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武館。
陸長青和陸小猴正跟隨一個教習練武。
“馬步要扎穩了,控制身體是練武的第一步,如果連最基本的身體控制都做不到,那談何與人對敵?”
馬教習看著兩人的目光有些復雜。
以兩人的天賦按理說絕對進不了武館的,但兩人背后的關系可不一般,連如今管理武館的鐵手秦云也親自收下兩人為徒。
只是兩人練武根基太淺,暫時房放在他這里學習而已。
“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教習心里有點酸。
情緒化是不可能情緒化的。
兩人背后的關系太強了,整個武館沒人能夠無視。
老館主也不行。
遇到這樣的弟子,那是上天賜給他的福分。
教好了,這份情誼,可是大有好處。
秦館主前些日子讓他們這些教習過來,問下誰愿意教這兩人。
現場沒一人應聲。
還是自己見館主臉色有些不對,才走了出來。
然后,沒多久,就有內幕消息傳來。
三河幫陸丹師的親人啊!
知道這消息時,他笑容都堆滿臉上了,嘴巴都要笑歪了。
臉上的復雜表情變成了欣慰的笑意。
“不錯!繼續堅持!”
陸長青練了一身汗,回到住處,便看到館主秦云走了過來。
“最近感覺怎樣?沒什么難處吧?”
陸長青和陸小猴連忙道:“謝謝館主關心!”
“這是應當的!你們既然來了武館,武館就是你們的家!”
兩個沒什么心機的少年重重地點頭。
“快回去吧!你們父母還在等你們吃飯呢!”
“那館主,我們就先回去了!”
看著兩人跑開,幾個氣勢不凡的武館教習快步走了過來。
“館主!真的有人對陸丹師出手了!”
“是三河幫的人!”
“我們要不要把陸家的人送回去?”
“是啊!這可是大人物的爭鋒,府城中很多三河幫的勢力都已經牽扯進去了!還有那方家——”
見秦云不說話,那幾人急道:“那陸長生之前讓人把他一家子都送來,肯定是覺得自身會遭遇危險!我們不能跟著他一起冒這個險!”
其中一名看上去年紀比較大的教習亦是點了點頭,“據我所知,這次對陸丹師動手的人,乃是丹堂中其他丹師,而且不僅一位,他們在三河幫經營了數十年,勢力根深蒂固,要對付一個新
晉的一品丹師,真的太容易了!”
“所以啊,早點撇開關系才是真的!”
“館主!”
秦云道:“容我想想!”
幾人又勸阻了一番,見他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只能轉身離開。
“既然館主拿不定主意,那我們去找其他幾個武師!”
“對!讓他們勸勸館主!不能意氣用事!”
“我們百家武館能夠存留至今,本身靠的就是獨善其身!如今,牽扯進去,動輒滅亡啊!”
幾人匆匆去找其他幾位和武師。
他們和館主秦云一樣,都是老館主盧德彪的弟子,絕對不會任由館主秦云胡來的。
秦云還沒回到住處,高藝、于興、石應三人已經找了過來。
“師弟!”
“師兄!”
四人互道了一聲,然后直奔主題。
石應說道:“秦師弟,關于那陸長生之事,我看最好還是把人送走吧!”
“是啊!這種事牽扯太深,一個不慎,整個武館都會搭進去!”
“高師兄說得不錯!秦師兄還需多想想!那陸長生無論如何都沒法與那些資深的丹師斗,差距太大了!我們沒道理把身家放在一個必敗的人身上!”
秦云忽然嘆道:“諸位師兄弟難道忘了之前的事?”
所有人一陣沉默。
陸長生和藥老被拒之事還沒過去多久,大家的臉如今還有些疼的。
還是石應先道:“那事和這事能一樣么?”
“對啊!都是兩碼子事!”
秦云心中升起了一絲猶豫,他雖然諸事考慮周到,但卻容易為旁人所動,聽了師兄弟之言,也覺得似乎有些冒險,只是想著以前的事,便感到有些難以取舍。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也好!將陸家之人接過來的事,是得到了我的應承的!而當時,陸丹師也曾讓人給我帶來了一封信箋!”
“大家看看,再做定奪吧!”
說著將隨身藏著的信箋拿了出來。
幾人一一打開,看過之后,頓時驚疑不定。
“這——說的是真是假?”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猶豫!”
“若是真的——”
“武館在青府的地位必然不可動搖!”
“若是假的——武館前途未卜!”
到了這步田地,眾人反而難以做出決定了。
秦云長長一嘆,他這個人做事還行,卻沒什么主見,在緊要關頭難以拿定主意,說道:“老師如今不在館內,幾位師兄又無法確定,那么——”
話沒說完,屋外忽然傳來叫喊聲。
幾人相視一眼,一般而言,這種時候,沒什么緊要的事,底下的人不會驚動他們的。
想到這,四人走了出去。
一個漢子有些焦急地待在原地,看到四人,忙道:“館主!”
“什么事?”
“陳府來人!”
“來就來,弄得那么大驚小怪干什么!”于興不悅地道。
那漢子道:“這——恐怕他們是來者不善!”
四人心中猛地一驚。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
“秦兄!陳埭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話音剛落,一名老者已經從走廊中大步而來。
當看到其身后帶了數名三河幫幫眾時,在場四人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咦?原來盧館主的幾位高徒也在!失敬失敬!”陳埭笑道。
秦云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之色,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哪里哪里!不知陳兄今天不請自來,為的何事?”
陳埭道:“自然是為了陸家人!”
秦云道:“不知道陸家人犯了什么事,竟勞得陳埭執事親自過來拿人!”
陳埭笑道:“我可不信秦兄沒有聽到消息!怎么?難道秦兄是想保陸家之人么?”
說道最后,語氣已經有些凌厲了起來。
秦云身邊的三位師兄弟心中有些緊張,不知道如何應對,連忙看向他。
到了這關頭,秦云卻是感到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再看陳埭咄咄逼人的態度,心中頓時有了決斷,“陳埭執事不知道說的哪里話?陸家人如今乃是我武館之人,你想要從我這拿人,總要說
說,他們犯了什么事吧?三河幫乃是青府巨頭,幫規森嚴,哪有無憑無據拿人的道理?要說,這陸家人身后站著的也是丹堂的丹師,你無緣無故就從我這把人帶走,若是陸丹師問起,我百家
武館如何自處?”
陳埭臉色一沉,道:“各位可是想清楚了!為了一名活不了多久的丹師,就要把整個武館搭進去么?”
秦云心中做了決定,臉上反而鎮定了許多,道:“陳埭執事莫要忘了不久前的事!同一個坑,摔了兩次,死了都要被人貽笑!”
陳埭臉色頓時一陣漲紅,只看的秦云四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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