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戴安娜上戰場,徹底終結這場戰爭。”
“我們不是擊敗了阿瑞斯了嗎?怎么戰爭還沒結束?”
“對,阿瑞斯確實是敗了,但他留下的爛攤子總得有人收拾。”
“上戰場?難道是魯登道夫?”
史蒂夫很快就反應過來,知道祁玉所指的爛攤子,肯定是指魯登道夫想利用新研制出來的毒氣彈擊敗協約國陣營這件事情。
“沒錯,如果不解決這個德國將軍,恐怕這場戰爭不會順利結束。
而且,戴安娜只有上到戰場,才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守護的東西。”
“好吧好吧,那你們直接飛過去就好,帶上我這個累贅干什么?”
對于祁玉的做法,史蒂夫還是不解,他不明白祁玉具體的用意所在。
“不,我們這次不飛過去,而是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去體驗普通人應該體驗的東西。”
當初祁玉練心之時,同樣也是這么做的。
只有真正感受過人世疾苦,體會平凡人的無奈,才能從中真正明白力量的真義。
所以他希望戴安娜也能跟自己一樣,體悟平凡,從而超脫平凡。
本來,如果沒有祁玉擾亂劇情發展的話,戴安娜就是在戰場上感受到人間的殘酷,從天堂島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升華成為真正的神奇女俠。
現在祁玉的做法,也只不過是讓事情回歸命運路線而已。
“雖然不是很懂,不過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
而且去消滅德國的邪惡將軍,也正合我意,那就讓我陪你們走一遭吧。”
于公于私,史蒂夫都找不到拒絕祁玉的理由,所以他最終還是同意了這一趟戰場之旅。
夜深,倫敦市內的一間酒吧內。
由于白天發生了轟轟烈烈的天神之戰,所以酒吧里幾乎所有的人現在都在談論著此次戰事。
“我跟你說,我當時就在議會大廈附近散步,突然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到了北安普敦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你那算什么,當時所有人都遇到那股怪力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我當時可是正好被帶到上議院那幫貴族老爺的身邊。
在旁邊看著他們被嚇傻了的表情,那才叫一個過癮。”
像這樣的談論,整個酒吧里比比皆是,祁玉三人對此充耳不聞。
他們來這,主要是史蒂夫說以普通的方式前往去往比利時尋找魯登道夫,就得尋找幾個幫手。
“這些就是你說的幫手?”
戴安娜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喧鬧的酒吧,所以一時間并不適應。
“沒錯。”
“這些人都是好人嗎?”
“算是吧。”
轉過幾張桌子,史蒂夫就看到了自己要尋找的幫手。
這名幫手是一個拉丁裔,名字叫薩米爾。
本來薩米爾同樣正跟幾名士兵在吹上午見到的事情,卻被史蒂夫叫到了一邊。
“什么事那么著急,非要現在把我叫過來,我跟你說……
噢!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好,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本來薩米爾還在埋怨史蒂夫打擾他吹牛的興致,可當他看到戴安娜的美貌后,立馬把那一絲埋怨給拋之腦后。
“薩米爾,這兩位分別是祁玉、戴安娜,我們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你好戴安娜,你可以叫我薩米,有沒有人說過你美得就像一件藝術品?”
薩米直接忽略了祁玉的存在,熱情地招呼著戴安娜,順便還想上去給個擁抱。
他這個想法直覺就被史蒂夫攔住了。
開玩笑,眼前的這位美女可是一位神明,她旁邊還站著個比神明還要強大的疑似男朋友的生物。
薩米爾在人家的疑似男朋友面前動手動腳,是不是不想活了?
反正史蒂夫自己已經打消了對戴安娜的任何歪念頭,同時他也沒有看著自己朋友找死的習慣。
“薩米爾是高級臥底,有很多門路,如果我們要前往德軍占領區域比利時,那么只有通過他的關系。”
“聽你的意思,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們找我是想要到前線去?”
剛才薩米爾雖然全副心神都沉浸在了戴安娜的美色中,但作為高級臥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基本操作,所以他還是聽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信息。
“是的,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去找個安靜點的位置坐下慢慢談吧。”
四人落座后,薩米爾便直接開口說道。
“這次任務到底是什么,老板?
為什么不叫上查理,有他的狙擊槍在,我們在前線會安全很多。”
“這次任務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危險性,所以并不用叫上查理。
你只要幫我們準備好物資和前往比利時的通行證,其他事我們就可以自己解決。”
有祁玉和戴安娜在,史蒂夫不認為有什么東西可以威脅到自己。
“那還挺簡單的,你能給什么價?最好價格公道些。”
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何況薩米爾本來就是靠著這手藝吃飯的,自然第二個問題就是關于報酬。
“好的,這個……情況是這樣,我說了這次并沒有危險。
而且這次行動能夠收獲不少……這次是要去做一件偉大的事。
嗯……為了自由、友誼、結束戰爭等等等等……”
史蒂夫右手拇指搓了搓嘴唇,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這次行動沒有情報局報銷,光憑史蒂夫自己的工資,明顯不足以負擔,所以他只能試著打感情牌。
“好吧,你意思就是沒錢。”
“對,沒錢。”
“這些夠嗎?”
一直沒插嘴的祁玉此時終于說了一句舉足輕重的話。
他拿出來的東西在薩米爾眼中看來更是重若泰山。
因為祁玉手里拿著的,居然是兩根兒臂粗細的大金條。
這金條的重量,一根約莫也有10kg,在這個年代絕對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硬通貨了。
薩米爾二話不說,直接從祁玉手上搶過金條,搶過來的時候還被墜手的金條弄得一趔趄。
隨后,他不顧形象地拿起金條放到嘴邊咬了咬,確定是真金便立馬揣進上衣兜里藏好。
“老板,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薩米爾轉過頭來,殷切地對著祁玉說道。
兩天后,四人一起先從倫敦火車站出發,去到比利時邊界。
在邊界上,戴安娜看到了很多在戰火中不幸負傷的軍人。
這些軍人有些斷手、有些斷腿,更有甚者手腿皆斷,余生只能躺在床上度過。
此前從未遇到過如此殘酷事情的戴安娜,在見到一個個士兵眼中絕望神色后,都不由感到難過。
“這……太慘了。”
“所以我們才要來。”
祁玉沒有解釋更多,她只是讓戴安娜沿途仔細感受,讓她自己的心告訴她該走向何方。
四人離開火車站后,便乘坐小渡輪,一路前往協約國與同盟國交戰的邊界。
在那里,薩米爾聯系的一名印第安人在那等著他們。
這名印第安人的名字連薩米爾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綽號叫酋長,是一個當地非常有名的走私犯。
下了船后,四人一路走到深夜,才在一片小樹林里見到了在篝火旁烤肉的酋長。
“你們來晚了。”
“我們被牛仔偷襲了,酋長。
你怎么樣,很高興見到你,伙計。”
雙方一見面,史蒂夫和薩米爾便上前與酋長熱情擁抱,隨后便互相介紹了一番。
互相認識后,幾人便坐在篝火旁互相聊天。
這時,戴安娜的情緒明顯有點不好,應該是受白天見到的慘況影響。
“今天看到的只是戰爭年代最平常的一幕,這里除了你外,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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