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林小書嗯嗯啊啊地跑進林小賢臥室，嚇得林小賢馬上把電腦上的瀏覽器一退。
“敲門啊笨蛋，怎么了？”
“我剛剛打哈欠，下巴抽筋了...”
還以為什么呢，差點暴露寫小說的事。
林小賢目前不愿意公開自己寫的霸帝。
因為這書里沒有多少自己的情懷，都是按照讀者的喜好寫的。
網文寫的再好，商業價值也是大于藝術價值的。
要是被現實里的熟人知道自己寫了一本裝比爽文，肯定回去看。
一看就會覺得。
啊，林小賢原來寫的這種書。
看來他平時心里也在yy自己是個龍傲天，殺天殺地的那種咯？
不是的啊！
林小賢寫出來是讓讀者爽的。
不是讓自己爽的啊！
然而可以想象，這樣的解釋肯定很無力。
今后在看過自己書的熟人面前，就難免會覺得很羞恥。
現實和網絡，要分開！
“哥...你都不理我...”
“嘖，你這不好了嗎？都能撅嘴了。”
林小賢撓撓小書的下巴，她也像團團一樣把眼睛瞇起來。
聽說有些人和某樣生物呆久了，就會和TA很像。
林小書可能就是這種人。
團團現在和林小書在一起的累計時長，肯定是和林小賢在一起比多的。
“喵~喵嗷~”
團團輕輕一躍，跳到了林小書的腦袋上。
“團團重不重？”
“還好，哥，布偶很黏人嗎？”
“相對來說是比較黏，其他貓貓就有點高冷，和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很像。”
布偶是出了名的跟屁蟲。
團團經常安安靜靜地跟在兩個主人后面，走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有那么兩次，林小賢不留神都差點把它踩到了。
林小書一邊伸出逗貓棒逗著團團的小腦袋左右晃悠，一邊想著要不要給它系個鈴鐺什么的。
但有說法說鈴鐺很吵鬧，會讓貓咪煩躁，影響心情，還是算了。
等慢慢習慣，多加小心就可以了。
上次在淘寶買了個貓薄荷球，可以固定在茶幾腿上，想嗨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去舔兩下。
但是團團顯然沒有領會到這個東西的玩法。
它把毛茸茸的脖子擱在上面蹭來蹭去，當成了按摩球，搞的圍脖上全是貓薄荷的味道。
“團團，你還是不是城里的貓，不會玩啊...”
“喵？”
團團不理他，跑到陽臺開始在日光里用妖嬈的姿勢打起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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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放學，林小賢和李馳兩個人騎著共享單車，跑到了離學校略遠的一個地方吃飯。
起因是李馳說他想吃包子了。
“想吃包子去食堂啊。”
“我說的是肉包子！肉餡兒的！”
食堂的肉包子等同于饅頭餡兒，吃完剔牙才能剔出一點肉味兒，不是人吃的。
再加上都是批量生產，李馳他爸的教師飯卡也享受不了特別待遇。
于是林小賢就推薦了一家“幸福早點”。
“可現在都下午了，人家還開門嗎？”
“只是名字叫早點，早晚都開。”
幸福早點是林小賢曾經光顧過的一家店。
說實話，味道相當不錯。
這家店的醬肉包是特色，皮薄餡大，肉沫用剁細的豆瓣醬炒過，醬香濃郁，滋味十足。
咬上一口醬肉包，再來一口豆漿或者小米粥，林小賢想想都舒服。
騎了約莫十五分鐘，兩個人到了。
“老板兒，八個包子，兩碗豆漿，一碗少放糖。”
“要得。”
老板在臺前麻利地搞了一會兒。
“來，你的包子。”
“再拿碟紅油嘛。”
“不好意思，我們是大包子哈，小包子才配紅油。”
林小賢本是無辣不歡之人，不過實在沒有就算了。
“嗯~~~~”
熱騰騰的醬肉餡油潤可口，加了白菜末和少許胡蘿卜丁之后，完全不會覺得膩，浸潤了少許肉汁的包子皮更是恰到好處，讓人意猶未盡。
林小賢啃了兩大口，再嗦了小半碗豆漿，好久沒有如此滿足了。
“馳哥怎么樣，滿意不？”
“爽！”
李馳本來還怕八個包子吃不飽。
不過人家是那種拳頭大的大包。
他和林小賢一人四個，再加上豆漿，吃的都打嗝了。
吃飽喝足，一回到教室，就看到杜天君抱著卷子。
期中的卷子沒有密封啊統計啊這些流程，所以很快就能發下來。
“噫吁嚱，危乎高哉！何宇超，你上黑板，把嚱字寫一下。”
何宇超是班上的數學課代表，偏科很嚴重，英語語文水平跟數學理綜是兩個極端。
他硬著頭皮上去寫，寫完了要下去的時候被杜老師叫住。
“你先站那，大家看他寫對沒。”
“看不清——”
何宇超在筆畫復雜的地方囫圇寫成一團，跟他卷子上一個德行。
“你這搞成一團，高考的時候閱卷老師能給你分嗎？”
“高考還早嘛，我們才高二。”
“還早？！”
杜天君又開始了：
“我掰起手指拇給你們算一下，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你們每天除去吃飯睡覺...”
沒人想聽他算，數學課代表也不想聽他算。
“這次大家發揮不錯，平均分跟八班差不多，而八班最高分130，我們班最高有143。”
“林小賢？”
“是賢哥吧！”
杜天君點點頭：“嗯，林小賢看來真的是穩住了，閱讀扣了3分，作文嘛，由于寫的太激進所以扣了4分。”
“激進...”
同學們眼睛一亮，激進好啊。
毛頭小伙子們不就愛看點兒激進的嘛。
“林小賢，143，拿卷子。”
“周佳，136，嗯，進步了。”
“哈哈，本來想讓你幫助林小賢全面開花，看來林小賢也幫助了你嘛！”
“相互促進，很好！”
杜天君滿意地笑，再次感慨自己的教學能力。
老夫是真的猛，一手先富帶動后富就不談，后富的人還能反哺！
良性循環！永動機啊！
林小賢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周佳的側臉輕笑：
“喂，老杜在夸你，高興不？”
“陰陽怪氣的，明明是夸你...”
周佳心里清楚，這段時間，林小賢的確在語文方面幫了她很多。
尤其是古文詩詞這一塊。
真不知道林小賢是刷了多少題，才能精通那么多古代字詞的解釋用法。
每當周佳有不懂的句子和不認識的生僻字。
林小賢都可以輕松背出一段原文出處，然后仔仔細細地解釋給她聽。
有林小賢在身邊，周佳感覺就好像擁有了一本活的全能語文工具書。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豈不是再也不用買字典詞典什么的了？
“林小賢。”
“嗯？”
“想不到你還挺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