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來了,來的心驚膽戰。
在整個蘇州城就沒有不怕袁霸天的,即便小玉是袁霸天的員工,依然怕的要死。
但是當她來到袁府以后,卻發現一切都和自己心中所想不同。
英俊瀟灑的少年郎,秀而不媚的美嬌娘,邋里邋遢的臭和尚,畏畏縮縮的臭公子,一身是傷的袁霸天!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讓小玉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但小玉是什么人啊,雞中之雞啊,什么樣大場面沒有見過啊。
所以她只是在一愣神的功夫之后,便恢復了正常,湊到了許飛的身邊,嬌媚的講道:“大爺,您把小玉叫來想要做些什么啊?”
許飛輕輕一推,將準備掛在自己身上的小玉給推開了,眼神瞄了一下剛剛完全將自己的當做一只狗的朱大常。
電影中曾明確表明了,如果說什么東西是讓朱大常唯一在意的,那就是這個小玉了!
果然朱大常在見到小玉之后,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的站了起來,像個人似的站在那里,卻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依然十分的猥瑣。
“讓你來做大小姐的!”
許飛沒有去管朱大常,只是面帶笑意的對小玉講道。
小玉愣了一下,一甩手中手帕,嬌聲笑道:“公子您可千萬別開這種玩笑,我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會是大小姐呢?”
許飛呵呵一笑,道:“我說是就是了!”
隨后許飛一招手,袁府機靈的丫鬟們已經上來了,許飛笑著講道:“去,將這位咱們袁府的大小姐給好好的伺候起來!”
小玉見許飛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等等等,等一下,現在是什么狀況啊,你們要是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說完小玉轉身就要離開。
“現在已經不是你想離開就能離開的了!”許飛許飛淡然的笑了一聲,而那些丫鬟們則是架著不情不愿的小玉去了客房,開始捯飭起來。
“你該不會是以為讓她享受一下生活,然后她就不會想做妓女了吧?”濟顛湊到了許飛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你這樣除了會滋長她好吃懶做的性格以外,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濟顛,許飛平靜的講道:“你該不會忘了,之前你答應我的事情了吧?”
“我是答應過你,不插手你的做法,但你也不能加大我一個月后點化他們的難度啊?”濟顛無奈的講道。
許飛輕聲一笑,“那你認為是故意坑你,我的收獲多呢,還是點化了這三個人之后,我的收獲多呢?”
濟顛想到了自己與許飛的三個賭約,面色稍稍的緩和了一些:“那你的意思是,你這么做是有深意的了?”
“那是當然。”許飛招手叫過來了幾個袁府下人,同時在袖口之內,拿出來一張紙交給了他們。
“按照這張圖紙給我建造這么一個房屋,記住,七天之后,我要看到成品!”
說完之后,許飛將圖紙交給了下人,下人心中有些擔心,房屋哪能七天就建好啊,只是當他們看到了許飛手中的圖紙之后,瞬間放心了。
“老爺放心,七天之內我們一定完成!”
許飛滿意的點點頭道:“去吧,如果能夠提前完工,老爺我重重有賞,對了,找整個院落最偏僻的地方建造明白嗎?”
“明白了!”
下人們拿著許飛交代的圖紙離開了。
許飛也看到了之前因為小玉的到來,而站起來裝模作樣的朱大常,在這個時候又重新恢復了自己乞丐的樣子,找了個陽光充沛的地方,癱在了那里。
許飛搖了搖頭,沒有在意這個。
很快,小玉在丫鬟的捯飭下,就跟之前朱大常一樣,穿了一身端莊大方的衣服出來,不過其神態就像是后世的夜總會在玩角色扮演是一樣的。
徒有其表,不具其神!
不過對此許飛并不是很在意,改造一個人,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是需要循序漸進的。
小玉顯然是很不習慣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來到許飛的跟前,很是小心的問道:“這位公子,那個您把我叫來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許飛此時坐在躺椅上,旁邊的鐘阿妹正在溫柔的幫著許飛剝著葡萄皮。
“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做大小姐!”
許飛吐出幾粒葡萄籽之后,渾不在意的講道。
小玉尷尬的一笑,道:“公子,您別開玩笑了,我怎么能做大小姐呢?”
許飛輕笑一聲,道:“為什么不能,你看那邊的袁霸天現在不也老老實實的做起了鵪鶉嗎!”
說道這里,許飛的聲音開始變得嚴肅:“除非你是更想做袁霸天那樣的鵪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肯定是沒意見的。”
小玉看了一眼跪在院落中間,被打成豬頭的袁霸天,立即搖頭道:“不用,不用,其實做大小姐也挺好的,以前我跟客人玩過這種游戲的!”
“既然玩過,那就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做你的大小姐吧,至于怡紅樓那邊,你也不用擔心,那里現在是我的產業,不會有人來找你的!”
既然已經將袁霸天的家給霸占了,許飛自然也不會放過怡紅院了。
簡單的一出手,便全都搞定了。
小玉有些揣測的問道:“那公子,小玉應該服侍誰啊?”
“你現在都是大小姐了,還要服侍誰啊,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月的大小姐嗎?”濟顛十分不滿的問道。
小玉理所當然的講道:“一日為雞終身為雞,我總不能因為你們照顧我一個月,我就忘了自己吃飯的本領吧?”
濟顛被小玉的這套歪理邪說差點破防,怒斥道:“做雞有什么吃飯的本領啊,往床上一躺不就行了嗎?”
小玉一副善為人師的樣子,講道:“臭和尚,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小玉能夠成為蘇州城的第一名妓,你以為只需要往床上一躺就可以了嗎?
告訴你,不僅要會躺,還得會爬,會騎,會坐呢!”
濟顛一愣,脫口而出:“這么多姿勢呢嗎?”
“當然!”小玉驕傲的講道。
濟顛:“.”
許飛沒有搭理小玉與濟顛之間的對話,而是走到了又重新站起來,躲在了一旁的朱大常身邊,引誘的說道:“怎么樣,小玉這個月讓我給包了,你要不要試試?”
朱大常先是露出一絲向往,隨即趕忙擺手:“不要,不要。”
說完之后,朱大常突然朝著外院走去,準備離開這里。
不過在他剛走到內外院的門口,便有幾個手持棍棒的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然后便是毫不留情一頓毆打,將他又給重新打了回來。
“記住,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離開這個后院!”
許飛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朱大常渾身是土的看著許飛,眼神中帶著驚恐,正在與濟顛討論的小玉,也是嚇的面色開始蒼白!
見到這樣的情況,許飛很是滿意,帶著鐘阿妹回房午休了。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許飛才又慵懶的走出房間。
小玉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濟顛則是陪在朱大常的身邊,跟他講著各種大道理,不過朱大常顯然是沒在聽濟顛說什么,蜷縮在墻角的位置,那里正好正對太陽,可以讓朱大常很舒服的曬著太陽。
至于袁霸天,此時已然跪在那里,無法說話,無法動彈!
許飛在詢問了下人之后,知道了小玉這個時候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對此許飛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坐在濟顛旁邊喋喋不休的濟顛,隨時有暴怒的打算,便把濟顛叫了過來。
“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啊,既然你是靈山的羅漢,干嘛去折騰天庭的那些人呢?”
左右也是無聊,許飛便找濟顛詢問起了他的情況。
濟顛毫無形象的坐在那里,無所謂的講道:“自然是因為如果去折騰靈山的那些人,佛祖要收拾我啊?”
好簡單的道理啊,許飛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這個時候有下人來到了后院,小心的對許飛講道。
“老爺,今天我聽人講,城東有人好像是得了瘟疫!”
說完之后,這名下人滿臉的驚恐。
瘟疫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講,就是一場毫無辦法的大面積死亡事件,與其他的天災一樣,是老百姓最為害怕的事情。
許飛神情一凌,猛地看向跪在那里的袁霸天,如果是按照電影中的情節來講,瘟疫的爆發,實際上就是黑羅剎來到蘇州城的時候。
而黑羅剎若是來到蘇州城,是要找袁霸天的。
但現在.
許飛睜開了火眼金睛,發現袁霸天還是那個袁霸天,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你對黑羅剎這個人了解多少?”許飛向滿臉擔心的濟顛問道。
濟顛愣了一下,講道:“我只知道黑羅剎在五百年前突然出現在靈山,當時黑羅剎在靈山破口大罵佛祖,結果佛祖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將黑羅剎打下靈山,卻又擔心黑羅剎到人間作惡,便奪了他的權杖,將他貶到了地府!”
“權杖?”許飛雖然在電影中也知道有這么個權杖的存在,但許飛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么奪了他的權杖,他便沒有辦法進入人間為禍了?”
濟顛解釋道:“聽佛祖講,黑羅剎的權杖是他的本命法寶,若是沒有權杖的話,黑羅剎的戰斗力會下降很多,即便是人間界的修士都可以殺掉他,所以黑羅剎并不敢來人間界!”
許飛聽到這里,直接起身,對濟顛講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說完之后,許飛便化作一道流星,瞬間離開了這里。
見到許飛如此風風火火的樣子,濟顛好奇的向鐘阿妹問道:“你男人什么情況?”
鐘阿妹則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許飛,輕笑著到了一杯茶水,遞給了濟顛講道:“等飛哥回來以后,不就知道了嗎!?”
濟顛也只好點頭。
蘇州城的街頭上,因為瘟疫的事情,人心惶惶,沒什么人敢在大街上過多的逗留,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感受到有一股勁風在自己身邊飛過,有的人甚至是被吹得轉了好幾個圈圈!
很快許飛就來到了國清寺。
原來在剛剛與濟顛對話的時候,許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電影中,最后袁霸天在死的時候,曾經講過:黑羅剎的權杖就放在國清寺的觀音像下面。
而黑羅剎之所以要控制袁霸天,實際上就是要讓濟顛眾叛親離,讓漫天神佛不再庇佑國清寺,這樣黑羅剎就能夠輕松的拿走自己的權杖了。
當許飛來到國清寺的時候,目光所及的地方,金光環繞。
許飛站在國清寺的門口,沉吟了一會,突然轉身離開,并沒有進去拿黑羅剎的權杖。
現在的自己還不適合出現在漫天神佛的視野當中,若是這個時候就被他們發現,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注意到自己啊。
在看到國清寺上空的金光之后,許飛心念急轉,想明白了這件事情,而許飛來國清寺最主要的還是想要看看,黑羅剎的權杖到底在不在這里,如果權杖在的話,那么黑羅剎就一定會出現,如果是那樣的話,許飛覺著自己應該考慮一下離開這里的事情了。
雖然在電影中,濟顛除掉黑羅剎的手段看上去十分的簡單,但許飛明白,一個能夠讓如來親自出手的人,若說自己此時能夠對付他,那無異于是癡人說夢。
想明白這一切后,許飛滿懷心事的回去了。
見到許飛來去匆匆,甚至微微皺眉的事情,鐘阿妹擔心的走了過來,出聲問道:“飛哥,發生什么事情了?”
許飛搖搖頭,走到了袁霸天的身邊,解開了的對方的啞穴,出聲問道:“袁霸天,在我來之前,有沒有什么人找你?”
袁霸天面色蒼白的看著許飛,神色依然猙獰,“許飛,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過不了幾天國師就會來找你了,到時候不管是誰都救不了你了!”
國師!
“你說的是普渡慈航?”許飛的腦海中,在這個時代只有一個國師,而且能夠與袁霸天這樣的人有接觸的,那就更好辨認了。
果然在許飛說出普渡慈航的名字之后,袁霸天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講道:“沒錯,就是普渡慈航國師,國師法力無邊,就算你們是什么羅漢轉世,也不可能是國師的對手!”
不是黑羅剎,而是普渡慈航。
但這個世界也有黑羅剎,這讓許飛的腦袋在飛速的運轉,很快許飛就暫時判定,普渡慈航與黑羅剎之間肯定是有聯系的!
只不過是黑羅剎還沒有露面而已!
“放心,就算是普渡慈航來了,也不可能救得了你!”說完之后,許飛直接點了袁霸天的啞穴。
“普渡慈航我倒是聽我父親說起過,傳聞這個人神通廣大,朝廷中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都是他的信徒!”
“如此看來的話,這個國師倒是有問題了!”
濟顛顯然也聽到了剛剛袁霸天的話。
當然有問題了,那不是真正的國師,而是一只蜈蚣精。
“濟顛你現在回家幫我問一下令尊,兵部尚書傅天仇此時什么情況?”許飛對濟顛講道。
濟顛雖然不知道許飛為什么要問傅天仇的事情,但現在聽到國師有問題,也明白耽擱不得,所以沒有廢話,便直接回家了。
“阿妹,你對黑羅剎了解多好?”
既然黑羅剎現在人在地府,那么鐘阿妹就應該更加了解黑羅剎了。
鐘阿妹回憶了一下講道:“黑羅剎在地府其實非常的低調,很少能夠聽到關于他的事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黑羅剎是一個羅剎族!”
“羅剎族?”許飛愣了一下。
“沒錯,羅剎族本為遠古貴族,但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羅剎族在三界突然消失,現在知道的羅剎族成員,除了鐵扇公主之外,便只有這個黑羅剎了!”鐘阿妹解釋道。
許飛開始撓頭,怎么黑羅剎的事情還沒有搞明白,就又把鐵扇公主給引出來了。
仙俠世界,還真不愧是仙俠世界啊,漫天神佛都開始顯露了。
不過許飛也只是短暫的撓頭,便將鐵扇公主的事情拋之腦后了,她與黑羅剎雖然都為羅剎族,但兩人到底有沒有交集,沒人知道,與其擔心那些虛幻的事情,反倒不如關注眼前的事情。
眼前對于許飛來講,最重要的還是普渡慈航!
如果沒有意外,此時普渡慈航應該已經控制住了整個朝堂,不過這個亂世,朝堂對民間的約束力實在有限,所以許飛不用擔心有什么軍隊來找自己,只要能夠搞定普渡慈航,就可以了。
根據電影中,普渡慈航的戰斗力來看,他應該與樹妖在伯仲之間,如果說他比樹妖厲害在什么地方,應該就是他那一身堅不可摧的皮甲了!
將這一切都想明白之后,許飛也就沒有那么擔心了,天塌了有個兒高的頂著,萬一真的引出了黑羅剎,許飛不相信天庭與靈山會坐視不理!
再說了,就算是自己打不過黑羅剎,但要是想在黑羅剎的手中逃跑,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就在許飛將所有一切都捋順了的時候,小玉迷迷糊糊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出來了,上身敞開,露出了肚兜,放在后世絕對屬于那種豪放派!
看到小玉出來,躺在墻角睡覺的朱大常趕忙站了起來。
不過小玉顯然是沒有注意到朱大常,毫無形象的坐到了椅子上。
“許公子,眼看著天色就黑了,咱們晚餐吃什么啊?”
許飛道:“廚房已經開始做飯了,稍等一會就可以了。”
“好吧!”小玉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許飛對此依然沒有說什么。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院子里燈籠高高掛起,照亮了的整個院子。
下人們已經習慣了許飛在外面吃飯的事情,這次不用許飛招呼,他們已經開始布置外面了。
布置好桌椅之后,下人們又自動的排隊站在了袁霸天的跟前。
“等一下,你們兩個也去!”許飛指著不明所以的小玉,還有嚇得差點跌倒的朱大常。
“許,許公子,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的敢打袁霸天呢!”小玉嬌聲對許飛講道。
“可以,不打就沒飯吃!”許飛無所謂的講道。
“原來就是不吃飯啊!”小玉松了一口氣,道:“那沒事,大不了我出去吃就是了!”
許飛搖頭道:“你忘了我之前講的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沒有我的命令,你跟朱大常兩個人誰都不能出去。”
小玉臉色一變:“你這是監禁!”
許飛點點頭道:“沒錯,我這就是監禁,但如果你不打的話,我相信一個月的時間,你肯定已經餓死了!”
小玉臉色開始變得驚慌起來,不過隨即嬌媚的一笑,風情萬種的扭啊扭的走到了許飛的身邊。
“許公子,大不了人家今天晚上好好的陪你一晚上,你就不要讓人家去打袁霸天了,不然等你們走了之后,袁霸天肯定是會殺了我們的!”
許飛的身體內出現了一股氣機將小玉推開,臉上帶著笑容講道:“我離開這里至少也是一個月以后的事情了,就算那個時候袁霸天還活著,但你認為你能夠堅持一個月嗎?”
小玉臉色再變,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堅持一個月不吃飯的。
想到這里,小玉心中像是下了很大的絕心,道:“算啦,算啦,反正都是一死,能多活一個月就是一個月了!”
說完小月走向袁霸天,臉上帶著歉意的看著袁霸天:“天爺,不好意思啊,剛剛的對話你也聽到了!”
說完之后,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許飛看著依然不敢動彈的朱大常,輕聲笑道:“你要是不想打的話,我可以讓小玉替你打那一下,大不了讓她在一個月后替你去死就好了!”
朱大常一聽許飛竟然要讓小玉替自己去死,趕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打,我自己打!”
說完慌不擇路的走到了袁霸天的跟前,也是給了袁霸天一巴掌,只不過他這一巴掌更像是給袁霸天按摩。
不過許飛并沒有在意這個,只要動手了就是好樣的。
“好了,既然打過了,就過來吃飯吧!”許飛對小玉講道。
小玉走了過來,朱大常也跟著走了過來,小玉理所當然的坐在了桌子上,朱大常站在那里卻有點躊躇,他不習慣在桌上吃飯,他應該蹲在地上,等著對方給自己投食才對。
但當他看到小玉的時候,又忍不住的想要坐上椅子,跟小玉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許飛在這個時候,卻夾起了雞屁股,朝著朱大常晃了晃,然后隨手一丟,扔到了地上,朱大常下意識的反應沖著雞屁股就過去了,在地上撿了起來,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只是當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卻又猛地抬頭看向餐桌的方向,他看到了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小玉,以及笑的很開心的許飛。
朱大常從來不在意外人的嬉笑,自然也不會在意許飛的嬉笑了,但當他看到小玉那種好奇中帶著不屑的表情時,朱大常的臉色終于紅了。
這是有史以來,朱大常第一次感到不好意思。
但此時的朱大常根本不知道不好意思之后,應該如何的表現,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逃離這里,所以朱大常笨拙的用衣服捂住自己的腦袋,起身就朝著外院跑去。
結果剛剛來到了門口,就被一群拿著棍子的下人用棒子給揍了回來。
最終,朱大常躺在了角落里瑟瑟發抖!
小玉見狀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她只是將做妓女的事情刻在骨子里了,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一個袁霸天那樣的惡人。
見到許飛如此的欺辱朱大常,心中雖有不滿,但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桌上撕下了兩個雞腿,走到了朱大常的身邊。
“喂,吃吧!”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聲音,朱大常從來沒有見過菩薩,但當他此時睜開眼睛看到俯身在自己面前的小玉時,感覺她就是菩薩!
“謝,謝謝!”
朱大常虔誠的在小玉的手中接過了兩個雞腿。
小玉就沒有那么多的內心戲了,見到朱大常接過雞腿,便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晚飯結束,進入二更時分,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要入睡的時候了。
朱大常一如往常的坐在墻角的位置,不過此時的他還沒有入睡,這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
而且此時朱大常的手中,還拿著兩個雞腿,這兩個雞腿正是晚餐的時候,小玉給他的哪兩個雞腿,他一口都沒有吃,而是顯得非常的虔誠的看著。
雙目有光!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了前院的下人走進來幾個,說說笑笑的樣子,顯得十分開心。
朱大常以為對方是來打袁霸天的,但隨后發現不是,他們竟然是朝著小玉的房間走去了。
“喂,你們去做什么啊?”
若是其他的事情,朱大常是肯定不敢開口的,但現在不同,這些人竟然是去小玉的房間,就是心中再害怕,他也出聲了。
只不過,這聲音小的連蚊子都聽不到。
那幾個下人自然也聽不到了,所以他們繼續開心的朝著小玉的房間走著。
“喂,你們去做什么啊?”
這一次朱大常加重了自己的聲音,而那幾個下人自然也聽到了。
一個下人回頭,得意的看著朱大常:“當然是去找小玉了,你不知道她是個妓女嗎?老爺說了,只要我們肯給小玉錢,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朱大常一愣,隨即又感到了一種自己以前同樣是沒有的情緒,那就是憤怒!
他聽到了這些下人語氣中對小玉的不屑,這讓他十分的憤怒!
“不行,你們不能去!”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涌現出來的勇氣,讓朱大常直接來到了幾個下人的身前,伸開了自己的手臂,擋住了他們。
帶頭的下人見狀,根本沒有跟他廢話,直接一巴掌將朱大常給拍到在了地上,然后朝著朱大常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呸,什么東西,一個臭乞丐,還敢擋本大爺的道?”
下人并不害怕朱大常,這也跟今天朱大常在這里的遭遇有關,他雖然是許飛讓人帶來的,但許飛表現的卻是對他一點都不在意,動輒打罵,只要不出后院,便沒有其他的問題。
罵完之后,下人沒再搭理朱大常,準備繼續前行,結果剛走沒兩步,就發現自己好像是被什么抓住了腳。
低頭看了過去,發現竟然是朱大常爬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雙腿,“你們不能去,不能去!”
“么的!”下人氣憤的一腳將朱大常踹開,但剛走沒兩步,朱大常又重新滾了過來,抱住了他的雙腿。
見到這樣的朱大常,下人徹底的憤怒,幾個人直接將朱大常圍起來,然后便是一頓粗暴的拳打腳踢。
最后奄奄一息的朱大常被他們扔到了一邊,然后他們勾肩搭背笑著來到了小玉的房門前。
嬌媚的小玉開門,下人們立即排好隊,第一個先進去了,然后沒多久滿面春風的出來了,然后是下一個!
看著遠處的這一切,朱大常神情有些麻木。
“想不想也去?”就在這個時候,朱大常的身后傳來了許飛的聲音。
朱大常回頭看到了許飛,然后滿臉激動的說道,“你讓我走吧,讓我走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說著話的時候,朱大常已經給許飛跪下了,不停的磕頭,不停的磕頭。
許飛蹲坐在那里,看著只想逃避的朱大常默默搖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來想要讓這個朱大常至少看上去像是一個正常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走,你是肯定走不了的,但是如果你不想讓人去找小玉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辦法!”許飛平靜的講道。
朱大常趕忙問道:“什么辦法,什么辦法!?”
許飛笑道:“自然是你給錢了,只要你能夠每天給我一百文,我便不讓府里的下人去找小玉!
朱大常立即點頭道:“好好好,我給你,我給你,我現在就出去乞討,一定給您求來一百文!”
許飛:“.”
“剛剛我已經說了,你不能出去這里,所以你是不能出去乞討的。”
“不乞討,我怎么能有一百文錢呢?”朱大常講道。
許飛笑道:“很簡單,明天早起和府里的下人一起開始打造院子,如果你工作努力,認真的話,每天我可以給你一百文的工錢!”
朱大常沒能明白許飛的意思,他本來是找自己要錢的,現在又給自己工錢?
但想不明白是想不明白的,朱大常還是立即答應了許飛:“好,好,好,我答應你!”
許飛滿意的笑了笑,起身離開了!
次日!
許飛清晨起來,見到了穿著下人衣服的朱大常,已經開始跟著下人在工作了,雖然笨手笨腳的樣子,但至少是在做事。
對此許飛很是滿意。
當濟顛走進來的時候,見到朱大常的樣子后,則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許飛輕聲一笑,道:“如你看到的這樣了。”
濟顛忍不住的嘖嘖稱嘆,向許飛問道:“你到底給他施展了什么魔法,這才一天的時間啊?”
許飛道:“別著急,人的慣性是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夠改變的。”
說完之后,許飛向濟顛問道:“你父親那邊了解傅天仇的事情嗎?”
濟顛講道:“傅天仇已經被抓了,再過幾天就要被審訊了,依照上面的指示,傅天仇這次兇多吉少了!”
講完之后,濟顛嘆了一口氣道:“我父親講,傅天仇是一個好官,這樣的結果可惜了。”
許飛并沒有注意濟顛后面的那句話,傅天仇被抓,這在意料之中,審判,然后定刑,最后發配砍頭,相信這一套流程走完,至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自己這邊的時間還是充沛的。
與前兩日一樣,許飛打太極拳,洗漱,吃早餐,而其他人則是排隊去打袁霸天!
小玉今天早上沒有起來,可即便是這樣,朱大常也老老實實的跟著眾人排隊打袁霸天了。
本來濟顛以為朱大常已經不同以往了呢,結果上午剛剛過了一半,濟顛就看到了朱大常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又跟以往一樣,找了個墻角偷偷的睡覺了。
“喂,你做什么啊?”濟顛氣憤的問道。
朱大常根本沒有抬眼去看濟顛,只是慵懶的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覺:“別煩我!”
濟顛見狀,再次拳打腳踢起來。
朱大常常規操作抱住腦袋,蜷縮一團,讓濟顛繼續打,等濟顛打累了,朱大常繼續睡覺。
對于濟顛與朱大常之間的行為,許飛根本沒有在意。
下午的時候,有干活的下人,突然驚叫一聲,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掃帚,用手撓起了自己的全身上下。
“癢,癢,癢死了!”
下人這個時候已經癱倒在地上,開始打滾了。
然后便是其他人,紛紛開始了這樣的操作。
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許飛之前告訴他們的,給他們種下生死符的事情。
“老爺救命啊,老爺救命啊!”
正在曬太陽的許飛緩緩起身,雙手合十然后猛地伸開,無數道生死符在許飛的手掌之中飛出,落到了每個人的身上。
眾人身上的生死符暫時的解除了,從地上起來的人,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許飛。
以前他們或多或少還對生死符有些懷疑,但剛剛的感覺,讓他們明白許飛沒有騙他們。
而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感覺,沒有人想要再嘗試一次了。
到了晚上,大家吃完晚飯,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朱大常怯懦的找到了許飛。
“老,老爺,我今天!?”
許飛呵呵一笑,道:“上午干了一半就去偷偷的睡覺了,你不會是當我沒看見吧?”
朱大常臉色變了,但這個時候他已經看到又有幾個下人走向了小玉的房間,這讓朱大常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但這次朱大常已經沒有昨天那么激動了,像是接受了眼前的這一切。
只不過當他聽到小玉的房間內突然傳出來的慘叫聲之后,朱大常再次激動了。
“怎么了?怎么了?”
許飛淡然的講道:“估計是有些人喜歡玩一些道具吧!”
朱大常緊緊的抱住許飛的小腿,哀求道:“老爺,老爺,我求求你了,明天,明天我一定不偷懶了,求求你放過小玉吧!”
許飛面色平靜的看了一眼朱大常,然后一腳將對方踹開。
“昨天晚上你也是這么說的!”
說完之后,許飛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朱大常癱坐在那里,雙手捂著耳朵,表情悲傷且凝重。
次日!
一切如常,朱大常依然在認真的工作著,甚至是到了中午的時候,也沒有偷懶,跟著下人們一起吃飯,一起午休,然后繼續干活。
到了下午的時候,朱大常的賴病再次發作,但這一次朱大常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個耳光,然后繼續干活。
到了晚上。
朱大常坐在庭院內,看著小玉的房間,今天晚上沒有人去小玉的房間,朱大常很開心,笑的像是一個孩子。
但這個時候許飛再次出現在了朱大常的身邊。
“其實這一百文,我是可以給你的,畢竟這是你自己勞動所得,而且你別忘了,現在是我有我在,所以今天晚上沒有人去找小玉,但是等一個月后,我離開了這里,小玉還是要回到怡紅院的,而你呢,還是要去做你的乞丐,到時候,該去找小玉的那些人還是會去找她的。
那個時候,你該怎么阻攔他們呢?”
朱大常臉上的滿足的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惆悵。
這樣的情緒持續到了第二天,只是干了一上午的朱大常,懶病再次發作,但這次他沒有打醒自己,只是向以往一樣,找了個墻角繼續睡覺。
到了晚上,朱大常依然躺在那里,蜷縮一團,雙手捂著耳朵,任何的聲音都不想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