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綁綁綁!!!
子夜時分,酒泉鎮的打更人大全,小海行走在酒泉鎮的街面上。
雖說酒泉鎮要比漢水鎮更加的大,更加的繁華,但到了這個時候,酒泉鎮上的居民也都已經入睡了。
空蕩蕩的街道上,沒有任何的人煙,偶爾有一陣冬風吹過,大全,小海兩人也會忍不住的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大全哥,今天你去任府看那輛汽車了嗎?”小海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說起任府的時候,十分的羨慕。
大全的年紀就要比小海大一些了,差不多三十多歲的年紀,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絲的羨慕,感嘆道:“去看了,那輛汽車可真是氣派!”
小海嘀咕道:“還不止呢,我今天看到任老爺的那個女婿了,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與任府大小姐真是般配!”
大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還不知道吧,我聽任府的下人講,任府的那個女婿好像是盛海灘的大人物,這次任老爺可真是抄著了。”
小海有些不理解的看著大海,道:“大海哥,什么人還能比任老爺更有錢啊?”
小海還沒有出過酒泉鎮呢,在他的心中任老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了。
大全就不一樣了,年輕的時候,他也是一個敢于闖蕩的年輕人,想著自己出去以后,闖一番天地回來,然后好好的在父老鄉親面前露露臉,結果在外面待了幾年,卻讓現實揍的鼻青臉腫,無奈只好灰溜溜的回到了家鄉酒泉鎮,接了自己父親的班,成了酒泉鎮的打更人。
同時還娶了一個不算漂亮,但十分賢惠的老婆,這樣的生活,讓現在的大全十分滿意。
“開什么玩笑呢,任老爺只是咱們酒泉鎮的首富,跟外面的人怎么能比呢,你沒看見任老爺都沒買汽車,那個許公子已經買汽車了嗎?”
小海這才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巡著街,來到鳳凰樓旁邊的時候,小海羨慕的看了一眼唯獨這個時候還會亮著燈光的消金窟,也正是這一眼,讓小孩看到了鳳凰樓旁邊胡同里,坐著一個喝醉的男人,耷拉著腦袋,估計是在鳳凰樓里喝多了,都不知道回家了!
“喂,那是誰啊?”
小海提著燈籠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小海的出聲并沒有得到回應。
因為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大全與小海兩人誰也沒有當回事,只是提著燈籠走過去,想要看看是哪家的爺們兒喝多了,坐在這里不知道回家。
酒泉鎮雖然比漢水鎮大,但鎮里大部分居民相互之間還是認識的,如果知道是誰的話,倒也好去他們家里來人把這個男人接回去。
說不得還能拿到幾個賞錢呢。
胡同里的氣味有些難聞,酒后嘔吐的腐臭味道濃烈。
大全,小海兩個人提著燈籠朝著里面走去,當兩人來到了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大全將燈籠放到了男人的旁邊,想要看清楚是誰。
“我的媽呀”
大全看清那人的模樣后,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雙腿忍不住的在打顫,臉色也已經蒼白,汗水涌了出來。
小海也看到了那個人,表現不比大全好多少,只覺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竄上脊背,差點沒直接背過氣去。
那是,一個男人瞪著血紅的眼睛,被劃開了嘴角,仿佛沖著他們正在詭異地微笑。
同時這個男人的胸前的衣服已經敞開,露出了光潔的胸膛,但令人驚悚的是,此時他的胸膛就像是被什么吸干了一樣,皮膚緊緊的貼在肋骨的上面,胸膛兩側的肋骨清晰可見。
褲子還穿在身上,只是褲腰帶已經解開一半.
翌日!
許飛與昨天一樣,早早的起來,不過讓許飛意外的是,今天沒有在任府的院子里看到任老爺。
難道是昨天晚上去怡紅樓了.許飛惡意的猜想著。
隨后許飛看到了府里的下人們,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
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
許飛走過去出聲問道:“任老爺呢?”
一個叫做小花,長得跟個包子似的丫鬟說道:“老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鎮上昨天晚上在鳳凰樓發現了一具死尸,可嚇人了!”
許飛微微一愣,問道:“發現死尸了,任老爺去做什么啊?”
小花繼續解釋道:“老爺在鎮上德高望重,不管出什么事情,大家都喜歡把老爺請去主持公道的!”
許飛點了點頭,接受了小花的這個說法。
“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嗎?”
小花道:“就在鳳凰樓隔壁的胡同里。”
許飛不再說什么,抬腳走了出去。
當許飛來到鳳凰樓的時候,已經看到這里站滿了人,有人指著鳳凰樓旁邊的胡同里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
穿過人群,許飛走了進去,發現這里不僅有任老爺,還有幾個和任老爺一樣的老人,想來他們都是酒泉鎮的鄉紳了,隨后許飛還看到了阿威帶著保安隊的隊員在里面偵查著情況。
任老爺看到許飛過來,連忙招手,將許飛叫了過去,并沒有第一時間為許飛介紹這邊的情況,而是向許飛介紹了身邊的幾個老人。
“阿飛,這位是咱們酒泉鎮的葉鎮長。”任老爺先是指著以為穿著青灰色長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道。
“葉鎮長!”許飛笑著說道,總感覺這位葉鎮長與之前的那位小石頭長得不是很像。
“這位是咱們鎮上私塾的孫先生,婷婷以前就跟著孫先生學過幾年的學問。”孫先生穿的是一件青色長衫,戴著一副眼鏡,留著山羊須,微微駝著背
“孫先生!”許飛繼續打著招呼。
最后的兩位也是鎮上德高望重的老者,與任老爺差不多。
阿威這個時候已經偵查完過來了。
“表姨丈,已經檢查好了,死的是鎮東頭錢氏米行的錢掌柜,我也已經詢問過鳳凰樓的老鴇,錢掌柜昨天晚上確實是在鳳凰樓喝花酒來著,后半夜離開的,鳳凰樓里不少客人都看到了!”
“造孽啊,眼看就要過年了,錢掌柜怎么就死了呢?”孫先生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任老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問道:“九叔來了嗎?”
阿威搖頭道:“沒有呢,表姨丈,這肯定是有人謀殺的,讓九叔來做什么啊?”
任老爺平靜的說道:“死成那個樣子了,能是普通謀殺嗎?”
許飛這個時候走進了胡同,看到了那位錢掌柜的尸體.許飛雖然不懂的驗尸這種事情,但也能夠確定,這位錢掌柜死前應該很享受。
只是看他的死后形態,許飛還真想不道什么正常的殺人手段,能讓人死成這個樣子的。
“這不是普通的謀殺,而是陰魂索命!”
就在這個時候,許飛的身邊響起了一個穩重的聲音。
許飛抬頭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衫的男人站在自己的旁邊,不過這個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那兩天粗密的眉毛。
九叔!
九叔的義莊自然是不可能在鎮子里了,而是在酒泉鎮最靠西面的地方,那里人煙稀少,九叔來的時間自然也就晚了。
不僅九叔到了,在九叔的旁邊還有一個穿著馬甲襯衫的帥小伙,看樣子便知道是九叔的弟子秋生了。
旁邊是一個有些奸猾,有些逮懶,未老先衰的年輕人,自然也就是文才了。
“師傅,你說這個人是被陰魂索命?”秋生好奇的問道。
九叔點了點頭,上手在錢掌柜的尸體上左右的看了看,然后沉聲講道:“不錯,確實是陰魂索命!”
一旁的許飛對九叔的推斷沒有絲毫的懷疑,還是那句話,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九叔開著義莊,天天跟死尸打交道,又是茅山道士,他的話還是非常有專業性的。
“即便是陰魂索命,也是舒服至死的!”許飛出聲道。
九叔轉頭看了一眼許飛,然后道:“舒服這一下,命沒了,不值當的!”
許飛:“”
阿威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喂,你們看明白沒有啊,不要破壞我們的犯罪現場啊!”
許飛站在那里并沒有說話,這本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之所以過來查看,無非只是心中的哪一點好奇而已。
現在知道了男人的死法,許飛對于那個索命的陰魂倒也沒有太大的興趣了,這是九叔的事情。
九叔同樣是沒搭理阿威,直接轉身走到了任老爺,葉鎮長等人的旁邊,許飛聽到任老爺與葉鎮長都稱呼九叔為九叔。
許飛明白九叔在酒泉鎮的輩分肯定是很高的。
“葉鎮長,任老爺,錢掌柜的應該是被陰魂索命,看他死的情況,應該是生前被陰魂吸走了全身上下的陽氣!”
九叔向這幾位酒泉鎮德高望重之人,介紹了錢掌柜的死因。
任老爺,葉鎮長等人一聽,錢掌柜的竟然是被陰魂索命,臉上立即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九叔,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酒泉鎮有陰魂了?”葉鎮長緊張的問道。
九叔點點頭,道:“沒錯!”
“危言聳聽,什么陰魂索命,我看就是錢掌柜的喝多了,吐啊吐的,吐死的!”阿威走了過來,不滿的說道。
眾人還是沒有搭理阿威,相對于阿威這樣的年輕人,任老爺與葉鎮長等人更加愿意相信九叔的判斷。
而且阿威的判斷還非常的弱智
“九叔,那怎么辦啊?”葉鎮長緊張的問道。
九叔道:“這兩年咱們鎮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我懷疑這個陰魂是最近才出現的,咱們只需要查一下,鎮上這段時間有沒有暴斃女孩子,這個女孩子與錢掌柜的有沒有關系,這樣的話,應該會很容易確定陰魂的身份.”
“放屁,酒泉鎮在我的管理下,百姓的生活安居樂業,怎么可能有突然暴斃的女孩子呢?”阿威非常不滿意九叔對待自己的態度。
九叔依然沒有看他,而是走到了人群中哭哭啼啼的錢掌柜的家人跟前,說道:“錢夫人,我看現在應該先讓人把錢掌柜的尸體送到我的義莊里去!”
錢掌柜的家人毫無主見的點頭答應。
阿威只是不滿意九叔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態度,但現在聽到這件事情就這么定性了,也不用他們保安隊再費勁了,倒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阿威不反對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就沒什么了,錢掌柜的家人,找人將錢掌柜的尸體搬到了義莊。
九叔也向任老爺等人告辭離開。
“阿飛,你看這事情鬧得,你剛來我們酒泉鎮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人群散去后,任老爺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許飛講道。
“任老爺您太客氣了,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許飛笑著說道。
任老爺點點頭,對于這件事情并沒有太放在心上,雖然九叔說是陰魂索命,但這件事情到底怎么樣,誰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事沒到自己的頭上,誰也不會多想的。
當然了,心中擔心還是會有的,但不強烈!
如果繼續發生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那咱們回去吧!”任老爺出聲道。
許飛笑道:“我就不跟任老爺你回去了,我想一個人逛逛酒泉鎮!”
任老爺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這青天白日的,也不用擔心碰到那些臟東西!”
兩人分開后,許飛朝著九叔的義莊走去了,具體的位置許飛自然是不知道了,但隨便找個路人一問,便能夠知道九叔義莊的具體位置。
很快許飛就來到了九叔的義莊。
義莊在古時便有了,有點類似于后世醫院的停尸間,這里存放著的尸體,大部分都是一些等著下葬的尸體,還有一些就是客死異鄉的人,他們的家人會先將他們的尸體存放在義莊內,等他們準備充足后,會將自己家人的尸體帶走或者下葬!
當然了,這也衍生出了另外一個職業,那就是趕尸人!
趕尸人利用自己的特殊手段,帶領著尸體回到自己的家鄉,趕尸人也多是由道士兼職的。
而且趕尸的都是晝伏夜出,因為這一類人,客棧肯定是不會接待的,所以趕尸人更多的是帶著那些尸體,留宿在各個鎮子里的義莊。
義莊的周圍有些荒涼,基本上沒有什么人,與之前酒泉鎮內熱鬧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義莊的大門打開著,不需要通報,許飛直接走了進去。
義莊的院子有些空曠,除了院子東南角一口水井,還有晾著的衣服就沒有其他的了。
里面是一排三個平房,中間的房子,房門大開,可以看到里面放著許多的牌位,還有一盞七星燈,而兩邊的房間則是緊緊的關閉著。
“喂,你是什么人啊?”
文才提著一個水桶在房間內,走了出來,看清許飛的樣貌后,認出了許飛:“你不是剛剛那個年輕人嗎?”
許飛笑道:“我是盛海灘來的,特意來拜見九叔的!”
文才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你就是任老爺的那個未來女婿啊?”
許飛來到酒泉鎮的事情,已經在酒泉鎮傳遍了,文才自然也就知道了。
許飛點了點頭,笑道:“是啊,不知道九叔在沒在,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九叔問問。”
“找我師父啊,他在呢,不過你得稍等一會,他正在安置錢掌柜的尸體呢!”
許飛點了點頭,沒興趣去房間內看九叔怎么安置尸體,在院子里隨便找到了一把椅子做了下來,看著文才在井里打水,好奇的問道:“剛剛我看到你們不是是兄弟兩個人嗎,怎么現在就你一個人了?”
文才嘿嘿笑道:“你說秋生啊,他去他姑姑的鋪子里看門去了,得中午才會過來呢!”
許飛點點頭,明白文才說的就是那個胭脂水粉的店鋪。
“文才,你跟誰說話呢?”
九叔在左側的房間內走了出來,左側的那個房間看門的時候,許飛清楚的看到里面擺放著數具尸體,全都穿著清朝官服的模樣,在他們的額頭的位置上有符咒貼著,就那么閉著眼睛站在那里。
“你是任老爺的女婿吧?”九叔看到許飛后,已經認出來是之前他們在發現錢掌柜尸體那里見到的許飛了。
許飛起身,左手劍指點在右手的腕部,右手同樣劍指朝上,輕輕躬身道:“九叔!”
九叔見許飛竟然拿出了他們茅山派特有的見面禮,微微一愣,連忙回了許飛一個禮。
雙方見禮結束后,九叔看著許飛的表情中多了一絲的暖意,問道:“道友是?”
許飛道:“九叔,我之前在港島的時候,跟著師傅學過一些茅山道術,聽聞九叔是茅山前輩,這次來到酒泉鎮,是特意來拜訪九叔的!”
九叔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你是廣生師叔的徒弟?”
許飛:“”
不等許飛回答,九叔已經一臉熱情的將許飛拽到了正房內。
許飛發現九叔的正房實際上還是分出了一個小隔間,同時在正房的靠近東側的位置還有一個土炕,那個隔間應該是九叔的臥室。
將許飛按到椅子上后,九叔滿臉歡喜的問道:“廣生師叔現在怎么樣了?”
廣生師叔是誰呢.許飛表示不知道,但許飛并沒有開口。
九叔有些激動的說道:“當初學藝的時候,廣生師叔對我非常的照顧,可惜后來廣生師叔因為家人的情況,移居港島,想來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了,當時廣生師叔就已經六十多歲了,現在應該八十多了!”
“對了,許公子,廣生師叔現在身體還健康嗎?”
“唉”許飛在九叔那里知道了一個大概的情況后,嘆了一口氣后,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沒想到我今天才能知道師父的道號,原來他就是廣生道長啊!”
九叔不解的看著許飛,沒明白許飛的意思。
“九叔,實不相瞞,其實我并沒有正式拜師廣生師父,當初我初到港島,因為碰到了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后來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廣生師父,當時廣生師父已經是八十歲高領了,依然龍行虎步,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碰到了惡鬼鬧宅的事情.”
“后來廣生師父幫著我們店鋪解決了這個麻煩,當時我就希望廣生師父能夠收我為徒,但廣生師父講,自己已經時日無多,再加上本門門規,沒有辦法收我為親傳弟子,后來廣生師父見我一片赤心,最終答應收我為記名弟子,只是做弟子的還沒有盡孝道,廣生師父就已經.”
“什么?廣生師叔已經羽化了?”九叔悲痛的問道。
許飛點點頭,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道:“沒錯,回到國內后,我在婷婷那里知道了九叔的事情,便知道九叔你肯定是同門中人,所以今天才會特意來拜訪的!”
九叔傷感的坐在了許飛的旁邊,不過九叔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悲痛的心情持續了一會后,便恢復了平靜。
“廣生師叔走的時候,安詳嗎?”
許飛點頭:“十分安詳!”
“那就好,那就好!”九叔喃喃兩句后,道:“許師弟,雖然你只是廣生師叔的記名弟子,但咱們也算是同門了,這次你能夠將廣生師叔的消息帶回來,十分感謝!”
明白了
聽完九叔的話,許飛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經過,因為自己要編造一個自己為什么會茅山道術的身份,而自己在港島的身份,正好契合了茅山道教那位廣生道長在港島的事情,所以讓九叔誤以為自己是他那個什么廣生師叔的徒弟,至于那個廣生師叔到底是生是死,許飛并不知道。
但既然九叔給出了自己的身份,許飛自己肯定是不會拆穿的!
那么自己確實就成了九叔的師弟,雖然不是同一個師傅的那種,那么秋生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師侄了。
港島的英叔也就成了自己的師侄孫,那么自己是自己的什么呢?太師叔祖?
這個輩分有點亂啊!
隨后九叔向許飛詢問了廣生道長在港島的一些情況,許飛自然是不知道了,但許飛在港島生活也好幾年了,找幾個老人的經歷一摻和,當成了一個人的故事,告訴了九叔!
九叔聽到倒是認真,中間也沒有讓九叔發現有什么紕漏,畢竟許飛是在廣生道長油盡燈枯之前見到的,再加上許飛只是一個記名弟子,自然從廣生道長那里知道的茅山情況比較少了!
兩人這一聊,便到了中午了。
文才這個時候進來講道:“師傅,咱們該吃午飯了,我去買菜啊?”
九叔立即說道:“好,你再買一些酒還有肉食回來,咱們給你師叔好好的接接風!”
文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走到了九叔的跟前,伸出了自己的手,很明顯,文才是一個窮鬼!
文才是窮鬼,九叔也沒有富余到哪去。
許飛見到九叔的臉上也有一絲絲的尷尬,在自己的兜里直接拿出來一張十兩的銀票,遞給了文才。
許飛在羅四海那里知道,羊城這邊的鎮上,更多的還是遵循著大洋,銀票的貨幣單位,鈔票什么的反而在這里不好使。
所以許飛當時便跟羅四海那里換了一些銀票。
“這這怎么好意思呢!”九叔有些尷尬的說道。
許飛笑道:“師兄,你就不要客氣了,我在港島,盛海灘都有生意的,再說了,你是師兄,我是師弟,本來就該師弟孝敬師兄的!”
文才可不管許飛跟九叔是什么關系,這個時候已經在許飛的手中接過了鈔票,歡天喜地的去買吃的了!
“讓師弟你見笑了!”九叔尷尬的說道。
許飛擺擺手,輕笑道:“師兄客氣了,以前在港島的時候,師傅就曾經教導過我,同門之誼,要相互體諒的!”
九叔點了點頭,“對了,我之前聽文才說,師弟你這次回來是跟任老爺的千金任婷婷一起回來的!”
許飛道:“沒錯,婷婷在盛海灘上大學,要不是認識了婷婷,我都不知道師兄你就在酒泉鎮!”
九叔笑道:“這么說有機會還得好好的謝謝任小姐了,要不是她的話,咱們師兄弟還不知道能不能見面呢!”
放心吧,我每天都好好的感謝她
“師傅,師傅!”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秋生的聲音,很快秋生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九叔不滿的看了一眼秋生,然后說道:“還不趕緊過來拜見你師叔!”
秋生愣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看上去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怎么就是師叔了呢?
許飛這個時候卻已經四平八穩的坐好了,當初自己拜師英叔的時候,可是對著秋生的畫像磕過頭的。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今天秋生你就得把老子磕的頭,給我還回來!
雖然秋生有些疑惑許飛的年紀,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給許飛行了一個道禮,沒有跪下.
“師叔!”
許飛點了點頭,神情有些遺憾.
很快文才也是拎著一堆吃食回來了,今天的文才算是大采購了,從他興奮的表情中能夠看出來,買的絕對都是他喜歡吃的!
九叔對此也沒有多說什么,秋生還好一些,除了是自己的徒弟以外,還有親人在酒泉鎮,姑姑更是開了一家胭脂水粉的鋪子,雖然算不上大富之家,但也比普通的老百姓強上很多。
文才就差很遠了,文才本就是一個孤兒,被九叔收留后便一直住在義莊,平日里幫著九叔打理義莊的事情,九叔自己都只是清貧過日,文才自然也就更加的清貧了!
現在許飛突然出現,能讓文才改善改善伙食,也是好的!
既然是自己的同門,錢財自然也就不用那么在意了。
秋生與文才兩個人,將餐桌搬到了正房的中間,文才則是將自己買回來的燒雞,烤鴨,魚,兔全都放到了桌上,沒有一道素食
“師傅,師叔請用餐!”
秋生,文才兩人恭敬的說道。
九叔與許飛兩人點了點頭。
隨后許飛就看到了文才的風卷殘云
呃
許飛沒有吃飯的欲望了。
而是與九叔兩人聊起了今天的那件案子。
“九叔,依照你的推斷,今天早上錢掌柜的那個案子,兇手應該是一個厲鬼了?”許飛問道。
陰魂很少會有用這么殘忍手段去殺害一個普通人的事情,因為這樣會加重他們身上的戾氣,導致陰魂變厲鬼,無法投胎轉世!
對于陰魂來講,最重要的實際上就是投胎轉世,很少有陰魂會主動害人的!
九叔點點頭,道:“應該是了,只是沒想到酒泉鎮平靜了這么長時間,竟然又一次的鬧出了這種事情?”
許飛好奇的問道:“酒泉鎮以前也出過這種事情嗎?”
九叔點點頭道:“基本上每隔個幾年就會有這種陰魂索命,或者是僵尸出現的事情!”
許飛這才明白為什么今天早上酒泉鎮的那些居民在知道了錢掌柜是陰魂索命后,雖然有擔心的神色,但也不會那么的驚慌失措了!
原來這種事情在酒泉鎮是有歷史的!
“阿飛,今天你也在現場,你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九叔有心考校許飛的意思。
許飛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是陰魂索命,而且又是今年的第一起這樣的案情,我懷疑那個厲鬼與錢掌柜生前有瓜葛!”
秋生的吃相還算是文明,端著飯碗,給自己夾了一個雞腿,然后好奇的問道:“難道陰魂索命還有講究呢?”
許飛點頭道:“人死后化身厲鬼,是有原因的,而他們針對的第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使他們成為厲鬼的那個人!”
九叔點頭道:“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只厲鬼在生前肯定是與錢掌柜有糾葛,現在是來索命了!”
秋生問道:“那師傅,咱們應該怎么辦啊?”
許飛也看向九叔,想要知道九叔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九叔搖了搖頭,并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道:“先把那只厲鬼找到在說吧!”
秋生道:“要是那只厲鬼真的像師叔說的那樣,我倒是覺著那只厲鬼做的沒錯,殺人償命,厲鬼既然是因為錢掌柜死的,現在來找錢掌柜的償命,也沒什么不對的!”
九叔訓斥道:“我平常是怎么教你們的,厲鬼已經不能夠再以常人方式去想他們了,他們已經被身上的怨氣迷失了心智,如果找不到他們的話,錢掌柜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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