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懵逼的轉過頭看向扎拉哈格，而扎拉哈格則帶著淺笑點了點頭。
“哈里斯，你與我們一同在不列顛島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亞瑟王，不是嗎？”
“教廷，也掌握著英靈召喚的技術嗎，”哈里斯失神輕喃，但隨后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達芬奇，“你真的是達芬奇？”
“對啊，不像嗎？”
“您跟您的自畫像完全是兩個人。”哈里斯幽幽的說。
“我畫自畫像的時候都多老了，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呢。”達芬奇看向扎拉哈格，“對吧，教皇。”
扎拉哈格點了點頭，“別看我現在臉上都是老人斑跟皺紋，但我年輕時候在學校里也可受歡迎了，可惜我年輕時的照片都在戰亂的時候遺失了。”
“看的出來，您的骨架很漂亮。”達芬奇說，“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根據骨架給您畫一個年輕時的畫像，應該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還可以這樣嗎。”扎拉哈格驚奇的說。
“對于我來說很簡單。”達芬奇自信的說。
聽著兩人淡然自若的交談著，心中滿是臥槽的哈里斯只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
此刻的哈里斯的心情，硬要比喻的話，就好像是看見一個女版的魯迅出現在你面前，你的心情。
學語文都會學到魯迅的文章，就如同他哈里斯學美術也都會學到達芬奇一樣，更何況雖然那個時代沒有照片，但他卻有著他自己畫的一張自畫像流傳于世。
根深蒂固的印象下，哈里斯根本難以接受。
“這根本就不是年輕不年輕的事情啊！誰年輕的時候跟老年時候是兩個性別啊！”哈里大聲道，“還有教皇冕下您應什么，您年輕時候也是美少女？”
“我沒跟你說嗎？”達芬奇反應過來，“抱歉，跟太多人解釋過了……我只是以英靈降臨的時候做了些手段，以蒙娜麗莎的樣子降臨罷了。”
“原來是這樣……個鬼啊！”哈里斯終于忍不住咆哮道，“為什么你一個享年六十七的老頭子要以蒙娜麗莎的樣子降臨啊！”
“追求美有錯嗎？”達芬奇反問道。
哈里斯深呼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認真的問道：“您有什么能力嗎？比如像亞瑟王那樣以光炮轟殺了那頭肆虐潘德拉貢的海魔……”
“我可是淑女！”達芬奇說，“怎么可能像其余戰斗型英靈那樣暴力。”
淑……，哈里斯抽了抽嘴角，滿頭黑線的捂著頭說，“您確定您只是以蒙娜麗莎的樣子降臨，而不是真的蒙娜麗莎嗎？”
“歷史上并不存在蒙娜麗莎這個人。”達芬奇說。
“好吧。”哈里斯嘆了口氣，這位應該是智力型的英靈，也完全符合達芬奇在世上留下的傳說。
但面對深淵那毫無理智的怪物潮沖擊，智力就顯得有些無用了，任何陷阱對方都會跳進來，但很快就會有更多的怪物填上去，這是他們在迎擊深淵怪物時獲取的經驗。
面對這種無腦的沖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絕對的力量跟武器進行掃地式的清楚。
他不再詢問，只是抬頭看向了這幅被達芬奇補完的圣杰羅姆。
其實圣杰羅姆在尋常人看來已經是一幅想當完整的畫了，只不過是達芬奇一直不滿意，所以一直沒有交畫而已。
但現在看來，未完成品跟完成品簡直就是兩幅畫，其所想要表達的感情幾乎的透出畫框展露在了哈里斯的面前。
雖然圣杰羅姆表達的是他的宗教激情，但看畫的哈里斯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平靜，只有在看畫時，他的心情才可以平靜下來，這能讓他冷靜的思考。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達芬奇的聲音讓哈里斯逐漸寧靜的心靈再起波瀾。
說實話，在那一瞬間哈里斯確實有一點心動，成為萊昂納多·達·芬奇的徒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位學畫畫的可以拒絕吧。
在短暫的掙扎片刻后，他搖了搖頭，“不了，我沒有這個天賦，而且……”
哈里斯抬起頭，“現在不該是拿起畫筆的時候，而是該拿起槍。”
“任何時候都可以拿起畫筆。”達芬奇說，“人是極具創造力的生物，這也是人類擊敗野獸成為食物鏈頂端存在的根本。”
“而且天賦雖然重要，但天賦是穹頂一樣的東西，很少有人能夠真正觸碰到自己的穹頂。”達芬奇說。
“達芬奇女……先……”
哈里斯的話語一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達芬奇。
“叫我先生可以，叫我女士也可以，這憑你們的喜好就好了。”達芬奇說，“亦或者，你要是想跟我學畫畫的話也可以叫我老師。”
“我以及我的同學全都模仿過您的畫，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您的弟子。”哈里斯認真的說。
達芬奇挑了挑眉，“那看起來我在這個時代的徒弟還不少。”
“好吧，達芬奇女士，”哈里斯說，“您知道深淵嗎？”
“扎拉哈格冕下已經跟我說過了。”達芬奇說。
“世界各國已經準備聯合共同進攻深淵。”哈里斯說，“您有什么意見嗎？”
“主動進攻深淵嗎。”達芬奇若有所思，“確實，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與其讓它們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如我們先發制人。”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的梵蒂岡黑教團的人數甚至都不到兩千人吧？”達芬奇說。
“您的記憶力真好。”扎拉哈格無奈的笑道。
“除了黑教團外的軍隊進入那個世界應該都算是炮灰了。”達芬奇說。
哈里斯沉默片刻，“我們還有現代的常規武器，而且在那個世界，核彈頭的使用也不像在這個世界那樣謹慎。
而且，根據布里塔尼亞傳達的消息，他們召喚出的英靈，尼古拉·特斯拉正在與那群外星人開展了名為“動力裝甲”的研究項目，據說也是諾亞方舟內的科技。
我們EU跟北辰都會全力支持，各地的軍工廠已經在同步改造流水線，隨時都能進行量產，短時間內應該可以量產出一批龐大動力裝甲！”
在現在這個時代，人類已經是命運的共同體，消息互通，技術互通，不會有任何的保留，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失敗的后果就是整個人類文明的滅亡。
而且，動力機甲的短時間量產，如果不是全球一起行動的話，那龐大的材料以及資金都不是布里塔尼亞一個國家可以供應。
“但你的內心依舊在恐懼，對嗎。”達芬奇說。
哈里斯沉默片刻，“恐慌來源于未知，對于那個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溫度，氣候，有著什么樣的生物甚至是空氣是否有未知病毒我們都一概不知。”
達芬奇笑了笑，“你們知道……諾亞方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