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冷酷的拒絕,琴酒沉聲道:“這一千萬你怎么來的?”
“編輯部覺得我的作品有破壁的潛力,提前給我預支了幾年的年終獎,這理由怎么樣,你說合理不?”
白川悠得意洋洋的說道。
琴酒聽后,差點把叼著的香煙濾嘴咬爛。
你這二百五一樣的發言,根本連特么理由都算不上!
搖了搖頭組織語言,琴酒強忍住怒火,再次開口:“克什瓦瑟,你要知道,我可沒在跟你……”
話說到一半,電話被掛斷。
你妹的,又tm是這樣!
琴酒將手機拿開,剛想用力一捏,卻見有條白川悠的簡訊傳來。
他趕緊打開看了眼:
先掛啦,我可沒有天天聽你說教的習慣……至于錢的來路,是情報屋的交易,一白領打過來的,隱患較小,中轉給你只是以防萬一。
得到及時的回復后,琴酒的手機逃過一劫。
可即便如此,琴酒還是內心挺不平衡的。
這個克什瓦瑟,是真的敢給他找活干啊。
好歹自己是一行動小組組長,卻得給你當過濾贓款的中轉站……還有比這更過分的事情嗎?
琴酒感覺自己怨氣很大。
掛斷電話后,他趕緊給伏特加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立馬準備一千萬日元的干凈錢,給克什瓦瑟的卡里打過去。
聽到電話里,伏特加雖然懵逼,但還是唯唯諾諾答應自己的聲音……
琴酒嘴角輕微一勾,感覺自己找回了點行動小組組長的威嚴。
回到家里,等收到琴酒給他轉來的一千萬后,白川悠沒急著出發,反而是著手準備偽裝。
畢竟是幫人報仇嘛。
——如果是直接殺掉的話,白川悠有無數種方法,甚至不用接觸,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武居勝彥。
但報仇可就不一樣了。
報仇,顧名思義,報的是仇恨,要讓仇家感受痛苦,感受恐懼。
好歹是幫花井殺的,得讓武居勝彥死的時候死明白不是?
不然對方死都不知道自己咋死的,估計花井那邊也不會有多少“大仇得報”的爽快情緒吧?
咱可是優秀的殺手,必須完美的完成任務,得到雇主的五星好評才行。
想著,等到晚上,天完全黑下去后,白川悠給橘真夜打了個電話,讓她去泥參會的場子,給自己取輛廂型車。
要說抓人計劃……
他的計劃挺老套的,沒什么特別的。
——作點簡單的偽裝,自稱黑虎阿福,開著廂型車把武居勝彥抓走,找個風水不錯的寶地,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至于事后如何脫身,也很簡單。
來無影去無蹤的消失,簡直就是為犯罪而量身定制的無解技能。
只要合理使用消失能力,那么就算是日本自衛隊包圍他,他也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
至于線索的部分……
為了以防萬一,廂型車他要求橘真夜繞了一大圈,大費周章的開到郊外,把車留在那里,再自己回來給他送車鑰匙。
之后他才親自去找車。
就這樣。
拿到鑰匙后,打發走橘真夜。
白川悠走進房間,換了身和他氣質極為不符的行頭。
——黑色的長款風衣,將全身上下遮擋的嚴嚴實實,仿佛要和黑夜融為一體。
視線往上,白川悠的頭頂還帶著琴酒同款黑色帽子。
至于本來就很俊逸的臉,則是被一副純白色的面具取代。
純白的面具沒有任何圖案,只是在雙眼和嘴的位置,分別有三個圓孔,構成一個古怪的三角形,很是奇怪。
這身裝束看起來,就像是電影中幕后的大反派一樣。
臉上三個孔的純白面具,卻又是瞬間增添了許多違和的氣息,與純黑的裝束完全不搭。
將一身的邪惡氣息,愣是變得詭異起來。
就仿佛哪個電影中跑出來的演員似的。
不過白川悠照照鏡子后,卻是滿意的點點頭。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換好衣服,整理一番要攜帶的武器。
謹慎起見,白川悠開啟消失,離開家中。
沒多久,便出現在橘真夜留給他的廂型車附近。
每天可以使用的消失有兩次,正好出門一次,回來一次。
這樣做的話,在其他人的視角,白川悠這個人,今晚就是一直在家沒出門的狀態。
變相制造出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
想著,白川悠開始做檢查。
開啟解析,打量一圈廂型車無誤,確定牌照也是假的以后。
帶上干凈的手套,白川悠緩緩蹲在車后,拿出一塊軟膠一樣的東西,貼在車下,然后往里面插了根雷管。
接著他如法炮制,分別在廂型車其他部分均勻的做好相同布置。
做完這一切,他把項鏈變聲器佩戴在脖子上,并用黑色的衣領遮住,才哼著小曲,一屁股坐在廂型車駕駛位,朝著東京市中心開去。
哼了一會曲,白川悠忽然停住。
新的聲音哼起來有點不太好聽,感覺像是在聽別人唱歌似的,很別扭。
于是白川悠閉上嘴巴,老老實實開車。
沒多久。
他來到武居集團公司門前,停在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雖然下班的時間早就過了,但花井告訴他,大概是因為最近資金的問題緊迫,武居勝彥每天離開公司的時間很晚,恰好方便下手。
花井給他的情報非常準確。
等了能有幾分鐘……
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大肚子,一晃一晃的從大門口走出來。
武居集團社長,武居勝彥。
男人正是花井亞希子的仇人。
見到目標出現,白川悠自信一笑,拉開車門,也不掩飾動作,直勾勾的朝對方走去。
反正戴著面具和變聲器……
就算無法無天一點,也不會怎么樣。
于是。
在武居勝彥懵逼的目光中,白川悠走到對方面前,剛想說點反派角色的惡黨臺詞,就發現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個,先生,雖然我是刑事部門的警員,不是交警……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你的車子違章了,停在了禁停處。”
高木像個老好人一樣,叫住眼前的黑衣人后,很是憨厚的說道。
聞言,白川悠緩緩轉過頭,心中有點想要說臟話。
草,哪里來的奇葩?
自己這邊正穿一身黑遮住面孔,還攔了個社長……看不出來是要干壞事嗎?
定睛一看,見到是高木的臉,他有些意外。
哦,高木警官啊,那沒事了。
隨后,在變聲器的加持下,白川悠捉弄心大起。
嘿嘿賠笑了兩聲后,他緩緩開口:“行,等我說完話就立馬把車開走,警官先生你先忙你的。”
“哈哈,那好。”
高木撓撓頭憨笑,松了口氣。
可注意到白川悠臉上帶著的古怪面具,他又是一愣,有些奇怪道:
“那個……先生,冒昧問一下,大晚上的,你為什么要帶著這么詭異的面具?”
“哦,你說這個啊……”
白川悠聽后,一面輕松的應聲,一面不急不緩的拿出個筒狀電擊槍。
在高木不明所以的注視中,他迅速把電擊槍貼在武居勝彥身上,扣動開關,只是一瞬間,強大的電壓就使對方休克過去。
“為什么戴面具……看就懂了吧?當然是因為我想綁架他啊。”
“……行了行了警官先生,沒事的話,我就先逃跑了。”
理直氣壯的說完,白川悠頭也不回的提著暈厥的武居勝彥,像是丟垃圾似的,一把丟進廂型車的車廂內,順手拉上門。
接著,一屁股坐在駕駛位,踩下油門,一溜煙的開車離開。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從電暈武居勝彥,然后將對方劫走……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秒。
只留下高木一人,在街邊的風中凌亂。
看著光速逃跑的黑衣人,他帶著驚愕的表情,頓在原地發愣。
這是個什么情況……?
有個綁架犯……當著自己的面,大搖大擺,電暈了一個人,并且塞進車里帶走了?
好家伙,警目前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