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前的那名忍者,就是把怪物引誘到這個方向里來的。”
茂林之中,葦名眾手持火把,在不斷的想要尋找到忍者的蹤跡,其中的伍長對著一名身穿甲胄,腰挎佩刀,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武士大將,尊崇說道。
松本內藏佑面不改色,看了一下茂林四周平靜的景象,沒有發生任何的異樣,也沒有半分動靜,不由得心生疑惑。
如果薄井的忍者跟那群怪物真是在這里面的話,又怎么可能這么安靜,半分動靜都沒有,莫非是那名忍者已經被怪物殺掉了?
皺了皺眉頭,“這處茂林是通向哪里的,我記得應該是一處山谷。”
假如忍者真的已經擺脫了危機,說不定怪物們已經逃遁到大山里面去了。
“大人,這里以前的確是一條通往山區的捷徑,但是由于地脈震動的緣故,導致那條通往山區的道路塌陷了,現如今只是一座斷崖,忍者若是想要從這里進入山區,恐怕要冒著被摔死的風險,而那些怪物也斷然不可能那么傻,直接從這里跳下去。”
有葦名眾直接開口,解釋了一番。
“也就是說,他們此刻應該還待在這處茂林里?但是人呢?”
松本內藏佑眉頭一皺,看著苦尋無果的一伙葦名眾,疑惑不解。
“不必找了,在這里呢。”
正當松本內藏佑準備繼續派出手下人馬前去追查的時候,突兀響起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扭頭望去,就看到了從茂林中緩緩走出的一男一女。
不過由于附近光影昏暗的緣故,他們也看不清楚來人的容貌,葦名眾也立即警惕了起來,持刀逼近過去,“是誰?”
“大家不用緊張,是自己人啊。”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葦名眾齊刷刷的扭頭看去,就發現一名個頭矮小的忍者,從茂林中穿行出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怪物。
松本內藏佑瞇了瞇眼睛,從對方的身形輪廓認出了他,“哦,忍者還活著么……但是這兩個人又是誰……”
聲音聽上去感覺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他倒是還真有點看不清楚。
“松本,才這么久的時間不見,就連我都認不出來了么?看來你在主城擔任的的事務,很是繁忙啊。”
雅昭面不改色的走了出來,等到透徹的月光灑在臉上后,他的容貌這才被包括松本內藏佑等葦名眾一眾人認了出來。
松本內藏佑雙目一突,整個人都差點被嚇得跌落戰馬,不可置信的伸出手,驚呼一聲,“雅昭大人!?”
“您怎么在這里!?”
揉了揉眼睛,還有些不可思議。
周遭的葦名眾也在同一時間瞪大了雙眼,什么?這竟然是雅昭大人么?雅昭大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么一個鳥不拉屎……咳咳,這么荒無人煙的一處地方?
仔細的看了幾眼,嗯,的確是雅昭大人無誤了,也只有對方才會有這么出塵的氣質和樣貌,就連如此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都壓制不住他那張帥氣逼人的面容……
葦名眾好舔!
“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了?”
雅昭有些無語,看著松本內藏佑與吃驚的一伙葦名眾,大家也不至于造出這么大動靜吧,跟見了鬼似的,他又不會吃了你們。
還是說,你們真的就認為他只能應該出現在光明的地方?
腳踩五色祥云,從天而降,給你們一人來一個腦瓜崩?
“不是,大人,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
松本內藏佑悻悻然的一笑,想了半天說辭也都發現不是那么的令人滿意,連忙用眼神示意旁側發呆的伍長。
對方在收到了上司的眼神后,也是秒懂的接過了這口鍋,迎難而上的走了出去,“是這樣的雅昭大人,我們是為了營救薄井的忍者而來,由于之前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隊伍的武士眾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前來尋找怪物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您,如果早知道您會出現在這里,我們哪里還會這么的緊張……”
說出了心理路程,也松了口氣,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有雅昭大人在,這些小事自然也都不算問題了,看來這名忍者也是走了大運,能夠在這里碰巧的遇見您。”
巧言令色,話語說的滴水不漏。
這馬屁拍的好啊……
雅昭自己都有點被驚呆了。
嵐也是用奇異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這名伍長,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這么好的口才,只是一名區區的伍長?屈才了!
你這不給人家升個副將當當?
松本內藏佑對于手下的解圍表現也很滿意,翻身下馬,來到了雅昭跟前,詢問道:“雅昭大人,您前陣子去了哪里?葦名最近可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沒有您在維持秩序,屬下可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少來了,我看你倒是把事情管理的井井有條,有我在沒我在也都一樣。”
雅昭笑了笑,擺了擺手,完全無視了對方想要恭維的話,“葦名最近發生的事我都知曉了,但是我記得我臨走之前,已經留過書信給蝶了,道玄那邊也是知道的,他沒理由不會告知給一心大人。”
“我們的確都明白您有事離開了主城,但是沒想到會去那么久。”
松本內藏佑對答如流,遲疑道:“難不成白蛇神有那么難對付?”
“這件事情等回去以后再說,你們會知道內幕的。”
雅昭并不想在這里多做解釋,該知道的對方早晚會明白。
松本內藏佑立即表示理解,因為這或許會牽扯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以他的身份能夠知曉這些秘密,但是在場的葦名眾人多眼雜,倒也是不便去多說什么。
扭頭又看了一下不遠處的忍者,看著他背負的怪物,遲疑道:“這個怪物是……”
難不成也是追逐忍者被雅昭降伏的家伙?可是為什么只有它一個了?
“這是重要人物,或許能夠幫助葦名化解這一次的病患危機。”
雅昭言簡意賅,言語點到為止。
松本內藏佑也是個聰明人,神色肅穆,立即吩咐人手從狼手中接管到了蛇眼族老,并且嚴密把控,同時也在心中暗自驚嘆,沒想到雅昭大人遠在主城之外,消息還這么的靈通,而且還找到了‘藥材’!
是的,以松本內藏佑的智慧,也是在第一時間就將蛇眼族老這個俘虜視為可研究的對象了,因為在發生了傳染病的這段時間里,身為管理主城秩序的武士大將,他可沒接觸這種重病患的異化怪物,也沒少派人去處理這些家伙。
道玄為了調配出可用的解藥,也是深入研究了這些怪物,在此刻的葦名地牢中,也是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了拯救葦名與水火之中,某些黑暗與血腥手段,是在所難免的。
“那么其他的怪物,目下又如何了?”
松本內藏佑妥善接管了蛇眼族老,又向雅昭問起了其他的怪物下場,在他看來,凡事被雅昭碰上的敵人,那些家伙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吧,真是可惜(干得漂亮)……
不過有些出乎意料的就是,雅昭竟然并沒有直接下死手解決那些家伙,雖然也是因為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葦名眾打斷了,但是現在他也懶得再去補刀了。
指了指身后的茂林之中,“那些家伙就在后面的懸崖邊,現在還處于昏厥的狀態,派人去把它們處理了吧,記得好生看管,不要再讓它們到處亂跑了。”
只是打斷怪物的四肢,不傷及性命,倒也不失為一個‘妥善處理’的方法。
“不需要斬殺么?”
松本內藏佑從雅昭的口中聽出了潛在意思,下意識詢問一句。
雅昭瞥了一眼旁邊的狼,對方此刻正在沉思,小腦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必要。”
他還打算在狼面前做個‘好人’,真的沒有必要去破壞自己在對方心中的美好形象。
“好吧,在下也就只是這么一問。”
松本內藏佑再三詢問,也只是換來了雅昭的婉拒,最后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并且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薄井的二代忍者。
因為根據伍長一直以來向他匯報的消息,這個名為狼的忍者,是魁忍梟在戰爭落幕期間收養的義子,但是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對方卻口口聲聲在說著:‘我的師傅是鬼庭龍馬雅昭’。
碰瓷是吧?
想要跟永真姬爭寵是吧?
但是很可惜啊,你自身硬件不太行。
搖了搖頭,松本內藏佑也不再去多想了,扭頭看著自己從主城里帶來的一批葦名眾,他們此刻的眼神躲閃,若有似無的都在瞄向雅昭身邊的那名女伴侶,還有更甚者已經忍不住夾緊了腿,紅著臉,彎著腰跟個蝦米一樣,吭哧吭哧的。
嗯?你們這些年輕人,竟然這么明目張膽的去覬覦大人的女人?成何體統!?
松本內藏佑瞬間就怒了,“你們這些愚蠢的家伙,還不趕快去處理那些被大人擺平了的怪物,還在這里發什么呆?需要讓我繼續重復第二遍么?違令者重罰!”
怒不可遏,對于手下這批精銳人馬所顯露出來的丟人表現,表示極大的不滿。
真要是被雅昭察覺到了,你們還在葦名混不混了?他的大將頭銜還要不要了?
一通呵斥,葦名眾被懟的頭皮發麻,不敢吭聲,轉身灰頭土臉連忙動身離開。
松本內藏佑心滿意足,回過頭去,眼巴巴的看著淤加美族女武士,也露出了一張自認為和善的笑容,“請您見諒,他們都是些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年輕人,有冒犯之處,還請大人不要責怪。”
嵐微微一笑,令人如沐春風,紅唇輕啟道:“此等小事不必在意,將軍。”
將……將軍……
她竟然喊我將軍……
她的笑容真美,聲音真甜……
骨頭都快酥了……
松本內藏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自己有點站不住腳跟,差點就蚌埠住了,連忙避開視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干笑一聲,“今天晚上的天氣可真熱啊。”
并在心里頭一陣鬼哭狼嚎:妖怪!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妖怪!!雅昭大人!您可不能被她的外表給迷惑到,從而荒廢了朝政啊!!
不過轉念一想,又發現或許只有像雅昭這么優秀的人,才能夠鎮的住這個妖女……
不愧是龍馬大人啊!
旁側的伍長一臉的懵逼,大人你再說什么鬼東西啊,他現在都快被冷死了。
松本內藏佑眼神兇悍的剮了他一眼,他就問你這副將官職還要不要了吧。
“哦哦哦……這可真熱啊。”
伍長恍然大悟,秒懂的開始脫衣服,一邊脫著被凍的瑟瑟發抖,還一邊裝出一副這天太熱了的難受樣子。
直把旁邊的狼看的是一臉的懵。
什么東西……明明你是很冷的,為什么還要去脫衣服。
難道這就是大人的世界么……
年幼的狼崽子又一次開始懷疑人生,并再次埋頭思考著人生的意義。
雅昭一臉無語的看著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二人,擺了擺手,立即制止,“行了,你倆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以他的感知能力,哪里會察覺不到外界人對于嵐拋去的LSP眼光,但是沒辦法,誰讓淤加美族女武士本就是這么的有魅力,長成這樣還不讓人看了?反正眼睛都長在別人身上。
他又不是真的有那么的小氣,如果僅僅只是因為別人看了自家女人一眼,就去把別人的眼珠子扣了,那么一天下來,葦名至少得多出幾千個瞎子來,有男有女!
而且嵐也都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他自然也只能夠無視了,沒辦法,這是有顏值的人始終都無法避免的事情,理解一下。
松本內藏佑得到了警告,立即老實了下來,瞥了一眼仍舊不自知在作妖的伍長,立馬踢了他一腳,呵斥一聲,“熱什么熱,這么冷的天還脫衣服,你這人是有毛病啊!”
‘大人,不是你讓我……’
伍長頓時有點急了,大人,你這可不興過河拆橋的啊,他明明就是為了你。
不過在看了一下松本內藏佑的警告眼神后,為了權勢而折腰的他,也只能夠把話咽了下去,沉默著,穿上了衣服。
他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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