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某款游戲,很多人提起獅心王大家都以為是亞瑟王。
但實際上,二者完全不是一個人,其真正的身份,是金雀花王朝的第二任國王,理查一世。
在10年國王生涯中,理查一世將幾乎全部時間都花在戎馬弓刀之上。身為天主教教徒,曾加入教廷發起的十字軍東征,為第三次十字軍東征的將領,于阿蘇夫會戰中以少勝多擊敗薩拉丁指揮的軍隊,在劣勢兵力的情況下先后三次擊敗薩拉丁。被公認為是歐洲中世紀時期最杰出的軍事指揮官之一。
也因如獅子般勇武無畏,被稱之為獅心王。
理查是那個時代理想的國王,全神貫注于十字軍東征,保衛祖先的領地。
他對政府管理事務并沒有興趣,他是個偉大的戰士,戰斗中身先士卒,他是佼佼的國王和英明的統帥,他的獅心王稱號,是恰如其分的。
他的名氣很大,除了與薩拉丁的戰爭與和約改變了地中海東岸的局部政治格局之外,還留下了騎士精神和浪漫傳說。
在軍事方面,他行軍作戰的勇氣和領導才華是真實可信的,他向世人證明了他是少數能夠組織和協調兵源繁復的十字軍兵力的將軍,他的軍事表現亦令他成為中世紀最杰出的軍事指揮官之一。
同時代的歷史學家們也對他有著高度評價。比如薩拉丁的傳記作者巴哈丁認為理查“擁有出眾的勇氣和偉大的靈魂”;
另一位編年史家伊本·安西爾則認為“理查勇猛無畏、計謀多端、精力充沛且極具耐心。
這些特質足以使他成為這個時代最為出色的人物”。而英國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艾略特則評論說:“畢竟我們的國王在阿卡打了場漂亮仗”。
但這樣的理查一世卻同樣成為過俘虜,淪為了德皇亨利六世的俘虜,被困德國。
在這兩年間,他的臣子為他籌集了15萬的巨額贖金,將理查一世迎回了王國。
獅心王回歸時,舉國歡慶,并沒有任何人前來責備這個讓他們花費了高額贖金的王。
他們相信,哪怕理查一世一時敗倒在這里,但只要他回來了,未來就一定能站起來。
這是個非常簡單的道理,這個國家可以沒有任何人,也可以沒有那昂貴的十五萬酬金,但是不能沒有獅心王。其中飽含著臣子對君王的憧憬和信仰。
但同樣是被困他國,穿刺公等了十二年。
他等了十二年卻沒有任何消息,國內的貴族、臣子、人民們別說想要拯救他了,或許早就忘記了這么一位王。
那些羅馬尼亞人巴不得“殘忍的暴君”穿刺公再也不要回來。
那時穿刺公的心中究竟是何等的絕望,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當然,弗拉德并不是那種因為這樣就去針對人家后代的人,他們甚至根本毫無聯系,只不過有了相似的經歷,截然不同的結局罷了。
雖然他嘴上這么說,但他并不是毫無器量的家伙,從天國歸來后,他心境更是要比過去要平和許多……
他這么說,范海辛會開心,僅此而已。
白金漢宮,是都鐸王朝的王室在倫敦的主要寢宮及辦公處,坐落于威斯敏斯特,是不列顛國家慶典和王室歡迎禮舉行場地之一,也是一處重要的旅游景點。
但現在卻成為了他們曾經覆滅過的金雀花王朝后裔的主要辦公場所。
在白金漢宮某層的辦公室中,獅心公克里米亞站在一副畫像前,沉默著注視著這畫像。
他有著一頭如同獅子般披散在腦后的金色長發,像是太陽照耀下的稻田的那種金黃色,那是布里塔尼亞皇族的標志,只有皇族才有這么漂亮的金色。
這血脈源自于他的母親,上一任獅心公的妻子。這一頭濃郁的金發再配上他那硬朗的輪廓,整理著一絲不茍的胡子跟眉毛,常年練劍術讓他的體型看起來很壯碩,頗有些不怒自威的獅子的氣勢在里面。
面前的畫像是獅心王在這世間留存不多的寫實油畫。
他的眼眸深邃,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發愣,做為不列顛島的大公,他現在承受店壓力完全不遜色于艾米莉雅。
心中對于孫女艾米莉雅的擔憂與牽掛更是只能暫時壓到內心深處。
壓力來源于深淵,更是來源于他的血脈。
雖然在一段時間中,獅心王的血脈因為王朝的崩滅而失去了過往的榮光,但他的父親,上一任的獅心公,克里斯蒂娜一世最為英武的大將,以智謀與勇武奪下了被異國奪取的不列顛島。
一血了先祖的恥辱,所有不列顛人的恥辱,重拾了先祖的榮耀與過往的榮光,更是在不列顛人的擁戴下坐上了大公之位。
出色的父輩與先祖,讓克里米亞公一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但也帶給了他莫大的壓力。
他是否有著與父輩、與先祖一樣的能力,他是否能重新延續獅心王的榮光?
這一切質疑都壓在他的心上,即使幾十年過去了,克里米亞公也或多或少依舊有著這樣的緊迫感。
因為他知道,這幾十年不過是因為世界的和平,讓他只需要在辦公室里處理處理一些微不足道的政務就可以了,甚至于他要是想,隨時可以將政務交給大臣去做。
獅心王的大名是靠戰爭打出來的,獅心公的稱號也是靠戰爭重新獲取的,只有戰爭,才能真正的證實他的能力,證實他是否有與先祖一般的才能與勇武。
而如今正是這樣的機會,那過去并不強烈的壓力,那幾十年中一直忽略的壓力此刻卻突然爆發……
他渴望戰爭,渴望證實他的才能與勇武,但也懼怕戰爭,懼怕戰爭將他心中的懦弱挖掘出來,無限放大展露在世人的面前,也害怕他無法守護好國民。
本質上,他與艾米莉雅的性格非常像,但不同的是,除了那責任心,他還更加重視榮耀,重視家族的榮耀。而且他也要比艾米莉雅更加內斂。
啪嗒~
大門被人打開,一位荷槍實彈的軍人從門后走了進來。
“報告,大公!白金漢宮外有一位幸存者找你!”
克里米亞皺眉轉過頭:“幸存者?從海加爾街區過來的?那里不是已經將幸存者全部轉移到了安全區,并且是圣殿騎士團的人負責清除殘余的怪物嗎?”
“不知道,總之他自稱盧克,說他母親曾經是您的學生,您還資助過他。”軍人答。
克里米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顯然有些意外,隨后又有些警惕的說:“是尸鬼嗎?”
“眼睛不是黑白倒轉的,應該不是。”軍人說。
克里米亞公沉默半晌:“好,讓他進來吧。”
白金漢宮的會客室內,克里米亞拿起茶壺給兩盞茶中倒上紅茶,一盞則推給了對面正襟危坐的盧克。而藏扎斯跟歷克,則依舊保持著隱身的狀態站在他身后。
“你失蹤的時候我派人找過你,但是一直沒找到,我以為你死了。”克里米亞沉穩的拿起茶杯輕泯了一口茶說,“你這些年去哪了,盧克?”
“我也以為我差點要死了。”盧克苦笑了兩聲說:“不過我還是活了下來,被我的老師救了并帶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在他那里,我找到了新的人生,新的目標,所以也就在那里長住了下去。因為實在是太遠了就沒能給您傳消息,很抱歉。”
“哦?”克里米亞的眼神有些疑惑。
“我其實……”盧克有些欲言又止,“那個,大公。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非常科幻,但無論如何,我敢保證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克里米亞的眼中閃爍著微光,“你說吧。”
“我其實……是被外星人擄走了。”盧克說。
克里米亞拿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后點了點頭,“……嗯。”
“我知道很不可思議,但……”盧克話說到一半,面色突然一滯:“您說什么,您相信了?”
“畢竟也只有這個可能解釋你是怎么突然人間蒸發又突然出現。”
這半年間經歷了魔戒世界撞擊,異世界的出現。吸血鬼之王復蘇,神跡降臨,深淵入侵的克里米亞表示:就這?
這就是你說的難以相信?上面哪一個都比你說的離譜,至少外星人是已經被確定為肯定存在的東西,只不過人類一只沒能親眼發現而已。
“可那是外星人啊!就是那種外形上跟人類有著極大區別的異星族群,完全不一樣的文明啊!”
盧克以為克里米亞公至少會先質疑一下自己,亦或者勃然大怒,自己不得已之下暴露出先進科技,亦或者是直接讓自己的外星人隊友出現。
最終致使他相信。
他的腦海中都像放電影一樣演示了無數遍了,但現實呢?
嗯個鬼啊!你就不驚訝一下嗎!!外星人好嘛!不是tm的外國人啊!
如上,盧克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
“我知道。”克里米亞公說:“我這個年紀還不至于耳背,也不至于不懂這個詞。”
說著,他還看向盧克。
“說吧,既然你在這個時間回到藍星,又直接來找我,顯然不只是敘個舊吧!”
盧克一時語塞,想要說什么,三人就聽見耳機內傳來了杰諾瓦那獨特的電子音。
“盧克、杰諾瓦、藏扎斯,星艦的空間檢測系統已經監測到藍星的空間波動,撞擊點再次出現了,而且就在不列顛島!”
三人齊齊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