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
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這句話所透露出的教育觀念在布里塔尼亞同樣流行。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總有一些望子成龍的家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考上好的大學,有著一個好的未來,給予了孩子很多不必要的負擔與壓力。
夏洛克·威廉就是這么一個孩子,他今年十一歲,在許多同齡人正在外面與朋友玩耍的時候,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埋頭刷題。
在他的書桌上,擺滿了成摞的教科書跟習題。
不過在他做題做的滿頭大汗的時候,某種鳥兒振翅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夏洛克抬起頭,就見自己面前的窗戶邊上,一頭圓臉胖雞正在與自己對峙,場面說不出的怪異。
那是一頭貓頭鷹,而且更加怪異的是,那貓頭鷹的爪子上,竟然抓著一封用羊皮紙制作成的棕黃色信封。
信?
給我的嗎?
夏洛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因為貓頭鷹的爪子實在是太鋒利了,他有些害怕自己的動作會驚嚇到它讓自己受傷。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從始至終那頭貓頭鷹都十分的平靜,在目送夏洛克收到信件后才飛走。
雖然夏洛克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但是他對于貓頭鷹的習性非常了解,身為夜行生物的它,竟然會在白天行動,甚至還幫人送信,簡直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夏洛克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上的羊皮紙信封上,將信封一翻,只見在信件的背面有著一塊封蠟、一個盾牌紋章,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著一頭獅子、一只鷹、一只獾和一條蛇。
他拆開,從中抽出信紙,并攤開仔細閱讀: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親愛的威廉先生: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準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讀。
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學期定于十二月三十一日開始。鑒于您屬于麻瓜家庭,在您收到信件的第二天上午九點,我校將會派遣專員上門,請您耐心等待。
副校長:蓋勒特·格林德沃謹上。
由于這一屆是第一屆,信件格式跟招生流程都會比較特殊。
魔法?
夏洛克瞪大了瞳孔,他翻開信件,反復查看了幾遍,想起剛剛那頭貓頭鷹的異狀,他的呼吸逐漸粗重,他從座位上站起身,快步跑下了樓。
“媽媽!”
……
夜晚,壁爐中的火焰燃燒著熊熊的烈火,燃燒著的木柴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夏洛克的父親,萊昂·威廉正坐在火爐邊的靠椅上烤著火,大腿上蓋著一條毛毯,手上拿著一個胡桃木的煙斗,微瞇著眼睛。
而他的手上,就抓著夏洛克收到的那封信件,而夏洛克則一臉期待的站在他身邊看著他。
半晌,萊昂將信件放了下來,隨后,迅速的揉成了一團紙隨手丟進了火堆里。
夏洛克有些措手不及,想要去搶救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在火焰的焚燒下,信件瞬間就成為了一堆灰燼。
“父親!”夏洛克一臉憤怒的看著萊昂,淚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轉。
萊昂撇了一眼夏洛克,咬著煙嘴吞云吐霧的說。
“夏洛克,我以為你應該不會被這種低級的惡作劇給騙到。”
“這不是惡作劇,它是由一頭貓頭鷹送過來的!”夏洛克不服氣的說。
“呵。”萊昂被夏洛克這話逗笑了,“所以呢,你還有別的更決定性的證據嗎?你要說貓頭鷹變成一個人,然后親自將信給你我倒還能信。”
“我……我。”夏洛克漲紅了臉,完全說不出話來。
萊昂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少年那幼小的心靈。
“夏洛克,我更希望你畢業后去伊頓公學讀中學,然后去蘭佩路修學院讀大學,而不是什么霍格沃茨,這名字聽起來就不正經,還有這兩個人的名字,鄧布利多、格林德沃,聽上去也不是正經人。”
啪!
待萊昂回過神來,夏洛克就已經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的將大門關上,看樣子,他非常生氣。
萊昂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繼續拿起煙斗,開始吞云吐霧了起來。
夏洛克的母親,安娜聞聲從一側的廚房走了出來,她用手腕插著腰,有些不悅的對著萊昂說。
“你就不能將就一下他嗎,他還那么小,會幻想這些事情很正常。”
“不小了,我威廉家的人怎么可以跟其他孩子相提并論,將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根本毫無意義。”萊昂傲然的說。
安娜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走回了廚房處理他們享用完全晚餐后的碗筷……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布里塔尼亞的各個地方,招生名單所能探查到的范圍有限,只能限定一個國家,不過這本就在夏亞可以接受的范圍。
實際上,在投放招生信件的一百二十八人里面,真正相信霍格沃茨存在的幾乎沒有。
就算有一些人口頭相信,那也只不過是慈祥的父母為了不讓孩子的幻想破滅而撒的一個善意的謊言罷了。
實際上,在哈利波特世界中的麻瓜家庭基本上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這時,一般會是學校的教授親自上門說明情況。
因為麻瓜家庭出現巫師的幾率幾乎少之又少,一屆基本是個位數,所以工作量并不大。
布里塔尼亞的這一百二十八人,還是霍格沃茨考慮到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將原本的十一歲年齡擴至十八歲。
當然,也歸功于這個國家的近十億的人口。
不過,僅僅憑借著霍格沃茨幾個魔法師,這個工作量就不少了。
第二天清晨如約而至。
“還沒醒嗎?”
餐桌旁,萊昂叼著煙嘴,看著手中的報紙隨意的說。
安娜白了一眼萊昂,“還不是你,惡作劇就惡作劇,燒了它做什么?”
萊昂沉默片刻,從兜里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安娜。
“把這個給他。”
安娜接過信件,張開上下看了一遍,有些意外的看著萊昂,“你沒燒?”
“那種字跡,我看一眼就能模仿出來,一模一樣的紙質也好找。”身為古董修復師的萊昂傲然的說。
安娜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早干嘛去了,非得這么麻煩。”
“早點讓他明白真相,不至于到最后越陷越深,魔法,呵,可笑。”萊昂不屑的說。
叮鈴~
樓下門口傳來的門鈴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奇怪,這時候會有誰來找我們?”安娜疑惑的說。
萊昂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看向了掛在墻上的鐘表,剛好九點整,他眉毛微挑,某種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的猜想在心里升起。
安娜邁著急促的步伐走了下樓,右手撫上門把手緩緩轉動。
咔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