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烈干脆利落的離隊,鮑莉莉和肖普杰一時之間有些慌亂,他們雖然對趙烈不滿,可也沒有趕走他的意思。
“無妨,也許這樣更好。”
何善看著趙烈消失的方向,嘴角輕輕挑了起來。
在趙烈消失的時候,身上的迷彩服顏色的確變了,所以他的能力可能類似于變色龍,通過改變自身的外表來達到近似隱身的效果。
至于他剛才擅自用何善幾人當誘餌,以及突然的離隊,在何善看來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趙烈無非是覺得自己這些人拖后腿了,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更安全,獲得更大的收益。
但他可能沒想過,他的能力適合應對這個隱身的妖異,但萬一要是碰到一個可以破解隱身的人呢,還是有隊友在身邊安全一點。
而且這三個隊友真的是廢物嗎,也不見得吧。
“我們繼續吧,這里這么大,妖異肯定不只有那一個。”
三人繼續出發探索,趙烈的突然離隊,讓這個小隊伍的氣氛變得陰郁下來,接下來的探索也有些沉悶。
探索重疊區域最大的目標,就是殺死域主,只要把域主擊殺,就可以獲得高額的獎金。
但真正能殺死域主的隊伍并不多,所以探索的重心,一般都放在搜尋一些特殊物品之上。
這些特殊物品,指的就是‘詭物’!
和只能待在重疊區域的妖異不同,詭物脫離重疊區域也有效果。
這就使得詭物在外界也有很高的價值,詭硬幣就是數量最多也最普通的詭物。
不過除了詭硬幣之外,其他大多數的詭物,都具備一定的危險性,少數特殊的詭物甚至要比妖異還要危險。
而何善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搜尋詭硬幣,他要至少再搜集三枚詭硬幣,才能進行下一次的分解。
第二十八小的操場很空曠,一眼看去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三人簡單翻找了一圈之后,就進入了教學樓之中。
一進入教學樓,何善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霉味,空氣里就有和肖普杰腳底板類似的臭味。
地上的黑色血管更細也更密集,一踩在上面就立刻爆漿,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那感覺簡直是惡心他媽給惡心上墳,惡心死了。
雖然惡心,但相比樓外顯然這里更值得探索,每一間教室里的座椅、桌子里面的書本,以及講臺黑板都完好如初,但是其他的東西像是經歷了幾十年歲月一般。
墻壁出現裂隙,地板堆滿灰塵,屋頂的風扇只剩下了一個扇葉……
在重疊區域之中,物品腐敗的速度是沒有規律的。
金屬可能幾天就腐化成鐵渣,水果蔬菜卻可能經年不腐,有可能人的皮膚還保持完整,內里早已腐壞成濃水。
這是一個還未被人探索的過重疊區域,所以他們的收獲還算是可以,三人翻箱倒柜翻遍了每一個筆袋和紙簍。
把整個一樓搜索一遍之后,他們最終找到了幾樣還算是有趣的東西。
四枚詭銅幣、一個粉筆擦、一本薄薄的美術書、以及一把戒尺。
詭銅幣自然不必再說,那粉筆擦本身并不堅固,但只要扔出去就可以精準地打中十米內任意目標,并且必定是刷面擊中對方。
至于美術書,只要把手指頂在美術書中間,就可以自動旋轉起來,不會掉落下去,堪稱小學生裝×神器。
而那一把戒尺,是這里唯一具備攻擊力的東西,不只十分堅硬,而且打在人身上會產生麻痹之感。
這些東西都帶有一些詭術力量,雖然量并不大,但也足以讓它們和普通的物品區別開來。
最終三人經過協商,何善拿走了那四枚詭硬幣,肖普杰拿了粉筆擦和美術書,戒尺則被鮑莉莉拿走。
看起來最吃虧的就是何善,最占便宜的是鮑莉莉,所以接下來再有戰利品,鮑莉莉會做一定的讓步。
三人期待的看著二樓,這里一共有五層,只是一層就獲得了這些東西,上面的樓層可能會有更好的收獲。
二樓的黑色血管更密集了,而且他們在二樓聽到了一些機械般的讀書聲。
何善悄悄地走到一間教室的末尾,就發現在這間教室里正整齊的坐著一些穿著校服的木偶,這些木偶的頭頂都懸著一根線,通向破爛的天花板。
他們有看了幾間教室,發現都有木偶學生在,對視一眼就放棄了在二樓探索。
這里很顯然有東西在操控著這些學生,可能這個重疊區域的域主,就躲在這些學生的身后。
他們幾人現在對域主還一無所知,沒有必要現在就和域主起沖突。
三樓和一樓相比,就變得陰郁了許多,這里的東西大多已經腐敗,他們在這里并沒有發現什么收獲,只在廁所里找到一柄馬桶刷。
這馬桶刷的所有毛刷,全都被鋼針替代,整個就像是一根狼牙棒,何善用紙巾把把手的位置包裹起來,就欣然把這毛刷當做武器了。
右手斧頭錘,左手馬桶刷,一起用簡直是天下無敵。
四樓看起來比三樓還要貧瘠,三人在四樓開頭房間里搜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奇怪的歌謠聲。
“兩個好朋友,一起烤番薯,還剩一個呀。”
“兩個好朋友,一起烤番薯,還剩一個呀……”
這奇怪的曲調,和之前那個小女孩兒一樣,只是內容不同,聽起來就讓人汗毛倒豎。
冰冷的教室里,漸漸地有了溫度,從空曠的走廊里,傳來了詭異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在一點點接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眾人的心頭。
在恐怖片里,面對這種情況,貿然探出頭去,極有可能遭遇開門殺。
所以對這種情況,何善早有準備,他從分解倉庫里拿出了一個圓筒狀望遠鏡一樣的東西,在肖普杰兩人看來,他是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來的。
這個東西是何善根據潛望鏡原理,自己做的小工具,把這個東西伸出門,就不用擔心遭遇開門殺。
何善把這鏡子拉長,小心的探出門去。
肖普杰湊過來好奇的看了一下,卻什么都沒有看到,于是松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何善撓撓頭:“沒有?不應該啊,哦,抱歉,我把方向弄反了。”
他一把把鏡頭調轉過來,這次肖普杰沒有看到應有的走廊……只看到一只發紅的眼睛,以及被燒焦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