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茫然的站在街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老于世故的華夏人坐在西式馬車里,精瘦的北美人則乘人力黃包車。
摩托車飛馳而過,差點撞到一乘簾子遮得密密實實的轎子,轎中坐的是華夏的官太太。
一個法國人在盛海狹窄的人行道上向人脫帽致敬,帽子正好打在一名穿著精美黃色絲綢外套的印度人臉上。
耳中聽到的是卷舌頭的德語夾雜著倫敦俚語。
穿巴黎新款時髦衣衫的人旁邊站著近乎的窮苦小工。
一對水手踏著雙人自行車飛馳而過,兩名穿和服、趿拖鞋的曰本仕女轉身避讓,顯得有點惱怒。
穿著一身灰袍的和尚手肘碰到了一名大胡子的羅馬傳教士。
就在剛剛,許飛還在青山精神病院的天臺和蘭達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著晚上要不要做吸血僵尸騎士,結果神經病的里昂帶著自己自制的飛行器,出現在自己的跟前,然后好奇的念出了殘缺版月光寶盒的穿越咒語,于是自己
再次穿越!
許飛看到殘缺版月光寶盒,這個時候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己的系統空間內,樣式呈現灰色,顯示需要一年的恢復時間
“里昂,我曰你大爺!”
許飛忍不住的再次怒罵道。
街上的各國行人,奇怪的看向許飛,心說哪來的二百五啊,這大冷的天,怎么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露著自己的胳膊啊!
許飛扭頭看向豎立在自己旁邊的牌子,上面清楚的寫著:盛海市政局瑜,不準隨地吐痰!
下面還標志著日期,1928年10月27日!
奶奶的,因為里昂這個神經病,許飛確定自己這次是真的穿越了,而且還是回到了民國時期的盛海!!!!!
依照徒弟星仔的話來講這次算是代表作了吧?
代表個奶奶腿,自己在港島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解決呢,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回到了1928年的盛海,港島的那幫人找不到自己非得瘋了不可!
猛地!
許飛在自己的系統空間內拿出了大哥大,看看能不能打電話回港島,畢竟電影《盛海灘賭圣》中星仔就是靠著大哥大跟港島聯系的!
除了忙音以外,許飛什么都聽不到!
滴滴!
這個時候一輛雙軌電車在許飛身邊駛過,許飛看到上面有穿著長衫,帶著帽子的文人,有穿著旗袍,燙著頭發的女士,也有一些穿著西服一副著急上工的打工人
一陣寒風吹過,許飛感受到了身上的涼意!
奶奶的,就算是沒有剛剛的那塊指示牌,只看大街上人的穿著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深秋了,自己這樣的在他們眼中豈不是成了二百五了!
許飛隨手拽住一個在自己身邊賣報的小赤佬,問道:“小子,這是哪兒?”
剛剛的警示牌已經告訴許飛,這里是是1928年的盛海了,但盛海也有很多的說道的,比如自己到底是在盛海的法租界,還是公共租界又或者是華界
賣報的小孩子說道:“這里是盛海啊!”
許飛道:“廢話,我不知道這里是盛海嗎,我問的是這里是盛海的什么地方?”
賣報的小孩子見許飛這么冷的天只穿了那么一件奇怪的衣服,感覺這個人有些不好惹,趕忙說道:“這里是靜安寺路。”
靜安寺路?
也就是后來的南京西路了?
位于公共租界內!
許飛知道了自己這是在什么地方了。
本來是打算拿一百港幣給這個賣報的呢然后才想起來,港幣在這里好像不管用啊。
于是許飛只能是尷尬的拍了跑賣報的腦袋,笑道:“好好賣報,以后寫!”
賣報的小赤佬沒明白許飛的意思,但也趕忙逃離了現場,生怕再被這個神經病給抓住。
看著眼前萬國國民的場景,許飛感嘆一聲,現在不管自己怎么罵里昂都不管用了,回去是肯定回不去了,要是自己擁有完整的特異功能,倒是可以去找皮爾卡丹去比拼一下特異功能,也許能夠穿越回去,但自己的特異功能只有透視眼,其他的做不了啊!
而且現在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擺在許飛的跟前,那就是許飛需要衣服
這天也太冷了!
衣服是需要錢買的,但許飛的手中沒有錢啊!
好在,這里是盛海,是公共租界,這個時代的盛海,被稱為十里洋場,東方巴黎
只不過這些稱號都是給盛海灘賦予了一些浪漫色彩,但實際上因為時代的特殊性,這個時候的盛海更像是更加瘋狂版的港島,在這里更加的沒有秩序,沒有規矩,任何的陰暗面在這里都能夠看到。
自然這里也有不少的賭場了!
許飛系統空間的港幣現金在這里肯定是不能用了,但好在許飛的系統空間內,還有當初在別墅內找到的那箱黃金!
黃金是每一個時代的硬通貨,在這里也不例外!
不過許飛也不可能拿著金沙直接消費,所以許飛還需要將黃金換成銀元或者是鈔票!
很多人都知道銀元還有一個叫法,叫做‘袁大頭’,實際上在此之前,銀元已經在國內流行了,光緒年間國內就已經大量制造銀元了,只不過那個時候被叫做‘龍洋’!
同時那個時代人們更喜歡的是來自墨西哥的銀元,也叫做‘鷹洋’,因為是外洋運來的,文人筆下將銀元稱為‘番餅’,民間稱為‘洋鈿’,甚至還有一部分文人將銀元稱為‘番佛一尊’!
至于后期的‘袁大頭’,也是銀元的一種!
這些銀元都是同等價值的!
在公共租界賭場并不是很難找,很快許飛就看到了一個賭場的招牌,在賭場門口豎著一個高高的桿子,桿子上飄著一面深色的帆布,帆布上面畫著一個大大的骰子!
撩開門簾許飛走了進去!
“買定離手,壓的多贏得多啊!”
“大大大!”
“小小小!”
“豹子,豹子,豹子”
這個時代的小賭場,很少有玩撲克牌的,只有在那些大亨或者洋人開的大賭場里才會有這些玩法,小賭場內,更多的是擲骰子這種的玩法!
而且在這種賭場也不玩籌碼,直接上現金,更能刺激人的神經!
許飛上來并沒有直接玩,而是掃視了一眼賭場內的環境,看到有幾個人手里拿著大洋或者鈔票在手里翻動,但并不上桌賭錢,有的時候看到了誰輸沒了,便趕忙上去,然后露出諂笑,兩人嘀咕了幾句后,就把自己手里的大洋送給了對方!
許飛知道這是賭場的‘放包人’,也就是后世濠江賭場里放錢的,金牙貴的前輩!
實際上,當許飛走進來的時候,也吸引到了他們的注意,許飛的穿著雖然不合時節,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到許飛身上穿的衣服材質不簡單,在加上許飛的氣質與樣貌,都顯示著許飛不是一個普通人!
果然,沒等許飛說話,便有一個穿著黑色粗布衫,里面的套的是一件白色長衫的放包人走了過來。
“這位少爺面生,是不是想玩兩把?手頭又不寬裕?”
你才是少爺呢,你全家都是少爺許飛微微昂首,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本少爺是那種手頭不寬裕的人嗎,只不過你們這里玩的太小了,我怕我拿出錢來嚇死你們!”
“哈哈,這位少爺您說笑了,我們天地賭場可是楊老板的買賣,多大的鈔票都接的起!”矮騾子看到許飛的表情后,明顯將他當成了某個商賈大戶出來的少爺,看樣子應該是剛剛在海外留學回來的。
國內的年輕人可沒有這樣穿著的,發型也和盛海的人不太一樣,再許飛手腕上帶著的那塊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一眼就能夠感覺到肯定值錢的手表。
這樣的人不是雛兒,什么人是雛兒!
許飛呵呵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那是,那是,您盡管上桌,我們這里什么籌碼都收!”放包人彎著腰笑道。
只要你有錢,來到這里就是大爺!
許飛呵呵一笑,道:“金沙你們也收嗎?”
放包人臉色頓時一變,不是變的難看了,而是變得興奮了,果然是一條大魚啊,張口就是金沙,這玩意可比銀元都值錢,而且里面的可操作性還非常的高,這次是老天爺要讓自己發財啊!
“收收收,怎么可能不收呢,不過這位少爺”
“我叫陳浩南!”許飛出聲說道,實在是聽不慣別人喊自己少爺,那怕自己比那些‘少爺’更有本事
“原來是陳公子啊,失敬失敬!”放包人的大腦迅速的轉動著,想著盛海灘哪家大戶是姓許的!
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但不管了
“陳公子,您要是想賭金沙的話,咱們還是得稱量一下的好,這樣對您好,對我們也好,您說是嗎?”
許飛點點頭,道:“前面帶路!”
放包人立即將許飛請了進去,穿過大廳,許飛走進了賭場的內廳,這里相比較外面那些穿著粗布衫,馬褂的底層人士,就要顯得高級的多了,更多的是穿著長袍馬褂,中山裝,唐裝,甚至還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不僅有男人還有一些穿著旗袍,帶著珠花的女人
“陳公子,您請跟我里面來!”
放包人帶著許飛走進了經理室,輕聲跟那位穿著唐裝,戴著眼睛,扒拉著算盤的經理說了幾句,經理立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陳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鄙人天地賭場的經理呂其松!”
許飛點點頭,依然是一副傲嬌的樣子,說道:“廢話就別說了,趕緊給我兌換點現鈔,我還等著去玩兩把呢!”
呂其松笑道:“沒問題,沒問題,不知道陳公子的金沙在什么地方。”
許飛伸手入自己的褲子兜,拿出了一小把金沙.“艸,滲出去一些!”
看著許飛無所謂的樣子,呂其松與那個放包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尼瑪這種隨意把金沙放到褲兜里的,不滲出去才怪呢!
放包人更是忍不住的問道:“陳公子,您剛剛去了什么地方啊?”
許飛呵呵一笑,道:“忘了!”
放包人:“”
呂其松拿過來一桿秤,笑道:“請許公子將金沙放到上面吧!”
許飛將手中的金沙放到了秤盤上,然后隨手拍了拍手,看的呂其松與放包人又是一陣心疼。
很快許飛就拿到了自己的現金,五十塊現大洋!
五十塊現大洋肯定是買不來自己手里那把金沙的,但對此許飛好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樣。
在呂其松的手中接過了裝有五十現大洋的兜子,直接說道:“完事了吧?”
呂其松彎著腰,笑道:“完事了,完事了,希望陳公子玩的開心!”
等我走的時候,你們開心才是真的開心許飛無所謂的說道:“就是試試手氣,這點錢沒有什么開心不開心的!”
“那是,那是,如果以后陳公子想要玩大的,可以去我們楊爺開的利生賭場,那里肯定能夠讓陳公子玩的開心!”
許飛點點頭,道:“下次再說吧!”
說完背著手溜達出了經理室,呂其松給了放包人一個眼神,放包人立即跟了出去!
許飛呵呵一笑,也沒有在意,隨意走到了一個賭桌旁!
這是一個賭篩子的賭桌,在賭桌上鋪著一個賭桌布,上面有讓賭客押大,押小,豹子,順子,對子的各種圖案!
放包人看到許飛在自己的兜里拿出來一個綠玉戒指,也沒有多想,只是感覺許飛戴的綠玉戒指肯定不是便宜貨!
“買定離手了,押的多贏得多啦,要開啦,要開啦”
隨著荷官開始搖動骰子,高聲喊著,許飛就看到身邊不少人紛紛開始押注!
許飛呵呵一笑,將自己剛剛換來的五十現大洋,直接扔到了豹子上面!
嘩啦啦!
兜里的銀元的撞擊聲,讓不少的賭客紛紛看向許飛!
放包人也是詫異的看著許飛。
“陳公子,您怎么一把全給下了?”放包人忍不住的問道。
許飛呵呵一笑,道:“剛剛你們的荷官不是說了嗎,押的多贏的多嗎?”
那你押的多輸的還多呢,放包人心中許飛冤大頭的定義更加的明顯了!
搖動骰子的荷官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放包人,放包人微微的向他點了點頭,兩人的動作自然是落在了許飛的眼中,只不過許飛并沒有在意,只是輕輕的轉動著自己手里的綠玉戒指!
荷官放下了篩盅,再次喊道:“要開啦,要開啦!”
“開,開,開.”
賭桌旁的賭徒們高聲的喊著,就連那些穿著旗袍的女人也是如此!
許飛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荷官,沒有說話!
荷官掀開了篩盅,看到里面的三顆骰子竟然是三個五的時候,眼眸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剛剛他搖的可不是豹子!
難道自己的手法生疏了!
嘩!!!!!
現場的賭徒羨慕的看著許飛,雖然剛剛許飛是將布兜扔到了賭桌上,大家看不到具體的金額,但看分量也知道在五十現大洋左右,依照賭場的規矩,押中豹子的賠率可是一賠二十四!
這就是一千二現大洋了!
許飛呵呵一笑,道:“賠錢吧!”
荷官開始擦汗的看著放包人。
一千二現大洋聽起來沒有多少,但現在可是民國時期,銀元屬于大票,在銀元的下面還有銅板!
一個銀元大概能換一百三十枚銅板左右!
不過這個時候的盛海已經有一些小面額的鈔票了,被稱為小洋有伍角的,貳角,壹角的面額,這種小洋在銅板之上,如果非得給銅板定義的話,可以把銅板定義為分!
現如今的米價是每擔四元二角,花雕是一角二分半一斤,如果坐電車的話,華界,法租界,公共租界三段路程也只需要五枚銅板而已!
曾經有人統計過,如果將這個時期的現大洋換算成后世的購買力的話,一塊現大洋約等于后世350元到500元不等!
一千二百現大洋也就相當于后世的四五十萬!
所以許飛一下子就贏了一千二百枚銀元,對于天地賭場這樣的小賭場來講,已經是一筆大數目了!
放包人也是面露驚訝,他在天地賭場也已經干了好幾年了,對于荷官的能力是十分相信的,但現在許飛竟然贏了?
心中雖然有萬千不明白,但放包人還是給荷官點了點頭,荷官立即拿出了一堆紙票遞給了許飛!
一枚銀元的重量是七錢三分,一百銀元的重量就是七十三兩,也就是7斤多重,所以為了方便攜帶,民國時期也是有紙鈔的!
接過紙鈔,許飛呵呵一笑,道:“沒啥意思!”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放包人愣了一下,還從來沒有見過贏了一把錢就走的人,依照賭場的見聞,第一把就贏了這么多的人肯定會繼續下注的,但這個年輕人
“陳公子,您這是?”
許飛搖頭道:“沒啥意思,以為能輸點錢呢,結果還贏了,還是去找姑娘有意思,肯定能把錢花出去!”
放包人:“”
看著許飛溜溜達達的走出內廳,放包人立即給其他人一個眼色,自己則是立即跑進了呂其松的辦公室!
“呂爺,剛剛那個陳浩南贏了一千二百現大洋直接就走了!”
正在興奮的打量金沙的呂其松蹭的站了起來。
“這才多一會啊,他就贏了一千二百現大洋?”呂其松第一個想法就是放包人與許飛聯手出老千了!
放包人趕忙說道:“他就贏了一把豹子,呂爺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用了,那個人贏了那么多錢,要是讓楊老板知道了,咱們就倒霉了,您說怎么辦吧?”
呂其松立即講道:“還能怎么辦,趕緊去把那個陳浩南給我劫了啊!”
放包人擔心的說道:“可是那個陳浩南一次性能拿出那么多金沙出來,我擔心!”
呂其松冷哼一聲,道:“有什么好擔心的,在整個公共租界誰敢跟咱們楊爺為敵!?”
譚四,許文強,丁力,黃金貴放包人的心中默默的想著。
呂其松卻不知道放包人心中所想,見他還沒有動靜,忍不住的喊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去?”
放包人也不敢廢話,趕忙跑了出去!
剛跑出來沒一會,放包人就看到自己的人將許飛圍在一個后巷子里。
“陳公子,干嘛走的這么著急啊,咱們場子里還有好多東西您都沒有玩呢!”放包人笑呵呵的走到了許飛的跟前。
許飛看著放包人,問道:“你們這個樣子是準備搶我嗎?”
放包人呵呵笑道:“陳公子想多了,我們不過是想要讓陳公子回我們賭場再玩一會!”
到時候你們更得哭不過許飛也知道自己是剛剛來到這里,對這里的情況還不了解,更多的還是應該低調一些。
“那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放包人道:“那就沒有辦法了,陳公子,現在兵荒馬亂的,大街上隨時都有一兩個餓死的人,陳公子應該不像成為這樣的人吧!”
許飛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就是要搶我!”
放包人愕然,雖然許飛說的沒有錯,但這么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好嗎?
“陳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把手里的錢交出來,咱們既能回去交差,你也能囫圇個的離開,這樣不好嗎?”
許飛氣質,還有身上奇怪的衣服,都讓放包人覺著許飛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如果非必要的話,放包人并不想跟許飛鬧得太僵!
許飛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放包人嘿嘿一笑,道:“既然陳公子您明白這一切,那就不要讓兄弟們動手了.”
“好了,你們可以把自己兜里的錢交出來了,這樣的話,我的手里也有了一些零錢,你們也能回去交差了!”許飛笑著打斷了放包人的話。
放包人:“”
“你耍我!?”
“怎么?不能耍你們嗎?”許飛輕笑道。
放包人臉色開始變得難看:“那就別怪我們了!”
說完放包人直接在自己后腰間,抽出了一把斧頭,同時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如此,全都拿出了斧頭!
許飛愣了一下,問道:“你們是斧頭幫的?”
放包人點頭道:“不錯,怕了?”
許飛搖頭,問道:“那你們老大是不是琛哥?”
放包人不滿的說道:“什么琛哥,我們老大是楊老板,在公共租界鼎鼎有名的楊老板!”
許飛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人。
放包人見許飛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帶著小弟,揮舞著斧頭就朝著許飛打了過來!
砰砰砰!
幾分鐘后!
許飛拍了拍自己的手,看著躺在地上的放包人以及他的小弟們,不滿的說道:“看看,老老實實的拿錢不就得了,非得挨頓揍,何苦來著!”
說著話許飛朝著放包人走了過去,放包人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問道:“你是精武門的人?”
剛剛一交上手,放包人就看出了許飛身上有功夫了,在整個盛海灘要說功夫天下第一的除了精武門沒有其他的拳館了!
許飛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沒想到斧頭幫的人不是《功夫》里的人,但精武門倒是出來了!
“精武門現在的師傅還是霍元甲嗎?”許飛問道。
放包人趕忙回答道:“是的,是的!”
霍元甲還沒有死,也就是說《精武英雄》的劇情還沒有展開。
想明白這一切后,許飛對放包人講道:“行了,別躺著了,趕緊把自己兜里的錢拿出來吧,怎么還想讓我繼續揍你們啊?”
放包人有些委屈的看著許飛,自己明明是來搶他的,現在怎么成了對方搶自己了?
不過當他看到許飛在地上撿起來一個斧頭的時候,立即沒有了猶豫,趕忙將自己兜里的錢全都拿了出來,只有十幾塊錢!
其他人比他還少,多的是幾塊,少的只有幾角!
許飛一個不拉的全都拿了過來,嘴里嘟囔著:“混社團,混的這么窮,你們也是沒誰了!”
放包人更想哭了,被人搶了不說,還讓人說自己窮!
不過這個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是是是,陳公子,我們確實是窮人!”
等許飛將所有錢都拿到手里以后,放包人才小心的問道:“陳公子,我們能走了嗎?”
許飛手里拎著斧頭,嘿嘿一笑,道:“那也得你們走的了再說啊!”
說完躺在地上的放包人就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許飛,面帶著笑容,突然高高的舉起斧頭,用斧頭的背面,猛地砸向自己的膝蓋!
在放包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斧頭已經砸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在巷子里穿了出來!
放包人捂著自己的膝蓋慘叫起來。
巷子外的行人聽到這樣的慘叫聲后,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其他人則是驚恐的看著許飛,被許飛打到的他們,根本沒有了行動之力,癱在地上想要逃跑,但根本爬不了多遠!
然后就只能看到許飛拎著斧頭,一個個的將他們的一條膝蓋全都給砸折了!
關鍵是許飛的臉上竟然還帶著笑容。
讓他們在感到極度的疼痛之后,還有一種寒氣在他們的心中冒起!
做完這一切后,許飛呵呵一笑,離開了這里!
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當許飛離開后十幾分鐘,天地賭場的人,才找到了這里,當他們看到躺了一地的自己人后,臉上立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什么人做的?”
“你他娘的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先送我們去醫院嗎?”放包人狠狠的罵道。
一個小時后!
天地賭場的呂其松戰戰兢兢的來到了一處位于公共租界的老式宅院,經過通報,下人將他帶了進去。
宅院內的風格充斥著二三十年代民國時期的風格,木質的家具,在客廳的留聲機放著這個時代的歌曲,一個禿頭,精瘦的男人坐在那里,在他的旁邊站著的是一個理發師傅,理發師傅的肩膀上放著一個白色的毛巾。
旁邊放著一盆清水!
理發師傅的手中拿著一個剃頭刀,正在小心的為他刮著頭頂新冒出來的頭發!
時不時的會沾一下清水,繼續修理!
“發生什么事了?”
楊雙的臉上敷著一個熱毛巾,在聽到了腳步聲后,摘下了自己臉上的熱毛巾,詢問呂其松道。
呂其松彎著腰,趕忙將剛剛發生在天地賭場的事情告訴了楊雙!
楊雙坐在那里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淡淡的問道:“陳浩南,以前的盛海灘沒有聽過這個人啊!”
呂其松趕忙說道:“看他說話和穿的衣服,不想是盛海人,倒像是在國外回來的!”
楊雙道:“國外回來的,那就不是譚四的人了?”
呂其松搖頭,道:“小的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十分的狠辣,咱們賭場的那幾個人的膝蓋都讓他給敲碎了,以后只能是拄拐了!”
楊雙冷漠的說道:“我手底下從來不養閑人!”
呂其松知道那幾個人算是完了,立即說道:“知道了!”
楊雙繼續說道:“把兄弟們散出去,我不管那個陳浩南是從海外回來的還是從哪來的,敢對我的人動手,我可是很久沒有往黃浦江里人扔人了!”
呂其松問道:“大哥,要不要跟巡捕房的人說一聲,那個陳浩南要真的是從海外回來的,估計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找賓館呢!”
楊雙作為公共租界大佬之一,背后的靠山就是巡捕房的人!
楊雙點點頭,道:“嗯,你去巡捕房說一聲,讓他們帶人去賓館酒店查一下!”
呂其松立即點頭。
楊雙這個時候突然坐直了身子,結果正在給他理發的那個理發師一個沒注意,剃頭刀刮破了楊雙的頭皮,一道鮮血流了出來!
楊雙回頭,看了一眼理發師,淡然的說道:“拉出去把他的手給我剁了!”
客廳內立即有小弟走了進來,拽走了跪地求饒的理發師!
用毛巾擦拭著自己后腦的流血,楊雙問道:“譚四現在做什么呢?”
譚四!
楊雙在公共租界最大的對手,齊魯人,十八歲的時候,一個人來到盛海灘打拼,十幾年后已經是盛海灘鼎鼎有名的人物了,掌管著黃浦江所有的碼頭。
譚四的成名戰便是一夜之間殺死了在公共租界兇名赫赫的關東七虎!
一夜之間成為了公共租界的能人!
不過真正讓譚四站穩腳跟的是因為他背后站著英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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