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昭在嵐手把手的指點之下,將召雷術練習到了初步的入門掌握,做到了哪怕不依靠不死斬作為助力也能夠使用,之后也不再去考慮繼續埋頭修煉了。
因為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將其熟練度進行飛速的提升,唯有在真正的生死搏殺中,才能夠領悟雷電的真意。
現在他若是想要使用大規模的雷電,還得讓嵐對他進行‘合體’才行。
“外面似乎是有人來了。”
正值雅昭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時,嵐走到窗戶旁看了一眼院子里多出的幾人,還有兩個孩子,略有驚訝,“他們似乎是有事找你。”
“是飛猿跟梟吧。”
雅昭回過神來,也走過去看了一眼外面,除了他們兩個高層以外,葦名眾的將領都回到了主城那邊去了,他在這里也的確沒有什么熟人。
只不過,那兩個多出來的孩子是……
雅昭凝望著之前便看到過的小女孩,略有驚詫,不會真有這么巧的事情吧?
至于那個跟在梟身邊的小男孩……
雅昭略有思量,也準備下去親眼看看,轉身便朝著樓梯走去,“走吧,可不能讓客人等待的太久了。”
“好的。”
嵐回應一句,也笑著跟了上去。
二人下了樓,朝著院子走去。
正在耐心等待的幾人,也都沒有感覺到枯燥乏味,蝶跟永真進行著互動,小姑娘在經歷了剛開始的拘謹之后,也逐漸的放開了性格,笑嘻嘻的跟這位漂亮大姐姐進行攀談。
飛猿坐在一旁就這么看著,眼瞅著他們二人的溫馨互動,也在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抽空回菩薩谷看一看了?
上次他雖然因泉江皓月在葦名引發出來的動亂回到了菩薩谷,但卻也并沒有去主動接近內部,也沒有跟好友川蟬見上一面,現如今好久未見,還挺想念的。
觸景生情,飛猿當機立斷的便下定了決心,等到自己將眼前的瑣事處理完畢,就回一趟老家,在那里居住一段時間。
梟與狼待在一側不言不語,前者一如往常般的穩重,就像是一座大山,后者哪怕是很有耐心,但在長時間的等待與猜疑之下,也難免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他們的耐心被消磨殆盡時,閣樓房間的門終于是被推開了。
嘎吱一聲冗長輕響,房門由內而外的打開,幾人回頭望去,便看到了從屋內走出來的兩人,準確的說是一人一幽靈。
男人留著一頭長發,在腦后扎著馬尾辮子,額前留有流海,面容冷峻,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和服,白色的束腰,腰間也挎著三把刀,慣例仍是二左一右。
女人身材高挑曼妙,一顰一笑都能夠勾人心魄,屬實是一個誘人的妖怪。
早已有過不止一面之緣的幾人,對于出現在眼前的嵐無動于衷,注意力僅僅只是放在了雅昭身上。
頷首點頭,彼此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永真之前就看到過雅昭,對方還對她笑過,所以她并沒有多少陌生感,但是當她看到了如同幽靈一樣的女人時,不可避免的便又有些拘謹了起來,小臉繃得很緊。
蝶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才讓她重新放松了許多。
狼目不轉睛的看著雅昭,不知道為什么卻又些氣餒,感覺跟自己想象中的形象天差地別。
這么一個擁有威望的大人物,為什么不是三頭六臂,赤發鬼臉的形象?
年幼的隻狼幼崽感覺自己此刻的心態發生了微妙變化。
不過當他扭頭看到了淤加美族女武士,臉色便又是一變,這又是什么?
是傳說中的鬼么!?
女鬼,鬼馬……
這位大人的興趣愛好似乎別有不同!
狼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手掌將刀柄握的很緊。
梟也瞥了他一眼,“冷靜,不必大驚小怪,她又不吃人。”
狼聽聞此言,立即便放松了許多。
雅昭從房間沒走了出來,看著院子里的熟人,并沒有多說什么,僅僅只是淡然的一句,“久等了。”
“并沒有。”
飛猿平靜的回了一句,就算有他也不敢去抱怨啊,不然肯定會挨懟的。
雅昭扭頭看著蝶身邊的小姑娘,似乎是梳洗打扮了一下,沒有了小花臉跟之前的臟衣服,看上去更可愛了。
也朝著對方笑了笑。
永真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雅昭收回了注意力,發現自己在確定對方便是永真之后,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激動,甚至是喜悅,僅僅只是習以為常的平靜,像是泛不起波瀾湖泊一樣。
不知不覺中,他似乎也愈發的穩重了,輕易間也不再喜形于色,雖然偶爾也會跟熟人開玩笑,挑逗對方。
不過他為什么一開始就感受到了某種奇怪的眼神?
雅昭看向了站在梟身邊的半大孩子,之前似乎就是這個小家伙在看他吧?一只隻狼的幼崽。
狼感受到了這股視線,小臉繃緊起來,也好似是承受力不小的壓力。
梟瞇了瞇眼,主動站了起來,為義子緩解了這股壓力。
雖然這也是雅昭在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場,對付一個孩子可還用不著認真,但這也并非是尋常人能頂得住的壓力,因為他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這孩子似乎也已經殺過人了。
雅昭一眼就看出了狼的本質。
梟言簡意賅的介紹道:“這是我新收的義子,狼。”
哪怕是已經向外人介紹了不止一遍,但他卻并沒有感覺到枯燥乏味。
“請多關照,雅昭大人。”
狼立即回過神,小心翼翼的行了一禮。
“嗯。”
雅昭沉吟幾秒,發現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能夠如同往常一樣,平靜回答。
身為一個位高權重的前輩,兩者也是叔侄的輩份,他自然不可能對一個孩子表現的太過熱切,不合規矩。
梟看著雅昭不冷不熱的態度,也并未覺得有什么異常,轉移了話題,淡然道:“有什么事情還需要遮遮掩掩的么?你不會是打算謀權篡位吧?”
雅昭收回了目光,看著他仍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平淡道:“我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我跟嵐交流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太過要緊的事,只是想要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進行罷了,你想知道么?”
“我可以告訴你們。”
雅昭看著在坐的幾人,又稍稍加重了語氣,“毫無保留的那種。”
蝶眉頭輕佻,一時間腦洞大開。
你說的那個毫無保留是指……咳咳……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
“算了吧,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只要不再去惹事生非就行了。”
梟輕哼一聲,有意無意的也在隱喻著以仙峰寺為案例的事情。
“那僅僅只是一個意外。”
雅昭淡然的回了一句,由于他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也沒打算當面去回懟梟,畢竟旁邊還有一只全新的隻狼幼崽在看著,他也不能一上來就強勢的把人家的信仰給摁在地上摩擦的粉碎。
哪怕對方現如今對他的印象,已是非常的深刻了。
梟也已經猜出來了一些事情,意味深長道:“你是想要弒神么?”
畢竟土地神也算是個神啊。
雖然聽上去有些天方夜譚,只要想一想眼前這個男人都做過什么事,那些在外人看來很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就沒什么了不起的了。
就連冥土他都去過了不止一趟,不僅揍了一頓所謂的鬼神,還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哪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弒神!?
年幼的隻狼幼崽精神一振,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義父,又回頭看著那位長相年輕的大人,這又是什么意思……
“可能吧,僅僅只是一條活了上百年的巨大怪物罷了,假如它之前不去招惹我,也不會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雅昭點了點頭,坦然承認了,“畢竟我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我當然知道。”
梟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他本人就是一個受害者好么?你還好意思當著面跟他說這些?
雅昭并不準備再去跟梟扯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直截了當道:“你們找我有什么要緊之事么?如果不算太重要的話,等我們明天在回主城的路上也可以說吧,沒有必要非得堵在這里。”
回頭看著隻狼幼崽跟永真Boy,三小只之二齊聚一堂,就差一個流浪在外的弦一郎了。
不過短時間內弦一郎應該是不可能上線的,畢竟他的年紀比狼跟永真小了最起碼五六歲還多,劇情之始的時候也才不到二十五歲的年紀,真的是承受了太多。
而且雅昭大約也猜測出來了梟跟飛猿是在做什么打算,無非就是在饞自己的身子……還有劍術!
“我打算讓狼跟你學習劍術。”
果不其然,梟直言不諱的便提出了這個要求。
旁側的狼面色微變,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家便宜義父,之前對方就在路上隱晦的跟他提起過這件事,說自己該需要一些磨練才能夠成為一把趁手的好刀,所謂的磨練,是指讓他跟著這位大人學習劍術?
忍者也需要去學習武士的劍術么?
年幼的隻狼幼崽對此很是不解。
雅昭聽到了梟的回答,并沒有第一時間就答應下來,只是淡然的一笑,“你還真是敢說啊,梟,他現在是你的義子吧,也就是薄井的忍者,秉承著你們這一派系忍者的意志,論資格和關系,我也沒有什么義務要去教導他劍術吧?”
雖然他跟一心的性格類似,都不是什么小氣的人,但你們倆人父慈子孝的,眾所周知,玩的是真的挺花的。
更何況他看梟的樣子,似乎也并不是打算讓他作為狼的師傅去傳授劍術與精神意志,僅僅只是作為教導劍術的工具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個人不能有兩個父親,至少不應該。
“我知道,所以這是我的請求,僅僅只是教導劍術,算是你償還給我的人情。”
梟神色深沉的看著雅昭,他可沒忘了你耽誤他大好前程的事情,現如今他有求于你,恩恩怨怨也算是相互抵消了。
“好,不過我可不會教導一個沒有任何實力基礎的人,至少也要讓他先學會正確的握刀吧?”
雅昭聽到梟都這么說了,沉吟片刻,也爽快的選擇了答應。
梟雖然是狼的義父,但也明顯是打算將狼作為劊子手的殺人工具來培養的,而啟蒙老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會影響到對于一個遵守戒律的忍者的性格調教,所以對方其實并不希望讓狼成為他的親傳弟子,也不會選擇讓他作為啟蒙老師。
小算盤真是打的啪啪響。
不過他可不是什么老實人啊。
回頭看著有些忐忑的隻狼幼崽,笑了笑,“刀劍可不只是無情的殺人利器,握刀之人的內心,才是最重要的。”
“你沒有必要向他傳授什么劍道精神,這并不適合一個屬于劊子手的忍者。”
梟立即阻止了雅昭的文化精神輸出。
他也明白,假如一個人有很多個師傅,肯定也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意志影響,所以他也沒打算現在就讓狼接受雅昭的指導,僅僅只是提前進行一個約定。
孩子的性格與戒律要從小教育,他準備幫狼打好一定的根基,性格調教塑形之后,再送給雅昭進行培養,也相當于高中畢業以后,開始上大學了,學習到更有用的知識,一步步的成為劍道大師,王者。
畢竟雅昭的劍術早已是公認的強了。
而一心,他其實并沒有把握會請求到對方教導狼劍術,因為一心不太喜歡‘利用’和目的性很強的人,他更喜歡教導那些擁有堅定意志和明確了自身道路的人。
葦名眾是為了復國,將領是為了護國,而狼呢?成為他手中的刀,僅僅只為了殺人?幫他清掃障礙?
一心能夠答應他就怪了!
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一個人并不會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是會變的。
梟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誰也不知道。
雅昭對于這一點也并不擔心,你盡管對自己的義子進行忍者的調教游戲,送來他這里進行學習之后,掰不彎他算我輸!
短暫的攀談便定下了這件事,雅昭又轉頭看著被飛猿帶來的永真,笑了笑,“你又準備怎么安置這個小姑娘?”
飛猿看到雅昭洞穿了他的想法,也懶得去解釋太多,“女孩子還是不要打打殺殺的好,如果可以的話,跟道玄學習醫術也挺不錯的。”
“但你可能忘了道玄并不是一個普通的醫師。”
雅昭笑著回了一句,人家可是戰斗力強的一塌糊涂的近戰醫師。
“所以我就直接來找你了。”
飛猿語氣平淡,“想來你也應該不會拒絕吧。”
“嗯。”
雅昭點了點頭,走近過去,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放心,以后你是不會缺少朋友的。”
永真也并未抗拒什么,安于現狀,只是糯糯的回答一句,“謝謝大人。”
“叫師傅。”
雅昭回了一句。
“師傅。”
永真認真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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