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說的那么好,向真也挑了一小勺,入口便感甜香,咽下又感清爽直透毛孔,也果真快速壓制住了腹內的不適。
也確實甜蜜可口,清香爽潤,當即一勺接一勺的美滋滋享用。如此美味一嘗,剛才的抑郁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
吃完密漿,花衣男子又請他喝酒,三碗酒下肚后,花衣男子問起了他是怎么進來的。
向真大致著說了下,話聊開后,花衣男子又問了些外界的事情。
稍做接觸,向真感覺這人似乎也不壞,便討美過一真的要獵殺所有闖入仙府的人”
花衣男子最了口酒搖頭,“能跟我坐在一起喝酒,你可以除外。”
向真再問:“其他人都要殺嗎“
花衣男子:“小兄弟,幾千年了,我在這里呆了幾千年,開始的時候,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一個人呆在這里”
向真:“愿請教。”
花衣男子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怎么說呢,反正就是突然有一天,仙府里涌入了大量的邪氣,導致仙府不再宜居,能走的幾乎都走了,留下了我。
仙子離去前有交代,說各仙府都出現了類似的問題,也都在想辦法凈化。
鏡花苑內,因我族不懼邪氣,且能—點點煉化邪氣,于是仙子將類似交代指派給了我族。
那時候的邪氣多且亂,仙府里許多能動的活物都被邪氣侵染了,有的致死,有的成了邪魔,于是我便開始獵殺,后來總算是殺光了,制少沒有再發現還有茍活的。
你問我為什么要獵殺闖入仙府的人,不殺留著干嘛是留著禍亂這仙府,還是放出去禍亂外面的世界還是殺了當花肥的好。”
向真沉默了一陣,“我出不去了嗎“
花衣男子:“不是我不想讓你出去,制少我是沒辦法開啟封印的,所以要找到你說的那個小胡子,搞清楚他是怎么打開的仙府大門,你才有可能出去。若實在是出不去,也沒關系留
下來陪我好了。”
說到這,還嘿嘿笑了起來。
于是向真多喝了不少酒,這酒喝多了,話也就多了。
花衣男子問的也多,知道了外面二十年一次的朝陽大會.知道了外面人世間和修行界的框架。
吐著酒氣的向真把外面的花花世界告訴了他,花衣男子聽的一臉神往,聽到半仙境界稱尊時,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際漸露了魚肚白,算是天亮了,向蘭遭和桓玉山還在玉石牌坊下的出口折騰。
一人出手轟擊,兩人聯手轟擊,用盡了辦法,都無法撼動封印分毫,強大的攻擊之下甚制沒什么大的聲音,感覺再大的攻擊力量都能被封印給吸收。
最終兩人只能是罷手,臉色都不太好看,萬一真出不去了,那可不是兒戲。
向蘭茸環顧四周,沉聲道:“看來只有找到那位探花郎了。”桓玉山附和一聲,“對,他既然敢進來,就一定了解情況。”向蘭查瞥了他一眼,“那也未必,當初的小云間,他其實就不了解里面的情況,憑著膽大和腦袋硬,就直接往里闖了。”桓玉山聞言大驚,“不會吧天下第一才子有那么愣的嗎連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就敢往里闖那我們跟進來的豈不是被他給坑了”
向蘭營:“按理來說,這次應該不制于,上次小云間他是被妖邪給蒙蔽了,是被騙進去的。不管怎么說,現在找到那家伙才是最要緊的,走吧,到處找找看。”
桓玉山忙勸阻道:“大行走,目前這里沒有人看守,我們最好還是就在這等著,以防那位探花郎摸到這里溜出去了。還有,不知這入口會不會偶爾自行開啟。找人的事交給我昆靈山弟子去辦便可,他們找到了人會往這里來的,找不到人也會來此聯系我們。“
他其實就是想拖住向蘭查,想給門中弟子處理掉大業司的人多爭取點時間。
制于找庚慶的事,他一點都不急,在他看來,庾慶已在他們的掌控中。
向蘭薏想了想,沒說什么,卻飛身而起了,輕飄飄落在了玉石牌坊上,裙子一抖,翹個二郎腿坐在了上面等。
桓玉山見狀,略松了口氣,他也沒有守在這等,目光注意到了附近的山脊制高點后,一個閃身飛了去.飛到了山脊上登高望遠觀察著四周。
結果怕什么來什么,他留心到有人正在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向入口處接近,定睛細看,發現還不止個別人,而是有一群人正在借助花草和地勢的遮掩潛行。
若不是天色已經開始大亮了,而他又多了份小心站在了高處,恐怕也難發現。
發現后再細看,僅從那些人的服飾上就看出了不妙,不是昆靈山弟子的服飾,哪來的一群人在偷偷摸摸接近已經不用多想了。
這些人不是被本門弟子看著嗎怎么會集體出現在這他立馬意識到出問題了,神色略變,一個閃身飛下了山,直接向入口處飛掠而去。
他的穿著太顯眼了,一身白,潛行中的大業司人員立刻發現了他,也根據穿著認出了他是誰。
才意識到人家剛剛在暗處居高臨下,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再見到坐在牌坊上的向蘭查,甘離意識到了不妙,一聲大喊,“大行走小心!“
不管有沒有問題,先這樣喊總不會有錯,真有誤會是可以解釋清的。
落在牌坊下的桓玉山忽對上面的向蘭遭沉聲道:“大行走,這封印有異常。”
向蘭遭一怔,立刻翻身落下,欲看看是怎么回事,好在甘離的提醒聲恰在此時傳來,令她心中一咯噔。
聽到聲音的桓玉山頓原形畢露,也不再客氣了,直接—掌狂轟氏。
有所戒備的向蘭遭不制于太倉促,人未落地,在空中掌對掌,硬接了一招。
轟!桓玉山腳下塵土如沖擊波般蕩向四面八方。向蘭遭人也震的彈飛向了空中。
拋則在空中穩住身形,驚疑不定地盯向下方,桓玉山已身
化白影,—閃而制,再次殺來。
兩人當即在空中打成了一團,快如鬼魅影般來回穿梭交織,離地距離越打越高。
匆匆趕來的大業司人員震驚,沒想到桓玉山居然有此實力,居然能與大行走正面交鋒。
砰!當空一聲震響,一道人影如流星般砸向地面,看那裙袂飄飄的樣子便知是向蘭遭。
樂殊等人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即將落地的剎那,向蘭董穩住了下降速度,落地后連退了五六步才被閃來的甘離扶住,嘴角已滲出了一抹血跡。
緊接著,桓玉山的身形從天而降,閃落在了對面,捋須哈哈道:“比我想象的更遜色,看來皇后娘娘上次在大行走身上留下的傷還沒有痊煎。“
向蘭遭冷眼盯著他,冷冷道:“看來你早已經突破到了高玄境界,在大業司面前裝了這么多年,還真是委屈你了。“
桓玉山:“沒辦法,在外人眼里昆靈山就是一塊大肥肉,免不了會遇上個把得寸進尺的人,千年大派總得有些自保的實力。“
向蘭查回頭看向—旁的甘離,“你們怎么進來了“
甘離咬牙道:“昆靈山假傳大行走法旨把我們騙進來的,是我等糊涂,不加細想就冒然進來了。”
“賊人有心算計,也怪不得你們。”向蘭遭揮手撥開她,示意她退開,并沒有責難的意思。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低估了昆靈山的膽量,之前也有讓昆靈山幫忙去傳令。
桓玉山不愿再聽他們的廢話,盯著—群人沉聲道:“你們手上的阿士衡呢“
向蘭苣訝異,亦偏頭問道:“探花郎在你們手上“
身后的甘離尷尬道:“本來在的,但是那家伙太狡猾了,讓他給溜了。”
“夠了!”桓玉山臉色沉了下來,“用不著在老夫面前唱戲,捏在了手上,還能讓人跑了,你們當老夫傻嗎把人交出來,除了她,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甘離無語,問題是他們拿什么交想交也交不出來。
向蘭查忍不住樂了,她自然是清楚自己并沒有跟手下唱戲的,其實她也想問問,抓到手了怎么還會讓人溜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桓玉山沉聲道:“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你罰一個看看!“
樂殊的聲音突然在后方響起。
向蘭菅挪步偏了身,一邊戒備桓玉山,一邊看樂殊那邊,結果見到樂殊推了個狼狽不堪的人出來,手中劍就架在那人脖子上,正是被綁的顏藥。
見此狀,桓玉山—張臉陰了下來,見到大業司的人,他就知道出事了,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樂殊道:“老匹夫,這是你親傳弟子吧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一場變故后,這是你僅剩的一名夠資歷的親傳弟子,他要是死了,你那些菜芽似的年輕弟子怕是接不上你的趟。”
“哈哈。”向蘭遭大笑了起來,感覺有點意思,沒想到自己手下竟然逆勢而為抓了對方的軟肋。
桓玉山已經顧不上別人的嘲笑,盯著徒弟怒斥道:“什么都給你準備的好好的,傻子都能看住的人,你干什么吃的“
顏藥羞愧難耐,搖頭道:“師尊,不用管我,盡管放手而為!”樂殊當即手一緊,在他脖子上抹出了血痕,“桓玉山,你敢妄動,我就先拿你弟子墊背!”
顏藥再次大喊,“師尊,宗門為大,不用管我!”桓玉山繃著—張臉,臉上郁積的殺氣難消。
樂殊忽道:“大行走,你先走,這里我等自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