,什么老和尚,什么仙峰寺,都是紙糊的!”
“吼……”
隔壁傳來仙云有氣無力的回應。
它明顯并不相信雅昭的胡言亂語,只是以為他已經是有點瘋癲了。
怕不是再過幾日就會六親不認,經過老和尚的改造,變成像斗笠客甚至是峰云那樣的怪物了!
得到了仙云不信任的回應,雅昭卻也并不在意,畢竟這也算是他的小秘密,也并沒有去和對方進行分享,而且就算是說了,對方八成也不會去相信的。
背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雅昭重新閉上雙眼,準備閉目養神。
片刻之后,腳步聲傳來,隨著房門的敞開,仙云也再次發出了低沉嘶吼。
雅昭睜開雙眼望去,卻愣了一下。
因為來的人并不是武圣長老,而是一個從未有過謀面的女人!
仙峰寺怎么會有女人!?
雅昭心中頓時有些吃驚了。
看著那個手中提著盒子,在仙云的嘶吼中有被嚇到的女人,對方神色略有惶恐不安,不過很快便又適應了下來。
緩緩的走到了桌子前,放下了盒子,回頭看著牢籠中的雅昭,微微欠身,“打擾了,武士大人,我叫倉時月,是來給你送飯的。”
“那個老和尚怎么沒有來?”
雅昭眉頭緊鎖,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個女人,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仙峰寺竟然還有女人存在么?”
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的身材樣貌,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哦~原來如此,老和尚挺會享受啊……”
“請不要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倉時月臉色微紅,看著眼前這個盡管身處落魄環境,卻依舊是氣質超然的冷峻男人,深吸一口氣,鎮定道:“我從小便在仙峰寺長大,我是仙峰上人的養女,主要負責照顧那些無辜的孩子們。”
“仙峰上人么?”
雅昭目光深邃的看著她,神色也變得淡漠,“這么說來,你也是仙峰寺陣營的人了,這可真是無趣啊,我還以為你是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凄慘背景,被亂波眾掠奪在仙峰寺上,然后被老和尚們看中,成為了某種字面意義上的禁臠。”
不知不覺中,雅昭的思想似乎也是愈發陰暗了。
倉時月愣了一下,有些沒緩過神來,亦或者說,她壓根就沒聽懂。
“既然你是仙峰上人的養女,應該也是為了復仇而來的吧?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多言了,一丘之貉,趕緊動手吧。”
雅昭神色淡漠的盤坐在地上,也準備好去面對換了個人來折磨自己。
一個姑娘對自己用強硬的手段,總歸是比老和尚要更容易令人接受一些。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對方卻并無任何的惡意,搖了搖頭,取出了盒子里的飯食,以及變若之水,包括那個平平無奇的小藍碗。
邊取出盒子中的物品,還微笑道:“多謝你能夠把那些孩子們救走,讓他們免受皮肉之苦,我知道你應該并不是什么壞人,也不像那些僧人說的那樣可怕,更不是什么惡鬼……”
“哦?我是惡鬼么?”
雅昭眉頭輕佻,看著這個似乎是在仙峰寺的身份尤為特殊,可以在地牢暢通無阻的女人。
“我明白原本的仙峰寺一直都在進行著慘無人道的研究,他們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一來便打破了這個平衡,還殺死了那么多的僧眾,救走了那么多的孩子,他們都在說你是惡鬼一樣的劊子手。”
倉時月搖了搖頭,正色道:“但我覺得你不是,你是個好人。”
“所以你要救我么?”
雅昭驚詫的看著她。
“不,我并沒有那份能力,你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還有你的同伴。”
倉時月坦然回答,“雖然你拯救了那些無辜的孩子,但卻無法真正的打破仙峰寺的平衡,長老團的人雖然死傷無數,但只要有不死之蟲在,高層的損耗很快便會恢復如初。”
“你看的倒是透徹。”
雅昭神色淡然,又詢問道:“既然你明知他們不是好人,為何還要幫助他們?你的作用便是為了照顧那些個孩子們吧?是為了安撫他們擔驚受怕的心靈,然后讓他們以更好的心態去面對慘無人道的研究,甚至是微笑著死去吧?”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是的……”
倉時月沉默了片刻,也并沒有否認,只是平靜的回答道:“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改變什么現狀,也只想讓那些孩子們能夠不再有那么痛苦,哪怕是死亡,也不應該在無盡的折磨與憎恨中死去。”
“懂了。”
雅昭點了點頭,對方雖然也是仙峰寺的人,但卻并沒有那么壞。
對方的出現,倒是讓雅昭想起了二十年后的一個引路老婆婆。
對方知曉仙峰寺很多秘聞,當隻狼向對方問起有關白蛇與柿子的消息時,只需要給予一點米,便能夠獲取到有效訊息。
對方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了吧。
‘阿雞架’老婆婆。
“有想過離開仙峰寺么?”
雅昭看著對方,這個女人并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可以做個順水人情,救她脫離苦海。
“我從未想過離開仙峰寺。”
倉時月再次搖了搖頭,將食物隔著牢籠遞給了雅昭,又倒了一碗變若水,一門之隔,跪坐在面前,語氣平靜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很希望你的同伴能夠救下你,甚至是將那些孩子們救走。”
雅昭沉默不語,伸手端起了眼前的變若水,當著對方的面,仰頭一飲而盡。
變若水被吞咽在腹中,順著嘴角流淌,灼熱而又滾燙的感覺,讓雅昭也忍不住悶哼一聲。
天手力:90↑91(專長)
御足道:91↑92(專長)
均衡型:87↑88(專長)
目光忽閃,漆黑的眸子里透漏亮色。
倉時月有些震撼的看著這個面不改色將變若水喝下的男人,心有感觸。
“只是救下那些孩子們么?你的愿望還真是簡單啊。”
雅昭盤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
“我答應了。”
就在倉時月還有些恍惚的時候,雅昭伸手拿起了食物,咬了一口。
神色淡然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的。”
“謝謝。”
倉時月露出了一抹輕松的笑容。
如此純粹的開心笑容,雅昭已經許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一言不發的吃完了食物,將空碗遞了回去,看著沉默著將物品收拾起來的倉時月,重新放入了盒子里。
“武士大人,我先告辭了。”
輕輕頷首,揣著盒子轉過身去,踩著小碎步準備離開。
“等等。”
就在這時,雅昭又叫住了她,在她略有遲疑的神色中,說了一句,“若是可以的話,幫我打探一下不死斬的下落吧,作為交易,屆時我可以保全你的安危。”
倉時月遲疑片刻,又搖了搖頭,“非常抱歉,不死斬已經被長老給收了起來,除了長老團以外,其他人根本無處得知,以我的身份來說,也無法知曉這種秘聞。”
“是么?真是可惜了。”
雅昭若有所思,也并不強求。
很顯然,對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不過想想也對,能夠在仙峰寺安然無恙生存這么久,對方若是沒有一些手段,以及小心思,想必早就已經尸骨無存了。
“那些身為種子的孩子們被困在哪里?這些你總該知道吧?”
雅昭看著對方,也換了個問題。
“知道,下次若是再來,我會給你一份詳細的地形圖。”
倉時月點了點頭,也并沒有現在就用言語說出來。
相顧無言,倉時月眼看雅昭沒有了其他疑問,重新閉上了雙眼,也俯身微微一禮,轉身合上了房門,離開了。
傾聽著腳步聲持續的遠去,直至消失不見,雅昭這才重新睜開了雙眼,面露沉思。
武圣長老這個家伙昨天還口口聲聲說著要來親自折磨他,今天就變了卦,還派來一個女人為他送上變若水,究竟是意欲何為?
難不成是想要以色誘之術接近他,日久生情,順便從他口中撬出炁體源流?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個老和尚還真的是一肚子壞水。
算了,不想了。
吃飽喝足,睡覺了。
感受著體內傳來的充沛能量,雅昭伸了個懶腰,背靠在墻壁上,陷入假寐。
另一邊,仙峰寺的正殿偏房。
之前給雅昭送上口糧與變若水的倉時月來到了這里,敲響了房門。
“進。”
里面傳來了淡漠之音,倉時月放下手中的盒子,畢恭畢敬的推開了房門。
抬頭望去,武圣長老盤坐在蒲團上,扣動著手中的佛珠。
而在他的身前,放置著一把入鞘的長刀,正是不死斬!
倉時月看了一眼不死斬,低下頭去,沒有多言。
武圣長老也睜開雙眼,看著這個女人,詢問道:“那個武士已經喝下變若水了么?”
“是的,長老大人。”倉時月回答。
“你們之間有過什么交流?他可有說過讓你背叛仙峰寺的話?下山去通風報信,亦或者是做出其他的舉動?”
武圣長老詢問一句。
倉月時神色平靜,將事情娓娓道來,期間卻也刻意隱去了一些談話內容。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得知了過程經過,武圣長老也露出了笑容,徹底的放下心來。
“是。”
倉月時又回了一句,轉身離去。
目送著她的離開,武圣長老低頭看著手中不死斬,目光忽閃,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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