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央酒店內的泰興賭場!
任修平與王昌兩人坐在賭場的會客室里。
“平少,我對你也算夠意思了吧,欠了我們賭場十萬,我都沒有說什么!”王昌笑呵呵的給任修平倒了一杯茶水。
任修平也沒有任何的擔心,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經習慣了,“王經理,你們這邊的茶水可是越來越不怎么地了!”
王昌呵呵一笑,道:“等著任家把錢送過來,平少想喝什么都沒問題!”
任修平微微額首,道:“放心吧,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用不了多久,任威就會送錢過來了!”
王昌點點頭,對于任修平的話也沒有什么懷疑。
有些事情已經習慣了,即便是近期出現一些意外,這些習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改過來的。
任修平就是這樣的。
“王經理,咱們可說好了,十萬拿過來,里面有一萬是我的!”任修平認真的講道。
在錢上,任修平是從來不會記錯的。
王昌笑道:“放心,規矩我都懂,平少盡管放心!”
任修平點點頭,這一萬塊錢,他還是有大用處的,親爺爺交代自己去找尤五對付那個許飛,但尤五也不是那么好請的。
怎么也得給他一千塊錢的好處費,然后再帶著他去港島瀟灑一天,這樣下來七七八八一萬塊錢也就沒有了。
任修平不是拿不出這筆錢來,只是既然有任發那個老家伙在,干嘛花自己的錢啊!
“阿南,我剛剛看到王昌來賭場了,他來做什么啊?”
正在巡視賭場業務的賀新向自己身邊的郭英南詢問道。
經過走私事件之后,賀新與郭英南得到了泰興公司股東們的一致看好,他們也已經成為了泰興公司的小股東。
“那個老雜碎管他做什么啊,肯定又是跟任修平那個敗家子來合伙騙錢了!”
因為走私事件,郭英南對于王昌的觀感非常的而不好。
賀新講道:“任修平我知道,他爺爺好賭,他也一樣,倒是任老爺那邊,有點可惜了!”
郭英南不在意的講道:“可不可惜的,管咱們什么事情啊!”
賀新笑笑,道:“盯好了他們,記著不要讓他們占公司的便宜!”
郭英南道:“他們的套路我都知道了,任修平這個敗家子,在賭場簽單輸錢,七萬是在公司借的,等還錢的時候,還八萬,他跟王昌那個老王八蛋再每人平分一萬。”
聽到郭英南這么講,賀新也是嗤笑一聲,“說他是敗家子還真沒有冤枉他,這些錢可都是他們家的!”
郭英南不屑的說道:“什么他們家的啊,任老爺那邊雖然是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但他們任家在濠江還有其他人呢,依照任修平的話就是,這些錢分到自己的手里,仨瓜兩棗的,哪有這樣做來錢快啊!”
“呵呵!”賀新也是出自大家族,雖然家道中落,沒有辦法才與郭英南兩人來濠江闖蕩,但賀新對于大家族內的事情,還是非常了解的。
“快看,任威這不是來了嗎!”郭英南看到任威與一個年輕人一起走進了賭場。
“那個年輕人是誰啊,怎么之前沒有見過,也是任家的人嗎?”賀新的注意力放到了與任威一起過來的那個年輕人的身上,任家在外面的幾個小輩,賀新都見過,對這個年輕人有些面生。
郭英南講道:“可能是任威的跟班吧!”
賀新搖頭:“看他的穿著,就知道不是跟班了!”
“對啊!”郭英南憨厚的一笑,道:“誰知道呢,他們這種大家族誰知道是什么人呢,也許是從國內跑過來的呢!”
賀新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與任威一起過來的,自然是許飛了。
兩人剛剛來到泰興賭場,就有服務員將兩人帶到了會客室。
“哈哈,任先生終于等到你了!”王昌見到任威后,在座位上起來,大聲笑道。
任修平見到任威以及任威身后的許飛后,冷哼一聲沒有起身。
“堂叔,趕緊把錢給人家吧,我媽還等著我回家喝湯呢!”
許飛看著坐在那里,逍遙自在的任修平,沒有絲毫的自責,便知道他們做這種事情還真的是已經習慣了啊!
王昌在旁講道:“任先生,平少這次和以前一樣,在我們公司又輸了十萬,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就替公司做主了,利息就不要了!”
在王昌與任修平兩人看來,大家今天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走走程序罷了。
所以誰也沒有當回事。
只不過這一次,任威沒有再想之前一樣,痛快的拿錢,然后訓斥一番任修平,就回去了。
而是笑道。
“王經理,實在不好意思,我表姨夫說了,以后我們任家的事情,由他的外孫許飛做主,所以這筆賭帳,要不要替任修平還,還得看阿飛的意見!”
剛剛許飛進來的時候,王昌就已經注意到了許飛,只是他的想法與之前外面的賀新,郭英南的想法差不多,認為又是任家一個親戚來投奔了呢。
結果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任發的外孫!
沒聽說過任發有外孫啊?!
王昌有些狐疑的看著任修平,任發來到濠江后,雖然低調,但王昌對任家還是非常了解的,什么時候任發冒出來一個外孫了!
任修平的表情有些陰鷙,今天上午許飛離開任府的時候,任長青,任長壽又去了一趟任府,明面上是關心自己族兄的身體情況,實際上就是想想要知道許飛的身份。
因為之前已經與許飛商量好了,所以現在許飛的身份就是任發的外孫
自己是自己的兒子!
“許飛,就算你是大爺爺的外孫又怎么樣,難道現在你連同族之誼都不顧了嗎?”任修平坐在那里大大咧咧的講道。
有了任修平這句話,王昌也算是確定了許飛的身份。
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以前自己與任修平交好,無非是看在對方是個白癡,好騙錢,再加上任發沒有子孫,以后任發的財產都得是這些小輩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任發的親外孫來了,就算你們都姓任又怎么樣,說的不好聽點,你爺爺也就是跟任發有同一個爺爺而已,連爸爸都不是一個,任發現在有了親外孫,孰近孰遠一目了然啊!
“哎呀,原來是飛少啊,真是稀客稀客啊!”王昌開心的說道。
許飛呵呵一笑,與王昌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
“王經理,我之前聽你們的人講,要是任修平不還錢的話,就要砍掉他的雙手?”
王昌笑道:“規矩是這種規矩啦,但平少與我們公司也是老相識了,再加上任老爺的面子,我們還是會通融一下的!”
許飛坐在了沙發上,撩開了自己的風衣,在里面拿出來一把西瓜刀。
“飛少,你這是什么意思?”王昌見到許飛的動作后,臉色頓時一變。
任修平也被許飛的樣子嚇了一跳。
許飛笑道:“王經理,你放心,我不是來鬧事的,剛剛聽到王經理講要給我們家面子,我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任修平雖然與我.外公都姓任,但我們家也不是開善堂的,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我們是沒有興趣管的了。
所以今天我特意帶了一把西瓜刀過來,就是為了避免王經理你們不好意思!
對于這種人,該砍,那就砍,絕對不用給我們面子!”
任修平聽到許飛這么講,臉色頓時一變:“許飛,你憑什么這么說,之前大爺爺一直都管我的!”
許飛笑了:“你也說了,那是之前,今時不同往日,你不知道嗎?”
王昌有些摸不準許飛的套路,認真的問道:“飛少,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任老爺的意思啊?”
不用許飛回答,任威已經替許飛說了:“這就是我表姨夫的意思,我表姨夫還說了,從今以后任家的所有事情,都由阿飛負責!”
“我不信,我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大爺爺我!”任修平不能接受眼前的這個狀況。
許飛根本沒去看任修平,而是對王昌笑道:“王經理,任修平的賭債,以后我們家肯定是不會管了,他要是這樣跑了,那是你們泰興賭場的事情,但有一點要說明啊,找不到這個人的時候,不能去我們家要去!”
王昌神色陰晴未定,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任修平走了。
對著自己的兩個屬下一使眼色,對方立即將準備離開的任修平給攔了下來!
“平少,咱們還是將事情說清楚以后再走不遲!”王昌開口講道。
“王昌,你敢攔我?”任修平這個時候已經怒火攻心了,大聲的質問王昌。
王昌沒有去看任修平,而是看向許飛:“飛少,賭場規矩,父債子償,子債父償,雖然你說了以后任老爺不管平少的賭債了,但整個濠江都知道平少是姓任的,現在這件事情,你怎么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許飛嗤笑一聲:“讓我給什么交代,剛剛你自己也說了,子債父償,任修平的爸爸,爺爺都在濠江呢,不管是江湖規矩,還是法律層面,都跟我們沒有關系吧!”
“那如果平少的家里拿不出來呢!?”王昌問道。
許飛笑道:“西瓜刀就在這里呢,莫說是你把這個任修平的手腳砍了,就是把他全家都給砍了,跟我們也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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