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素的話，赫卡蒂楞了一下，“要....走了嗎？”
“嗯。”
林素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我知道。”
赫卡蒂抓了抓一頭白色的長發，長長嘆氣。
她將雙腳從沙發上放下來，腳趾伸進暖和的絨拖鞋里，站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
“稍微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走。”
“好。”
房間的門砰的關上，林素收回視線。
在最近，赫卡蒂女性一面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分身的緣故。
在赫卡蒂當初變成一只大貓的時候，林素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給她喝了天堂藥劑都沒用。
沒想到后來在跟尤里德的戰斗中，赫卡蒂自動領悟了許多新能力，在大貓軀體之外還分出了男性拳師和除了有一頭長發外，跟原本的赫卡蒂長得一模一樣的女性旅法師兩具強大的分身。
據赫卡蒂后來說，這三個身體似乎部分主次，準確來說全都是‘分身’，主體則是赫卡蒂的意識，只要她認為哪個是本體，那哪個就是本體，并且隨時能夠切換，甚至同時召喚出三具分身戰斗。
而根據后來驗證，赫卡蒂的三具身體共享著一套進步體系，準確來說只要赫卡蒂意識所在的分身實力有所提升，其他兩具分身也會獲得相同程度的成長。
這相當于赫卡蒂憑空多出了兩個自己，還是能夠補缺短板的自己。
大貓形態的赫卡蒂擁有浪人也比不上的速度，男性形態的分身擁有身為法師的赫卡蒂不具備的近戰攻擊能力，必要時還能夠輔助她進行戰斗。
更別說，赫卡蒂還拿回了自己的身體，雖說頭發變成了長發，但這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這么一琢磨，感覺赫卡蒂這一次獲得的好處好像比林素自己還要多啊......
嗯，雖然是誤打誤撞，但銜尾蛇這次也算幫了大忙了，讓赫卡蒂和林素兩個人都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最開始林素的目的也達成了，赫卡蒂并沒有如同原劇情那樣變成惡魔術士，而是成了一個.....不知道是妖魔還是人類的未知生物。
嘶，等等，好像現在這樣更牙白啊。
不管怎么樣，既然不是惡魔術士，未來赫卡蒂也不會變成原劇情那樣人人喊打的角色。
只是，這一次在莫斯科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赫卡蒂也不可能再繼續留在俄國了。
林素會帶她離開俄國，去東京安置。
縱然赫卡蒂再不舍，也無法改變如今俄國已然淪為讓虎狼都懼怕的龐大陷阱。
林素和赫卡蒂在這個陷阱里待得越久，就會陷得越深，時間長，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一個結局——死到臨頭。
如今無論是明面上的雄獅團，還是暗地里的銜尾蛇，都在找他們兩個，只要有一點線索就絕不會放過，林素和赫卡蒂得罪得就是這么狠。
先不說銜尾蛇，他們被林素毀掉的實驗室究竟付出了多少才能夠重建，說說雄獅團。
林素和赫卡蒂連續暗殺了三名俄國議員，又在圍剿中被林素毀掉了一小片街區，這也就算了。
關鍵的是，他們從無數雄獅團成員和尤里德眼皮底下成功逃掉了。
這樣一個機會平白溜走，雄獅團怎么可能會甘心。
要是真讓他們逃掉了，那雄獅團長年以來維持的權威必然會驟降，在國際上也會淪為笑柄，說不定國內的犯罪率也會隨之激增。
俄國這個蜜罐，再不走就真要陷進去淹死了。
但林素和赫卡蒂想要離開俄國，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一件事。
畢竟他們兩個人的臉都上了通緝單，哪怕是易容，也不可能躲過詳盡的搜查，在上飛機、地鐵之前他們就會被大批雄獅團的人圍住，然后又不得不暴力突圍極速開溜。
這種情節已經受夠了。
幸好，林素在來莫斯科之前，已經有人替他考慮到了會出現類似的狀況，給他安排了低調離境的方式。
林素走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收拾完出來在客廳等了十五分鐘，赫卡蒂才拖著行李箱出來。
“太慢了。”
林素忍不住抱怨一句。
赫卡蒂委屈道：“我都沒化妝呢，這還慢？”
“廢話，十五分鐘都夠我收拾七個來回了！”
林素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我們該走了。”
兩人不再廢話，林素扛著行李袋，赫卡蒂拖著行李箱，走出門。
門口斜對面的街道停著一輛福克斯，林素接過赫卡蒂的行李箱打開后車廂將兩份行李塞進去，當他坐進車里發動汽車的時候，赫卡蒂剛好從房東屋子里面出來，壓著大衣自帶的絨圈兜帽小跑到車前，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呼，外面還真有點冷。”
赫卡蒂搓著手哈了口白氣。
她沒戴手套出門，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手指已經被凍紅了。
林素一邊轉動方向盤開車，一邊斜了她一眼：“你不是說這對你們戰斗民族來說是家常便飯嗎。”
“也，也不是特別冷嘛。”
赫卡蒂把兩只爪爪塞到大腿下面暖手，梗著脖子說。
林素冷笑一聲，不拆穿她的逞強，打開車里的暖氣，空氣慢慢有了溫度。
“我們現在去哪。”
過了一會兒，赫卡蒂腦袋靠過來問。
林素目不斜視說：“去城里。”
“需要易容嗎？”
“最好要，儲物格里工具。”
“那行。”
赫卡蒂打開副駕駛座前面的儲物格，從里頭掏出一個小包包，里面是一些化妝用品，以及墨鏡、紋身貼之類簡單改變外貌的東西。
她摘下腰帶上別著的兩條鎖鏈吊墜中的一條，在車上交換分身，換出了跟林素有點像的男性分身。
被通緝的是林素和赫卡蒂一男一女，如果是兩個男的，就算被懷疑也不會那么快確定。
一通操作之下，赫卡蒂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叛逆的青春期少年，脖子上一大片都是彩色的紋身，還穿著耳釘，用化妝能力將臉上跟林素相像的部位盡量抹掉，頭發也用一次性染色工具染成金色。
她還幫開車的林素化妝，把他化老了許多，頭發染成老人那樣的灰白。
這一通易容很快就起了作用，因為進城之前，林素和赫卡蒂就遇見了停車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