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月婷已經迫不及待了,以她的專業素養,很容易就能看出徐朝涵拿給自己的這兩首作品是不亞于《RollingintheDeep》的神作,心中暗暗驚訝于徐朝涵的才華之外,又對徐朝涵的大手筆感到心驚。
“你這是要瘋啊——”
好半晌,鄒月婷才小心翼翼的收起這兩首歌曲,神色頗為復雜的看向徐朝涵,語氣有些古怪,甚至就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現在是什么情緒。
周維清聞言倒是有些好奇的看向鄒月婷,鄒月婷見狀就給周維清解釋了一下,導致周維清看向徐朝涵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徐朝涵聞言就哈哈一笑,這才道:“這兩首歌是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的,只不過一直耽擱了,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倒也不全是因為最近的麻煩,不過既然有這個契機,也算是適得其所。”
鄒月婷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才道:“那這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這樣的兩首作品,哪怕如何重視都毫不為過,但是徐朝涵就這樣草率的拿出來了,實在是令人感覺難以置信,甚至內心當中有些憤怒。
這兩首作品更應該在一個合適的機會發布,不然的話,總感覺有些埋沒。
“你確定我和瀾姐——對了還有你工作室的那個小丫頭一起發行?”
鄒月婷看向徐朝涵,好像在看一個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一樣。
一首音樂作品只要沒有發行,誰也不知道市場效果,但是面對優秀的作品一個專業的音樂人內心當中多少有一個評判。
這樣的兩首作品在鄒月婷看來,完全不亞于《RollingintheDeep》的轟動,無論任何作品一旦和它們發行都很容易被碾壓成齏粉。
這也是為什么音樂史上,很少有幾首神曲在同一時期現世的原因,大眾的注意力是很容易分散的,當一首歌曲被全球熱炒的時候,大家很少會花費相同的注意力來關注另一首歌曲。
不過。
徐朝涵不在乎。
“當然。”
徐朝涵點了點頭,然后才道:“不過沫兒那丫頭的專輯還是以華語歌曲為主——”
郭沫兒雖然唱功不錯,也是正經科班畢業,但是說到底和鄒月婷以及陳瀾之間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甚至于她現在的定位還是個網絡主播而已,粉絲雖然不少,但其粉絲的特性還是年輕的網友,喜歡看直播,追逐女主播的顏值,真心喜歡她歌聲的歌迷,反倒是很小的一部分。
所以,如果這個時候把沫兒捧得太高,反倒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她更需要沉淀和歷練,并且擺脫網紅的標簽。
但是陳瀾和鄒月婷,無論是氣場還是能力現在都是最巔峰的狀態,她們現如今完全可以消化任何的作品。
鄒月婷聞言好像心在滴血,不過面對徐朝涵的提議,還是點了點頭。
從商業上來講,徐朝涵的這種行為是得不償失的,但是從徐朝涵的立場上來說,這是最合適的契機。
鄒月婷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樣子今晚是失眠了。
至于陳瀾的迷你專輯,徐朝涵也有了一個大致的思路。
這次,徐朝涵說要放個大炸彈,那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所以,他直接準備了五首在他內心當中天花板級別的作品,甚至當這幾首作品的名字謄抄在隨身簿上的時候,徐朝涵都抑制不住內心的亢奮。
在另一個世界,這幾首歌曲每一首都曾經引領過一個時代,甚至哪怕不懂英文的人,都會對這些作品的旋律異常熟悉,它們就像是天空的繁星一般,哪怕經歷時間的洗禮,都依然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徐朝涵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下身則是一條多袋工裝褲,腳上踩著一雙板鞋,這套衣服是周維清給他搭配的,雖然很簡單,但是卻顯得很年輕。
徐朝涵平日里正裝穿習慣了,而且這家伙性格溫和,又喜歡喝茶,總是給周維清一副死氣沉沉的遲暮感覺,是以最近徐朝涵的著裝倒是以年輕新潮為主。
而周維清卻是穿起了裙子,如今已經進入四月中旬,早晚的溫差很大,但是午間的溫度能達到十七八度,大街上甚至早就有了女性穿起了短裙。
一條暗紅色格子棉裙的周維清扎了個蘋果頭,更顯得那張小巧可愛的臉蛋兒精致無比,腳上踩著一雙淡粉色的運動板鞋,斜挎著一個香奈兒小挎包,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青春味道讓徐朝涵著迷不已。
臨出門前徐朝涵甚至都忍不住抱住這丫頭狠狠的親了幾口,然后才和笑嘻嘻的周維清牽著手出門兒。
當徐朝涵久違的開著那輛邁凱倫轎跑載著周維清駛向陳瀾的別墅的時候,倒是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徐朝涵身價上億,但是從出道至今,他捐建了近五十所希望小學,卻只買過一件奢侈品,就是一輛邁凱倫跑車,這件事情都成為了一個梗了,所以但凡是徐朝涵的忠實粉絲,幾乎都對徐朝涵的座駕十分熟悉。
陳瀾接到徐朝涵的電話親自來到別墅門口迎接,身穿一件水洗白修身牛仔褲的陳瀾趿拉著一雙純棉的白色拖鞋,一頭秀發簡單的束了個發髻,更襯得那雪頸纖細修長。
這是一個一舉一動都充斥著成熟風韻的女人,她簡單的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一種叫做女人味兒的東西,比之一些小女生更能令異性沖動亢奮。
徐朝涵停好車子然后張開雙臂,陳瀾斜睨了徐朝涵一眼,卻是沒有如往常一樣和徐朝涵擁抱,反而拉起了周維清的手,這才笑道:“好久不見了清兒。”
拋了個媚眼兒給瞎子看,不過徐朝涵也沒惱,反而笑著道:“這是怎么了,姐姐好冷淡——”
陳瀾和徐朝涵亦師亦友,雖然名義上是師徒,但是平常都是姐弟相稱,徐朝涵倒是很奇怪,在象京的時候大家還很融洽,之后陳瀾卻好像有意避著自己一般,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其實面對徐朝涵,陳瀾的內心也是很復雜的。
沒人知道她出道之后身上所背負的壓力,她出了自己的第一張專輯但是卻折戟沉沙,甚至連帶著口碑都嚴重下滑,然后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徐朝涵出現了。
曾幾何時她對于徐朝涵的感情只是普通朋友一般,甚至于師徒這個名分也是在梁偉平導演的介紹下也不得接受的,但是誰成想,自己這個便宜徒弟的才華實在是太恐怖了。
就在她心力交瘁病倒的那段時期,徐朝涵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大部分身家,兩千萬的現金。
而且不僅如此,再之后,徐朝涵更是為她量身打造了一張神仙專輯。
《芳華》。
一舉翻身。
再之后的《我心永恒》更是奠定了她世界知名女歌手的地位,甚至闖進了公告牌百年排行榜單,進入到十周冠軍俱樂部的殊榮,而這一切都是徐朝涵帶來的。
不知不覺間徐朝涵就闖進了她的心里,前段時間侏羅紀公園殺青之后,她大著膽子做出了一些過火的事情,雖然不及于亂,雖然徐朝涵也不知情,但是過后她清醒過來她卻很自責,不知道該以什么心態再面對徐朝涵了。
不過看到徐朝涵一如既往的態度,陳瀾心中卻是悄悄松了口氣。
那一晚就當成是夢吧,醒來無痕。
進入到陳瀾的別墅,茶幾上已經擺了不少的甜點小食,待徐朝涵和周維清落座之后,陳瀾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向著周維清道:“清兒你等等——”
說著陳瀾便走進了臥室,好半晌才拎著一堆東西走了出來。
“這次去國外,倒是帶了不少東西——”
周維清起身連忙推辭,但是架不住陳瀾的熱情,衣服、包包、鞋子以及香水彩妝,看陳瀾的樣子,如果可以,她甚至會把這套房子送給周維清。
徐朝涵啞然失笑,然后才道:“瀾姐,你太客氣了,怎么這么見外了?”
陳瀾聞言瞟了徐朝涵一眼,然后才道:“有你什么事兒?”
這姐姐吃槍藥了?
徐朝涵碰了個軟釘子,也就當啞巴了。
周維清看向徐朝涵,表情有些古怪,這丫頭本就古靈精怪的,從陳瀾對待徐朝涵的反常態度和現如今陳瀾的舉動中能察覺到陳瀾和徐朝涵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內心有些發慌,不過見到徐朝涵老神在在的拿著茬子插著一大塊兒黑森林蛋糕大快朵頤沒心沒肺的樣子,卻又覺得自己好像想多了。
周維清推辭再三,但是依舊抵擋不住陳瀾的熱情,一旁的徐朝涵老神在在的說道:“丫頭,那就收下吧,不要浪費瀾姐的一片苦心。”
頓了頓,徐朝涵不無嘚瑟的繼續說道:“反正瀾姐現在是個大富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陳瀾吐槽了徐朝涵一頓,待見到周維清點頭,這才開心的笑了起來,拉著周維清的手坐在沙發上,倆人閑聊了起來。
徐朝涵見狀就放下了手里的餐叉,錯愕的看著陳瀾,好半晌終于忍不住道:“我的呢?”
“你的什么?”
陳瀾詫異的看向徐朝涵,片刻才道:“有你什么事兒?”
徐朝涵聞言為之一窒。
“你給清兒買了一大堆禮物,我連個包裝都沒有?”
徐朝涵越發確定不對勁兒了,從象京分別之后,陳瀾就好像有意的躲著自己,現如今給清兒這丫頭買了一大堆禮物,自己連根毛都沒有,不對勁。
陳瀾聞言心下暗暗后悔,自己的態度確實轉變太大了,心中暗暗調整了一下,這才白了徐朝涵一眼。
“給你訂了塊表,還沒到。”
徐朝涵聞言這才釋然。
三人也算好久不見了,頗有點兒重逢的驚喜,一直敘舊到傍晚,徐朝涵才拿出了給陳瀾準備的五首音樂作品,不過看的出來,陳瀾的反應沒有像是鄒月婷那樣夸張,只是簡單的瀏覽了一遍,然后就小心的收了起來,接著起身向著徐朝涵和周維清道:“走吧,我在附近訂了晚餐,咱們邊吃邊聊——”
徐朝涵倒是沒在意這些,只是看著陳瀾輕描淡寫的把那幾首歌曲的譜子放到了電視柜下的抽屜里,有些無語。
這五首歌曲隨便拿出一首來都是現象級別的作品,瀾姐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就這?”
徐朝涵忍不住看向陳瀾,然后問道。
陳瀾現如今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也知道自己一下午的反應太反常了,現如今調整好,倒是可以從容的面對徐朝涵了。
“怎么,我還要表現一下震驚的樣子么?”
陳瀾嘴角含笑,然后俯身從抽屜當中找出那幾首歌曲的譜子,仔細瀏覽了一番,然后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翻看著幾首作品,不得不承認,徐朝涵的才華果真是恐怖,這些作品哪怕還沒有demo,但是內心中默默的試唱一遍,就忍不住令人亢奮。
尤其是,最恐怖的是,這五首作品,其質量都是天花板級別的水準,隨便拿出一首來都是可以撐起一張專輯的存在,是以如果當這五首作品整合起來發行,天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陳瀾的演技毋庸置疑,翻看著這些作品臉上帶著驚訝和震驚以及驚喜的表情,可謂是表演的入木三分。
但是徐朝涵卻好像被秀到了,搖了搖頭從陳瀾的手中搶過譜子隨意的塞進抽屜,接著面無表情的說道:“接下來抓緊制作,另外還有件事兒,我幫沫兒制作了一張專輯,就是我工作室剛剛簽下的那個主播,隨你一起拍攝MV,費用方面你和華彩談談,給我一個價格——”
說著徐朝涵就拉起在一旁忍俊不禁的周維清的手掌道:“走了走了,受打擊了——”
陳瀾同樣忍俊不禁,現在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倒是也知道今天下午有些過分了,倒是低下姿態好好的哄了徐朝涵一陣,這才讓徐朝涵露處笑容。
一餐飯結束,徐朝涵和周維清驅車回家,東西吃了不少,甚至有些腹脹,倆人牽著手走在沿河小路邊,春季的夜風還是帶著一絲寒意,周維清不禁靠近了徐朝涵。
看著這丫頭乖巧的走在自己身邊,徐朝涵伸手環住了周維清的肩膀,兩個人慢慢的走著,身影被燈光拉的很長。
直到拐角處一根路燈的燈泡壞掉,黑暗侵蝕了兩個人的身影,周維清突然伸手攀住徐朝涵的肩膀,緊接著一張柔潤的香唇便送了上來。
徐朝涵貪婪的吮吸著,手掌在那單薄的脊背上留戀著,最后攀上一處高地,忍著笑意道:“怎么了?”
懷里的周維清沒有說話,只是劇烈的喘息著。
徐朝涵憐惜的愛周維清白皙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這才笑道:“不要擔心。”
“相信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傷害你——”
夜色中,徐朝涵的聲音很輕。
但是周維清聞言劇烈的心跳卻是好像緩緩的放松下來,好半晌才輕笑一聲,語氣有些嬌憨的說道:“我想回家了——”
“很想很想——”
徐朝涵聞言心臟重重的跳了跳,這可能是這丫頭所能說出的最大膽的情話了。
“好嘞。”
徐朝涵聞言不由分說,直接一矮身子就把周維清嬌小的身體扛了起來,周維清驚呼一聲,連忙抓住徐朝涵的脖頸。
徐朝涵就跟下山的土匪搶壓寨夫人一樣迅速奔跑起來,夜色中,只留下周維清一串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