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同情的拍了拍阿海的肩膀,郝仁離開了茶餐廳,就直奔著阿海給的地址而去。
事實上阿海已經把案子給查的差不多了,這案子對他來說就是個煮熟了片好了卷在餅里又蘸好了醬放在嘴邊上的鴨子,根本就不可能飛了。
反正,他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背了黑鍋,他郝仁的口也不是什么人想滅就能滅得了的。
正好看到街邊有幾個拽拽的家伙,郝仁走過去,問:“混哪里的。”
“干嘛,我們混忠信義的,你誰啊。”
“大幫派啊。”
郝仁掏出手槍:“靠墻站好,我心情不好讓我打一頓,我叫郝仁,不滿意的話讓白頭文親自來跟我談。”
“…………”
幾個小混混都懵了。
郝仁閃電般的就是三腳踢在了他們三個的小腿肚子上,直接將三個小混混全部踢倒在地,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沓錢來,分給三個混混一人兩張。
“問你們點東西。”
“不是吧阿sir,你問事情沒必要打人吧。”
郝仁抬手就是一嘴巴。
“因為我心情確實不好。”
“…………”
“阿sir您想問什么。”
“這附近有沒有洋妞在做暗娼。”
三人面面相覷“我們不知道啊”
啪!啪!啪!
郝仁重重的又扇了三個嘴巴子。
“附近有沒有洋妞做暗娼。”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啪!啪!啪!
“你找和記的人去問啊!我們很少搞妞的!”
“啪!啪!啪!”
“誰知道。”
“你去問何牛啊!他是這一代的蛇頭,手下幾百個小姐,他一定知道。”
“哪里可以找到他。”
“帶路。”
三個小混混領著郝仁來到一個茶餐廳,朝里面指了一下,那里面一個彪形大漢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牛柳飯,郝仁親眼看見幾個小姐排著隊給他錢。
郝仁又抽出幾張鈔票給三個小混混,道:“要不要投訴啊。”
三個小混混連忙搖頭說不要,接過錢就跑了,郝仁則進了茶餐廳,然后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何牛的對面。
“你哪位啊。”何牛問。
郝仁掏出配槍放在了桌子上。
“警官,我是好市民的。”
郝仁從他兜里把剛剛小姐給他的錢拿了出來,放在手里把玩。
“你……”
“這附近有沒有一個洋妞在做暗娼。”
“我怎么知道啊,我是好市民的。”
“洋妞是美國議員的女兒,她出事,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如果有的話,我不管跟你有沒有關系都算你作同黨,你一定死得很難看,整個和聯盛都會跟著倒霉,想清楚再回答我。”
何牛咽了口口水,猶豫了幾秒鐘就交代了:“72號樓401,有兩個小爛仔養著兩個洋妞,不過那洋妞的性子很烈,還沒有被馴服。兩個爛仔想要過擋過來跟我,不過我還沒同意。”
“馴馬的錢和最近的生活費是哪來的?”
何牛沉默了一會兒,道:“我”
“那你還說他們沒過擋?”
“…………”
郝仁數了數錢,剛剛他從何牛這一共拿了八百塊。
想了想,郝仁又添了兩百塊,揣到何牛的兜里,道:“這一千塊錢呢,就當我給你的線人費,你收了,就是我們警隊的人了,過些天我可能有事情要你幫忙,你不會不幫我的吧。”
何牛黑著臉,只能咬著牙道:“不會。”
“謝了。哦,我叫郝仁。”
說著郝仁站起來,還拍了拍何牛的臉頰,這才笑呵呵地揚長而去。
老實說,聽到何牛說那個美國妞還沒被馴服,他的心情其實稍微好了一點。
這事兒起碼還有解決的余地,美國妞的爸爸應該也不至于要殺自己滅口。
何牛敢怒不敢言,待郝仁走遠了,憋了半天,憋了一句:“撲街”
然后繼續低頭吃飯。
………………
來到地方,郝仁敲了敲門后很順利的就進了屋,兩個爛仔一點警惕性也沒有。
“老板您是?”給他開門的爛仔看起來歲數很小。
“我是何牛介紹過來的,他說你們手里有洋妞啊。”
“啊,原來您是牛哥的朋友啊,這……是有,不過馬子有點烈,老板您……”
郝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拿出一千塊錢分給他們,道:“我就喜歡沒馴服的馬。”
倆爛仔看見錢比看見爹還親,當即壞笑一聲,十分殷勤地就招呼郝仁進了屋。
這房子就是個普通公寓,而且很小,頂多也就四十平,兩室一廳,每個房間都很小,標準的籠屋。
瑪麗所在的房間就更小了,除了一張床之外什么也放不下,屋里的女人一只手被綁在床頭囚禁著。
女人抬頭,看見郝仁先是驚愕了一下,震驚了足足有十幾秒鐘,然后神色十分復雜地道:“你是來救我的還是來玩我的?”
這女人自然就是瑪麗了。
“妹子,心里健康一點,我雖然討厭你,嫌棄你,膈應你,但好歹我也是個警察。”
這回換那爛仔懵了:“你是警察?”
郝仁直接咣的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把人給打得都飛了起來,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嗡嗡的。
郝仁看也沒看他一眼,反而對瑪麗道:“呀,抱歉,我這么干是不是不太文明?瑪麗小姐不會告我暴力執法吧,畢竟,犯人也是有人權的么。”
哪知瑪麗卻突然爆了,“你要不是來玩我的就快特么給我放開啊!”
郝仁聳了聳肩,他也沒鑰匙啊,干脆就掏出了手槍,砰的一槍打斷了手銬,也恰好這個時候,另一個一直在另一房間待著沒出來的爛仔,拎著砍刀就沖了進來,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郝仁開槍,十分尷尬地就呆住了。郝仁還沖他露出了一個很有禮貌的微笑。
瑪麗衣服也不穿就站起來,對郝仁道:“槍借我使一下。”
郝仁很聽話的就遞了過去。
爛仔掉頭就跑,瑪麗光著就追,一邊追一邊開槍,他們的距離太近了,以至于即便瑪麗的槍法爛的明明跟閉著眼睛差不多,開了三槍之后還只射中了一槍。
“啊~,好疼,好疼啊~”
郝仁笑呵呵地看戲,不一會兒,瑪麗又拎著手槍回來,沖著之前被打倒在地的那個爛仔,啪,就是一槍。
點三八的殺傷力不大,兩個中槍的小混混都還沒死,知道郝仁是警察的爛仔嗷嗷地叫道:“警官!警官你看到了警官,你得管啊,罪犯也是有人權的啊,而且我們都不想的,我們都是聽人辦事啊!”
郝仁聳了聳肩,道:“人家是美國人,人權這玩意他們說你有你就有,說你沒有你就沒有嘍。”
瑪麗聽到人權兩個字,臉色一變。居然真的把槍還給了郝仁。
“嗯,這才對么,除了法律沒有人可以代表正義對另一個人進行審判,是吧。”
然后瑪麗撿起爛仔的刀子,過來噗呲兩刀就把兩個人給捅了,這還不算,捅完之后怕他們命大不死,居然照著脖子噗呲噗呲好幾刀,把頭都給剁下來了。
然后,這個紅白相間的,香噴噴的大美人,哇的一聲就放聲痛哭了起來。
郝仁等他哭夠了,才走上去,從瑪麗的手里慢慢的奪過了刀。
“從犯更該死!”瑪麗恨得咬牙切齒。
“…………”
“我會讓我爸爸對你表示感謝。你槍殺罪犯的事情從此一筆勾銷,而且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再幫我兩個忙,算我欠你三個人情。”
“什么忙。”
“第一件事,幫我戒毒。”
郝仁眉頭微微一皺,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第二件呢。”
“幫我把這兩個混蛋用絞餡機絞碎了喂狗!”